夫君,別忘記休我 - 第 78 章 兩更合一

荀殷的這一句“管她是誰”極大的取悅了美人。

美人揚起勝利的微笑,得意的瞥了玲珑一眼。

美人好像誤會了啥?具體是啥,玲珑一時又說不清,只能睜大眼睛,半張着小嘴,目光随着荀殷移動。

就這樣走啦?玲珑一頭霧水。

不行,這樣是不對的!玲珑呆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急忙追過去。

自己曾親口對荀殷承諾,“待他以真心,将以師禮侍奉左右,甚至将其視如父兄”。那麽承諾盡到了麽?

此刻又怎能見他流連酒/色,自甘堕落。

而且夫人說過,君子端方,焉能以伎子為樂?沾上伎子的男人,身子都會被掏空,然後就萎了。具體怎麽萎,玲珑不甚明白,大約理解成像花一樣枯萎吧。

作為荀氏的嫡子,他可以娶妻納妾,美姬環繞,但與伎子厮混也太過分了,怎能這樣不愛惜身體!

玲珑蹬蹬蹬順着樓梯而下,轉進二樓,前後看了看不知荀殷拐去了哪個方向,拉住一個過路的小厮方才問了明白。

有了剛才那一瞬間相遇的刺激,荀殷酒醒大半,眼神看似迷離,神智卻冷靜許多。

他懶洋洋的推門而入,美人猶如跗骨之蛆般緊緊黏在自己的身上。

“說話呀,我想聽你的聲音。”他将女子橫腰攬過,踉跄之間連屏風都撞倒了。

美人秋波潋滟,紅霞沿着額頭一直蔓延進了衣領深處。雖然她還是清白之身,卻很了解男人,又經過了專業訓練,此刻又怎會不理解男人眼底毫不掩飾的灼灼之光。

“公子,我還是清白之身……”她嗫嚅道,兩只小手卻死死的攀住荀殷的脖頸。

“清白的啊,”荀殷倚着朱紅色的圓柱笑呵呵道,“那你走吧。”

“我……我……”

“哦,我懂了。”荀殷笑眯眯摸出一張銀票塞進美人手裏。

美人将銀票撕了,轉而踮起腳去吻荀殷的唇。

他偏過臉,避開女子嬌軟的香吻,轉而旋身将女子摁在柱子上。

“公子還真是偏愛楚國女子,方才臉上有顆朱砂痣的女孩也是楚國人吧……”美人嬌/喘籲籲,兩只白玉小手時不時的在男子身上撩撥一下,激起他原始的情/欲。

荀殷一聲不吭,專心致志撕開她的上衣。

屏風倒地的巨大聲響吸引了玲珑的腳步,她追過去,屋裏的人不知在幹啥,着急的門都未合上,喘息一聲比一聲奇怪,她睜大眼睛一瞅,傻了,臉頰噌地着了火,從頭皮燒到腳趾甲。

荀殷含着美人的頸間上下求索,兩人皆衣衫不整。

那美人正對着門口,迷醉的目光一閃,發現了對面的玲珑,立刻漾開一抹妩媚至極的得意微笑,還對玲珑做了個十分挑釁的口型。

顯然,她誤會了玲珑與荀殷的關系。

玲珑将這種挑釁自動理解為“少打擾老娘做生意,搞砸了跟你沒完”。

她感覺轉身都不太利索,想要逃離,竟一頭撞門檻上,又轉身朝反方向。

其實聲音并不大,可荀殷的心思似乎沒有完全放在美人身上,立時扭身望去,神情混亂又懊惱。

這廂玲珑恨不能挖個洞鑽進去,吱吱唔唔道,“我什麽都沒看見,什麽也沒看見……”

捂着腦門就逃。

身後傳來荀殷沉重的腳步聲,玲珑驚呼,手腕被人攥住,猛一扯了回去,陷進了充滿他的體溫的世界。

玲珑臉紅心熱的貼着牆,瞅着将她固定在雙臂之間的荀殷,又仰臉看他,他也低頭瞅着她,距離近的兩人不約而同凝滞了呼吸。

玲珑立刻慫了,急忙轉移視線,“對,對不起,我……真沒看見,啥也沒看見。”聲音越說越小。

“你走錯方向了。”荀殷淡淡道。

嗯?玲珑詫異,果然不愧為從容不迫的先生啊,百忙之中還能追過來告訴她走錯了方向。

“哦,謝謝。”她也不知為啥會這麽緊張,局促不安道,“那,那你胳膊讓一下,我得回去了。待會兒……哦不,你先忙,晚膳的時候可以請你一塊兒麽?”

他沉默不語。

“先生……”猶豫了一下,玲珑還是忍不住勸說,“請你愛惜身體。”

“疼嗎?”

嗯?玲珑張大眼睛。

“額頭。”他提醒。

“這裏啊,不疼。”玲珑羞澀的摸了摸,嬌憨而笑,因為先生的關心。

“去我房間,我給你上點藥。”他說。嗓音有種奇異的沙啞。

玲珑搖了搖頭,“真不疼。”

“是麽?”

荀殷垂眸,目光終于落在她眸中。

玲珑鎮重其事的點點頭,垂下眼睑,頓時花容失色。

他,他衣衫不整啊,腰部往下露出一截潔白的白苎棉布褲子!

褲子正中間是什麽東西?!

還翹的那麽高!!

稍微一猜測,玲珑就頓悟了,恨不能當場暈過去才好!

荀殷循着玲珑的目光緩緩垂下,自然也發現了。

可他比自己以為的還要鎮定,只是不屑的嗤一聲。

“很惡心?”他問。

嘤嘤嘤,這讓人怎麽回答?說惡心,好像是罵先生的,玲珑不敢,說不惡心,又很奇怪啊!

“先生,你,我……我要回去。”她窘迫的大腦一片空白,卻怎麽也收不回被荀殷攥着的手腕,反倒被他更用力的摁在頭頂正上方的牆上。

玲珑欲哭無淚,倘若被人看見了,她可怎麽活!

九月的衣衫很薄,又是一層細膩的綢緞,那寬大的衣袖便順着玲珑羊脂玉般凝白的肌膚滑落,堆在一處,露出了大半條纖嫩的手臂,刺痛了荀殷的眼睛。

玉臂很美,讓人不禁聯想到衣服底下的身體是否也這樣白皙,可玉臂上的幾抹旖旎紅痕,深深的惡心了荀殷。

讓他有種毀了這一切的恨意。

玲珑還在掙紮,也發現了荀殷的目光落在那些“羞/恥”的痕跡上,她哭了出來。

“簡珩幹的?”他問。

玲珑滿面緋紅,擡眸與他四目相對,被他眼底濃濃的嘲諷怔住了神情。

他擰眉問,“既然這樣,你憑什麽管我?”

“我沒管你啊!”玲珑哭道。

“沒管我你跑來幹什麽?”他喊。

“我只是希望你愛惜身體,嘤嘤嘤!”

“愛惜身體?那你這又是什麽?”他吼道,“說啊,這是什麽?”說話間又扯下她半邊衣襟,露出的大片肌膚,遍布紅痕。

玲珑失聲尖叫,手忙腳亂的掩/胸。

荀殷嗤笑一聲。

“你哭什麽?我只問你管別人的時候,你又幹了什麽?”他吼道。

玲珑又驚又羞,耳朵也要被他吼聾了,哪裏還有餘地思考問題。

她瑟瑟發抖,餘光瞥見那名美人伎子還在,“姑娘,快幫我拉開他,幫幫我……”,美人被她求救的聲音驚醒,往後退了一步,撒腿就跑。

跑了!玲珑沮喪不已。

荀殷哈哈大笑。

急的玲珑哭也不是,罵也不是,哪裏還有精神勸誡荀殷改邪歸正,先救自己才要緊。

她哭道,“算我多嘴多管閑事,你快放開我,倘若被人撞見……”

荀殷拖着她閃身進了房間,關上門,将她按在門上。

淚奔,我是讓你放開我,不是讓你關上門再繼續啊!玲珑汗毛倒立。

“男人跟女人之間不就這回事麽,你喜歡跟簡珩做,難道就不準我也找個女人做,”荀殷俯身一瞬不瞬盯着她,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幹嘛管的這麽寬,幹嘛又要跟上來,這是你自找的啊!”

原來他的怨氣這麽重!被人壞了好事,怨氣居然這麽重!

玲珑感覺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你怎麽能這樣欺負我?我真的是一片好心啊,”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夫人告訴我碰了伎子的男人都會倒黴。我,我不想讓你倒黴……”

原來是不想讓我倒黴啊。

女孩的眼淚似一簇火焰,灼傷了他的心,也焚淨了蠢蠢欲動的煩躁。荀殷冷靜下來,睫毛輕顫。

他緩緩松開手,理了理她微亂的衣襟,轉而捧起她的小臉,拇指不停擦着她腮邊的淚珠。

玲珑瑟縮,詫異望着他,只看見一片平靜與柔和,不禁怔住。

“先生……”她委屈的喊了聲。

“嗯。”他捧着她的臉,恨不能将她整個人都捧在手心。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親人,”荀殷忽然開口問,“有跟親人叫先生的麽?”

這個呀,玲珑想了想,這個稱謂确實有點生疏,便小聲道,“那我,我改一個可好?”

“嗯。”

“你想讓我叫你什麽?”

“阿珑喜歡叫我什麽?”他反問。心裏也清楚,無非就是荀大哥或者殷大哥,當然最好是殷哥哥,用她嬌糯糯的聲音喊。

玲珑開心的笑起來,“殷舅舅。”

荀殷身體一僵,恰似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

簡珩感覺要瘋了,就是買個栗子糖的功夫,女人沒了!

當玲珑一臉歡喜的撲過來,他懸着的心才落下,又見立在玲珑身後的荀殷,懸着的心猛然一揪。

“殷舅舅。”簡珩上前見禮,神情低沉。

雖然阿珑一臉很開心的樣子,可眼角還帶着一圈粉暈兒,明顯剛剛哭過,且又與荀殷在一起……簡珩攥着玲珑的那只手不禁用了點力。

“簡珩,殷舅舅也在船上,和我們一起回雁安。”玲珑開心的告訴他。

簡珩勉強笑了笑,将栗子糖遞給她,“拿去吃吧,顧明珠在房間等你。”

玲珑乖巧的點點頭,知道簡珩要與荀殷聊天,男人聊很重要的事通常不喜歡女人在旁邊,她便抱着栗子糖回房間找顧明珠。

玲珑一走,簡珩臉上的笑意斂去,直言不諱道,“你對阿珑做了什麽?”

荀殷一臉無所謂的歪着欄杆,“還能做什麽?想做也不能做啊。”

“這是你做舅舅該說的話嗎?”簡珩怒道。

荀殷冷笑了聲,眸光冰涼。

“她對你而言,到底是什麽?”荀殷問。

簡珩一怔。

“她被你丢掉的時候,纏着我讨好我,像個小可憐,唯恐我也不要她,我看着喜歡,便撿回去,給她碗飯吃,給她一張床睡,她就開心的不得了,洗衣做飯收拾房間,但凡能取悅我的都去做,她就是這麽一個沒有安全感又懂得感恩的孩子。

你不是好奇她來到的第一晚為何抓花我的臉麽?我告訴你吧,她在夢裏哭,喊着你的名字說不要,當時我不懂,現在懂了,你這個小畜生!”他的聲音始終平淡,幾乎沒有一絲起伏,幽幽地呢喃,“你,怎麽可以強/暴她呢……”

“我沒有!”簡珩俊秀的眉眼掠過一絲慌亂,他确實沒有,但也确實用了手段欺騙她,逼她承受。

看到她流血了,他也害怕,也停了下來,可是最終還是依着心意……

荀殷冷笑,“別告訴我她是心甘情願的,如果願意,又怎會被吓成那樣!你不要她,我不撿,難道看着她去死?我喜歡自己撿到的東西有錯嗎?現在,你又反悔了,所以我的感情便成了天地不容的錯。”

說完,荀殷轉身離去。

“那麽她喜歡舅舅麽,如果不喜歡,你還欺負她,讓她哭,又比我這個小畜生強到哪裏?”簡珩忽然道。不管是誰,哪怕是舅舅,他也不允許他們觊觎阿珑,一旦觊觎的多了,人就會有貪念。

荀殷僵了僵,繼續往前走,淡淡道,“她不喜歡我,所以,她永遠是你的。”

簡珩怔住。

晚膳的時候,荀殷并未出現,玲珑見簡珩神情陰郁,便沒敢開口。因為顧明珠非要跟着船工吃特色大肉串兒,邵桐便陪着她去,竹清破天荒的也跟了過去,偌大一張圓桌只剩下了玲珑與簡珩。

簡珩用飯的時候從不說話,今天也不會例外,但他會小心翼翼的将玲珑夠不着的菜布在她面前的霁紅碟裏。

她喜歡吃麻油雞絲兒,可又怕辣,簡珩便放在清湯裏涮一下再喂給她吃。

玲珑有點兒受寵若驚,又不能講話,只好乖乖張開嘴巴吃。

太恐怖了,簡珩越來越會伺候人了,自從趙國開始,就越來越明顯。

她還記得被他得逞之後的第二天晚上,為了哄她開心,簡珩竟然為她捏腿,雖然有占便宜之嫌,但他捏的确實很用心,還講又恐怖又搞笑的故事逗她。

自那晚之後,他便不再纏着她鬧,直到昨天,才趁着沒人的時候拉着她又親又摸,她開始不願意,可他發誓不碰她下面,又是哄又是磨,最終連兜兜都被他脫了,弄了一身的紅痕……然後被荀殷看見了。

玲珑又羞又窘,倒也越來越佩服自己的臉皮,怎麽就不一頭撞死算了。

不過她覺得有些事情,該坦白的應該坦白,但凡做一日夫妻,便不能有所欺瞞。

飯後,漱完口。玲珑打了一會兒腹稿,簡珩拉着她出去走了一圈消食,直到臨近睡覺的時辰,她還沒說出口。

玲珑心不在焉的繡着荷包,餘光瞄了瞄簡珩,他坐在燈下看書,側顏精致的不似真人兒,輪廓也越來越深,他,長得很快。

“簡珩,”玲珑放下荷包,“我想跟你說件事。”

“說吧。”他放下書,目光溫暖而柔和,全然不似人前那般肅穆與淩厲。

玲珑垂眸,兩只小手不安的絞在一起,頓了頓,才道,“我被別的男人親過,抱過,也看過,但我不是自願的。”

簡珩點了點頭,仿佛陷入了無邊的沉默。

良久,他問,“恨麽?倘若意難平,我便幫你殺了他,想要他怎麽死?”

玲珑急忙搖了搖頭,“沒有愛,何來的恨,我不想你專門為我報仇,更不想你去冒險。”

簡珩垂眸片刻。

“我曾經喜歡漂亮的女孩子,親過人家抱過人家,就是你撞見的那兩次。還有一次因為得不到你,我想在其他女人身上試試,抱了下人家,然後就沒感覺了。你會記恨我麽?”他問。

玲珑急忙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別說世家大族,就是普通有兩個小錢的男人,哪一個身邊只有一個女人的?簡珩不管從前還是現在,都算得上少有的潔身自好。而且她很喜歡現在專一的簡珩。

簡珩卻低低地笑了一聲。

“這個問題真多餘,阿珑怎會記恨我。這樣也好,因恨而生妒,太折磨人,令人輾轉反側,心口那麽疼,卻還要假裝堅強,不能哭泣。阿珑永遠不用體會這樣的情緒。因為阿珑從來沒有愛過我。”他最後一句的聲音很小很小,玲珑沒聽見。

“你說什麽?”她問。

簡珩擡眸,他的眼睛真亮,那柔和的光芒似淬煉了整個月光。

“阿珑,過來。”他朝她伸出一只手。

玲珑仿佛受了蠱惑,傻傻盯着他好看到無法形容的臉龐,待回過神,發現自己立在他身邊。

他的手很暖,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埋首在她懷裏,悶聲悶氣道,“今晚不要跟顧明珠睡了,好不好?你是我的妻子呢,卻跟那丫頭睡了十幾天。”

玲珑剛要點頭,就聽他說,“再也不會讓阿珑疼了,不會……”

她紅着臉,點點頭。

江面平靜極了,幾乎感覺不到船行的力量,玲珑縮在簡珩懷裏,數着他一下一下沉穩有力的心跳,嗅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一顆簡單的心,也越來越沉靜。

臉頰在他心口蹭了蹭,玲珑無比滿足的環住簡珩的腰。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他在親自己的臉頰,很癢,玲珑忍不住笑起來,一個勁往他懷裏鑽,躲着他的唇。

簡珩也跟着笑起來,似乎存了心“欺負”她,一會把手放在她腰上,一會又把手放在她咯吱窩裏。

“你,讨厭!”她的責備聲都嬌糯糯的,撩得人心都要化成了水。

“可是你,怎麽這麽可愛?”他抵着她的額頭,又捧起她的小臉,與她四目相對。

大概是月光作祟,也許是夜色太美,玲珑有些恍惚,睜大眼睛望着他。

也不知是誰主動的,當她覺得熱的時候,簡珩已經貼着她的唇,舌尖輕輕的舔着,一下一下,極有耐心,讓她不禁想起,他握着毛筆,凝神專注描繪一幅畫卷。

他氣喘籲籲,與她的唇拉開了一絲距離,啞着嗓子道,“阿珑……”

她滿臉緋紅的望着他。

“我,好看麽?”他問。

玲珑略有癡迷的點點頭,就是因為太好看了,所以總是被他騙,殊不知越好看的東西越有毒。

“那阿珑,想不想要我?”他揉着她的頭發,耐心的引導。

這樣的問題,令玲珑羞得不知所措。

簡珩笑着再次小心翼翼吻住她的唇,輕輕的吮/吸,轉而勾出她小小的舌尖,教她嬉戲,直吻的她渾身酥醉,似喝了陳年佳釀般臉頰酡紅,眸中氤氲了一層水光。

今晚的簡珩,似乎有些不一樣。

可她一時也說不清哪裏不一樣。

對了,是耐心,從未有過的耐心。

仿佛她一碰就碎了,一旦發現她有任何不适便立刻停止,倘若她舒服的不小心嗯出聲,就用更大的快樂淹沒她。

直到面臨他最想要的那一步,玲珑又緊張了,開始打退堂鼓。

那,那個東西太可怕了!

簡珩并沒有像從前那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得逞,然後再甜言蜜語的哄她不哭,哄她配合……

他只是很安靜的撫着她不安的後背,等她不發抖了,再咬着她的耳朵說,“不怕,一點都不可怕,不信你摸摸……”

他教她仔細的辨認他,又摟着她一番柔情蜜意,讓她舒服的哼哼唧唧半天,才小聲道,“我躺着不動,你上來,這樣就是你做主了……”

又拉着她教了半天,不停親着她的小臉。玲珑又怕又羞,按着他說的去做……

簡珩一揮手,落下了層層帷帳,遮住了極盡風流豔/糜的春/光。

一直折騰到四更天,玲珑才昏睡過去,簡珩仔細的為她擦了身子。

他還以為阿珑只有難受才會哭,誰知竟舒服的昏闕過去了。

此後,簡珩在玲珑心裏的恐怖一面又淡了些許,至少他讓她明白,那種事不只是疼。

他就像一個誘/惑小孩吃糖的魔王,不停給玲珑甜頭吃,哄她一步一步邁入自己布下的天羅地網。

即使不愛他又怎樣?

他依然要給她灌輸獨一無二的記憶,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的快樂,都是簡珩給她的,簡珩才是與她契合親密無間的人。

漸漸地,于無聲無息中,讓她習慣他的照顧,習慣他的身體與氣息,無法再接受其他的男人。

得了甜頭,玲珑就沒那麽害怕,對簡珩的戒備也越來越松,有時候他主動趴上去,她也只會紅着臉,眼眸漸漸迷醉,有時呆呆看着他不停在自己身上進出,有時又眯着眼,忍不住哼出聲。

一連五天,玲珑有些受不了了,走路的時候兩條腿都在哆嗦,正好顧明珠又纏過來,她便搬去與顧明珠睡了。

簡珩暗自總結了下:阿珑耐力太差,缺乏鍛煉。而自己索求無度這點基本可以忽略。

又過了兩天玲珑的小日子來了,簡珩心中的期盼碎了。

不過,他不着急,來日方長。

抵達雁安那日,天空晴朗的仿佛一面鏡子。

船上的美人眼淚汪汪纏着荀殷,不停與他訴說什麽,通過這件事,美人很快就悟出個道理,這道理極大的有助于她的伎子生涯:千萬別跟男人玩感情,男人都是渣,玩伎子的男人更渣!

可是荀殷沒要她身子,便不大可能帶她回去做姬妾,美人哭花了臉。

甫一上岸,船工将荀殷的馬從艙底牽出,把缰繩恭恭敬敬遞給他。

荀殷面無表情,幹淨利落的翻身上馬,眼角的餘光卻始終追随那抹俏麗的身影,直到她也發現他,天真的走過來喊,“殷舅舅,你與我們一起……”

他一揚缰繩,策馬飛奔而去。

玲珑嗆了一臉灰,急忙轉過身躲進簡珩懷裏。

簡珩斜睨她一眼,“活該!”

你幸災樂禍的樣子還能再明顯一點?玲珑白了簡珩一眼,心裏不禁有些酸澀,殷舅舅,好像越來越不待見自己了。

見了面連話也不說,當然基本見不到,因為他總是躲起來。玲珑這麽遲鈍的人都感覺到了,所以才更不安,不懂哪裏得罪了荀殷?

除了壞他一場好事,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值得憎恨的地方。

況且他不也對自己發過火了麽?

倘若不是念在視他如親人的份上,玲珑覺得自己才是該生氣的那一個,因為他發火時做的事情真的很過分啊。

我都不計較你,你還得理不饒人。玲珑小聲抱怨一句。

上了馬車,偎在簡珩懷裏,心念電轉之間,玲珑突然頓悟了。

紅娟姐姐不是說過:沒有媳婦的男人最容易生事。

之前簡珩老想着休自己,所以天天生事鬧事,現在不休了,就一天比一天消停。

更何況年紀老大不小的荀殷?

那麽,回到簡府之後,自己是不是該做點力所能及的事,譬如勸說夫人幫殷舅舅說門好親事!

作為姐姐,想必夫人比誰都要熱衷!

自以為發現了問題所在的玲珑,不禁喜上眉梢,等着回簡府給荀殷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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