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嫡女芳年 - 第 10 章 ☆10.第十章陌生

第十章 陌生

“既然辛媽媽為你說情,以後可不能這般。你現在,還是勤勉為公才是正理!坐吧,說說你還有什麽事沒與我交代清楚!”章氏笑呵呵的指了指旁邊的大炕,讓兒子坐下。

“外面那麽冷,什麽事讓你急得火燒眉毛這個時候轉腳又過來,還不趕緊喝口熱羊湯驅驅寒氣!”她年輕時要強操勞,費盡心血,上了年紀身子不免有些秋冬虛彌,大夫說羊肉性溫,她這小廚房裏,冬日也就常備着熱熱的羊肉湯,随時能夠取用。

“我在外公務繁忙,多勞辛媽媽精心照看母親,福順近來越來越能幹,少不了讓槐叔在多勞累兩年,讓福順在為我奔波兩年,與福順交接後,再安享晚年!”沈思成順着母親的指示和煦的拱了拱手,對于這精心侍候母親的辛媽媽,他也很是感激。

“老爺這是說哪裏話,老夫人仁慈,能服侍老夫人,才是奴婢的福氣,老夫人老爺可不能趕我老婆子走,我就指望着在老夫人身邊沾沾仙氣,那就受用不窮呢!”辛媽媽繼續不漏聲色的捧着章氏,逗得章氏沈思成母子倆和一衆服侍的大小丫環盡皆捧腹大笑。

“你這潑賴貨,倒成了趕不走攆不去,硬是來賴上我了,行行行,就留你在身邊,不讓你離開!”章氏笑得直讓丫鬟揉着背心,指着辛媽媽無奈的說道。

這一番笑鬧,也讓沈思成心間的郁氣散開不少,母親仁慈,多年不管事,那些黑心的下人也就是仗着與母親的那點兒情分,欺上瞞下,作威作福,害了母親賢明的名聲,着實可恨,沈思成更加堅定為母親肅清毒瘤的心理!母親的安詳和樂,自有他們來供養,不需要那些欺主惡奴偷懶耍奸,不敢實事,反誣主人家的名聲!為那些随手可以處理的惡奴生氣,也太給那些人面子。

神色既定,沈思成斂住笑容,揮退小丫鬟,面色微沉的道:“母親,我今日遇到一事,心中不悅,是不是兒子做的還不夠?竟讓這府中出現了欺主惡奴!”

“誰?那個下人竟敢這樣膽大包天?石氏是怎麽管家的?”聞言,章氏不由面上霜色寒厲,她前半生所嫁非人,苦水無處說,這後半生所有的依靠就是兒子,與她血脈相連,孝順體貼,這唯一的獨子可是她的命,為了他,可以付出一起!

哪個下人竟敢作死道老爺面前,讓她知道了,非全家發賣攆出府門不可!為了兒子,她随時可以從慈眉善目的菩薩變身黑面羅剎也在所不惜!

“我兒向來優秀,是為娘的驕傲,那些下人毋須放在心上,惹得你不高興,随手打發了就是!”

“母親,此事與夫人無關。只是這人是母親的陪房下人,夫人不好動手,我不忍她仗着與母親的那點兒情分,作威作福,說與母親來聽,以免她敗壞母親賢明的名聲!”

沈思成沉聲道:“那王氏刁奴如今敢克扣四丫頭的分例,謀私肥己,中飽私囊,來日咱們這些主人家有什麽一萬,是不是就像先前父親去逝後,那些各自分飛欺負拿捏我們孤兒寡母的那些惡奴一般?”

年幼父親早逝,雖有堂伯父的照看,但是日子也終歸要他們母子倆自己去過,最初的開始,家裏少了頂門立柱的男人,有些糟心事在所難免。若不是今日四丫頭的事情勾起了他的敏感,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那些讓他們母子倆都糟心的過往。

他們母子倆對于辛媽媽一家倚重高看,皆是因為在那個困難的時候,辛媽媽和沈槐管事忠心耿耿,與他們母子倆一道熬過他還沒有立起來的困難日子。那些欺主背主叛主的惡奴,向來是他與母親恨之痛處。

“克扣分例,四丫頭?”克扣這個詞在宅門裏素不鮮見,只是那一聲四丫頭卻是讓章氏陌生。

辛媽媽低垂的眸光中劃過一絲精光微閃而過,她低聲附耳在章氏耳邊提醒道:“是那個孩子,蘅蕪院的四姑娘!”也不怪老夫人陌生,實在是這姑娘自生下來因為惹了這府中掌權的老夫人夫人忌諱,從沒出現在人前,被人遺忘也是正事。一個姑娘家,惹了母親祖母的不喜,這前途亮光也就一眼能看得見了!

只是,辛媽媽微微看了眼沈思成端坐陳肅的方向,現在看來···這世間萬事都不能太過鐵齒,就像當初老夫人和老爺,誰能想得出會有如今光景?

是那個命硬的克星!章氏眸中閃過一絲不喜的晦暗,笑吟吟地面色微沉,室內靜寂下來。

好好的兒子提那個晦氣的孩子做什麽,沈家好不容易有如今的光景,她含辛茹苦将兒子拉扯出來,得了那赦命霞披,她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當年那道士所言其他還好說,唯有那妨礙兒孫的言語,讓她忌諱萬分,抱着寧可錯着,不可放過的心理,她直接讓石氏将那個孩子封禁府中偏院!

只是,她雖不喜那個孩子,但如今兒子提起來,她也就關注一下。那好歹是成兒的親生骨肉,她沈家的孩子,不像那些丫鬟婆子可以随意打發!

“怎麽說起了四丫頭?這孩子早産體弱,可是有什麽不好?”章氏心下生疑,眉心微皺,別是石氏打量着她人老不中用生事,或者是那個克星不省心作孽!

“可不是!今日我從母親這裏去前院,趕上後院我為母親栽種的鐵骨素梅開放,賞梅無意間走深,在蘅蕪苑見到了四丫頭,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咱們府裏堂堂嫡次女居然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室內陳陋,冬無暖碳,寒冷滲骨···“沈思成面色沉肅,卻是撿輕捏重,只說重點!

“我知道母親最是慈愛孩子,夫人也向來處事大方,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會是惡奴作祟的因故。我遣捧硯細心打探,果不其然,有那王婆子仗着母親陪房的身份,打量着母親與夫人對四丫頭的忌諱,将四丫頭的分例克扣,謀公肥己,黑心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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