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顏至寵:王妃修煉手冊 - 第 17 章 管不了
李千柔輕輕搖頭,其實她與征鴻表哥的關系并不像傳言那般親厚。易征鴻的母妃林氏當年遭人陷害,安慶郡主曾為她仗義執言,清洗了冤屈。因着這層關系,易征鴻與寧安候府一直走動親密。
表哥從來都是謙恭有禮,經常帶一些禮物給母親,每次自己都有一份。但至始至終所得禮物都和姐姐一樣,并無半分特殊之處,表哥也從未向她表露過半分男女之情。
她甚至覺得表哥待程依依都比自己親近。程依依擅長騎射,性子活潑,經常跟随表哥去騎馬、狩獵。反觀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與表哥相處的機會實在太少。
表哥心裏也許根本沒有自己,否則早就讓皇帝表舅舅賜婚了。
想到這裏,李千柔牙關緊咬,臉色更加蒼白。
“造孽啊,寧安候府的臉面全讓它丢光了……”
前廳裏,寧安候夫人看着滿眼的狼藉氣地直杵拐杖,衆位夫人也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母親,請您息怒,兒媳這就去看看。”安慶郡主見老夫人動了氣,連忙上前說道。
老夫人皺着眉頭擺手,示意她趕緊去察看。
安慶郡主強壓下心中怒火,先去查看了那婦人的傷勢。婦人腳崴傷了,腿上也擦破了皮。
安慶郡主連連致歉,馬上讓人傳了府醫,把那婦人送去後面診治。又讓丫環把衆小姐帶去大廳,這才臉色鐵青地吩咐下人:“把那畜生給我亂棍打死。”
好生生的一場宴會讓它攪了,這畜生不能留了。
李千柔慌了,忙拉着母親的手求情:“不要啊母親,洛兒平時很乖的,今天一定是人多受了驚吓。”
安慶郡主不為所動,一時間下人們左右為難。
“母親,這是表哥送我的,要處置也應該把它交給表哥。”李千柔見母親鐵了心,只好搬出易征鴻。
安慶郡主猶豫了片刻,最終嘆了一口氣:“好吧,先把它關在後院,不許放它出來。”
衆人費了一番工夫終于抓住了繩索,将小白熊拖了出來。一小厮提着她的脖子将她帶到後面一處偏僻的院子,關進了鐵籠裏。
在死亡邊緣徘徊了一遭的溫洛驚魂未定,她無力地趴在籠子裏打量着四周。這是個荒涼的小院,只有幾房破舊的廂房,離她不遠的樹下拴着兩只體型龐大的大黑狗,正拼命朝她吠叫。
溫洛敢肯定,只要自己出了這個籠子,頃刻之間就會被撕成碎片。
經歷過如此驚心動魄的大追捕,仿佛從高高的雲端一下跌入十八層地獄,她小小心髒都快承受不住了。
溫洛覺得自己比實在是太倒黴了,她分明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誰又能替她洗刷冤屈呢?
前廳裏,丫環小厮忙着收拾東西。衆貴婦圍着老夫人紛紛勸解,楊婉晴和燕菲雪也各懷心事。
今天安慶郡主和李千柔丢了臉面,她們心裏都暗暗高興。
尤其是燕菲雪心裏更是得意,自己只是稍加挑撥就讓楊婉晴動了手,讓李千柔和整個寧安候府顏面掃地,回去可以向姐姐讨賞了。
李千柔心力交瘁,無心再應付衆人,紫月和紫霞連忙把她扶回映月軒。
程依依也不想再逗留,見母親正在勸解安慶郡主,便告知丫環一聲自己乘馬車先回府。
程依依的馬車走到四方胡同,林清玹正騎馬而來。林清玹認得宋家馬車,忙打招呼:“程家表妹,好巧啊?”
程依依心情不爽,無心應付,掀起車簾懶懶的應了一聲。
“表妹你不是去參加宴會了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林清玹沒有發現程依依的情緒不對,繼續追問。
“今日宴會上洛兒闖禍被關起來了。”程依依心情十分沮喪。
“啊?”林清玹吃了一驚,“怎麽回事?”
程依依把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清玹表哥,你快想想辦法,洛兒太可憐了。”
林清玹也無可奈何,寧安候府的事他可管不了。
林清玹靈機一動:“對了,我們去找表哥,禮物是他送的,出了問題也應該他解決。”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程依依懊惱不已。
“因為我聰明呗!”林清玹洋洋得意。
“少臭美,快走吧。”
程依依命車夫調了個頭,跟在林清玹的後面朝奕王府駛去。
聽松堂正廳裏,易征鴻聽二人說明來意,眉頭緊鎖沉思不語。
洛兒一向乖巧,今日定是人多受了驚吓。它畢竟是畜生,野性未除,關關它困困性子也好,省得日後再闖禍。
千柔表妹溫柔善良,一定舍不得洛兒受苦,等表姑母氣消了也就放出來了。
易征鴻把想法說給兩人說聽,兩人也只好答應。
到底是自己思慮不周,致使寧安候府丢了臉面。易征鴻本想去給安慶郡主賠個禮,畢竟此事因他而起。可是考慮到安慶郡主正在氣頭上,還是過幾天等她消了氣再去吧。
程依依坐在那裏,小嘴撅得老高,悶悶不樂。
“程家表妹,我和表哥後天去南郊騎馬,你去不去?”林清玹見她心情不好,就主動邀請她。
程依依覺得自己這樣也于事無補,不如出去散散心,就點頭答應了。她見林清玹好像有事要和表哥說,就先告辭離開。
“表哥,爹爹今日傳信來,近日洪州災民暴動愈演愈烈,前去赈災的欽差被暴民打傷,似乎有人暗中推波助瀾。”
易征鴻的舅父現任蔪州刺史,與之相鄰的洪州刺史李桐是他的同窗好友。
“嗯,這個我也得到消息,應該與二哥脫不了關系。”趙子更多日不見蹤影,說不定就是去了洪州。
“雍王?”林清玹不解,“他這麽做是要攪亂民心,引起暴動?”
易征鴻輕輕搖頭,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欽差赈災不力,朝廷為了穩定民心,必然會再派品級更高的官員甚至皇子前去。雍王的人只要乘機制造暴亂,讓赈災之人死于非命,到時候誰也查不到他頭上。
父皇已經年邁,身體也不像表面那麽康健,儲君之位雖然早定,只怕有人不會甘心。
林清玹自然明白,雍王一直野心勃勃,心思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