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謝為馨月 - 第 11 章 ☆、009真切的心痛

“看,你的裙擺上沾滿了小碎花,這是你的家,姥姥即将帶着你去我們的故鄉”眼看時間不多了,她必須抓住,這僅有的機會,讓藍若冰,必須知道自己的使命。她慢慢的把藍若冰從懷抱中放開,她攤開掌心,一根紫藤色的拐杖出現在手中,指着藍若冰的裙衫說道。

“我們們的故鄉?”陌生的地方,她的腦海裏,根本就接受不了這些她從未聽過聞過的事物。

“沒錯,我們的故鄉,是在西方翻雲下,那是一朵,唯一開在雲下的紫藤花,我們的族人都居住在裏面,那是你的發揚地,族人需要你的盛開才能生存下去!”時間的急促,她不能在耽擱了,不管藍若冰能否明白接受,她必須以最簡潔有效的的把一切告訴她,只是殘忍的折煞了這個,本該這年齡裏該擁有的天真無暇的生活。但,這是命,她必須接受承擔,擔當起來!淚光閃爍,一字一句如同在胸口紮針一樣的哽咽。

“我?族人的生存,怎麽會掌握在我手中呢?還有這二十年來,為何我獨自一人處在這,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一時半會無法去體會明白姥姥口中語意,但她內心卻觸動着疼痛般疑惑不解的在心裏萌生。

“呵呵!不虧是七色花的種子,你已經開花了,姥姥這就帶着你去我們的故鄉,在慢慢告知與你!”從藍若冰的眼神裏,可以感覺到,這孩子似懂非懂的在問着,她手持着紫藤拐杖一揮。一輛紫色花藤編織的單車出現在她的眼前,手慢慢的召喚,阻礙緩緩的消失,她很小心的坐上去,靠着姥姥的肩膀,一道閃光瞬間如星點消失在雲層裏。

——

回憶——

在林中木屋裏成長的藍若冰,由一顆種子慢慢的滋生發芽,幻化成人,她的身邊,有雙溫柔善良的雙手在培育着她,直到她幻化成人的那刻,就是她該離去的時候!

穿越在紅塵的悲歡之中,上帝賜予萬物蒼生,生命,感情。

豔地有點焦色的池塘朵朵荷花伴随這那綠墨色的蓮蓬,襯着陽光的折射,老人手中帶着奇光的種子播落在上面,臉上滿滿的安詳和平靜的目光看着。

萬物有情?何必在千年後又讓這安詳在次重演災難的覆滅!或許這是那滴血必須承受的代價!

一個女兒身又能怎樣,也只能穿着麻布紡織的麻衣麻褲呆在木屋裏不知為什麽守着,那扇木門如牆壁,敲打,毀壞不了。

她每天如此,在木屋內徘徊瞎轉着,一身潔白衣衫着裝,木屋內的小後院一顆參天的梧桐樹,這是她最親近的夥伴!老人為她用紫藤編織做成的秋千。

她記得,花剛剛綻放,她剛從花蕊中出來,姥姥就站在她的跟前,面色愁楚,拉着她的小手說道:

“孫女,當秋千兩旁的紫藤開出牽牛花盛開出紫色的花瓣出現許多燕子時,那就是你二十歲,該離開木屋…”

姥姥說這話的時候,那昏黃的眼眸裏透着憂傷,那神色仿佛在抵制一些心難放,口難開的失落!

那時年幼,她只知道甩着兩根細柳的麻花辮,蹦蹦跳跳的笑着,點着頭,沒有煩惱,天真的度過每一天。

就這樣,從屋內的窗戶裏,好奇期盼的欲望,年複一年,只見木屋周邊的樹木越長越高,她稚嫩的心靈,随着樹木的周期開始懵懂起一些微妙奇特的情感惆悵。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可以真正的坐回一個人,有着思想和辨別的能力,她慢慢的回憶起姥姥的話,她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等姥姥說的那個景象…。

——

心口的脈搏如電流的接觸,在跌宕着!

森寒幽深荒蕪透着“忽呲—吼忽—”的慘烈聲音在耳邊慢慢的貼近!

陌生的東西,抵觸在內心,她的身體豎起着人該有的緊張害怕,腦袋靠在姥姥的肩,雙手擁入可以依賴的安全感裏,眼睛不敢瞄像那嘶吼東西的方向,緊閉着雙眼,勾起緊咬撇着嘴唇。

懷中打着哆嗦,緊致眉頭,狠狠咬着牙切着唇形的孫女,姥姥,的雙手緊緊抱着,安撫在她的背上!

“孫女,千年前,你只是一顆帶着極光的種子,生長在我們族的千年老樹樹幹旁,靠着千年林芝的俯視,和樹藤的養分,還有月關的皎潔,落在你的身上當做你的土壤。你的跟生也是已花為本,你的本身散發出的七色極光,紅,橙,青,黃,綠,藍,紫就是你自己的七種命符,其中紅色本身就與你自己融為一體,可以說這紅色的極光,如你自己在母體中一樣,在你被侵害遭到危難之時,它将為你化險為夷!其餘的,必須在窘迫之時才可以使用…。”

聽的迷糊如催眠之意,安然睡去,話滔滔口中出,不急不慢,往耳朵裏送…。

含柔溫潤的眼神盯着純粹的臉孔,她的心絲絲涼意起過,繼續着:

“我們族外另一番國地,有個蕵毒族,千年之前,以雷鞭子為頭,只為奪搶帶着極光之彩的種子!一聲號令,毫無征兆突襲我們國度!塗炭所有生靈。以紫藤花為首的族長,只因你的極光綻放在老樹下,光耀整個國度,眼中一絲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掙脫黑手,把你托付給了世交的暗眼王,由他把你叫到我的手中,帶到林中木屋,去吸收林中的大地氣息,成長,開花,結果,幻化,重新光複我們光明族…。”

姥姥語氣深長的拉着可以摸得到的那觸動着疼痛口氣。

閉眼如在聽着一段悲涼的過去式,睜眼如彈指一刻過去式在腦子裏回蕩,如簾子慢慢的放下,落在眼前!

森寒幽深荒蕪這陌生刺痛人心的景象,想從眼前抹去,卻被打上了定死的牢固,真切的就在她的下面,她的雙眼晃眼的打量着,靜張的突襲,單車上站起來的自如多沒有,就像雙膝被刀砍刺的傷口,艱難着!只聽“箜”,姥姥手中的拐杖在單車上敲落一下的聲響,消失。

不敢目視着眼下的一切,雙腳遲鈍的在雲層上棉花似的柔度,想動,只往後一步又被心底的聲音給叫回來。目光四處移動着,在找尋什麽,或許她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說服的理由,這裏絕對不是她的家,只是單車弄錯了方向而已。

“到了——”

拐杖是萬能鎖麽?經過姥姥的手中這麽輕描淡揮着,就想隔着一層薄膜似地,落在了地面上!

兩個字,已經是穿痛的告訴她,沒有理由讓她去想,就是這,那陌生的刺痛,鑽入人心的匪夷般的撕破,地面安生的寧靜,而她的腳下,卻似有脈搏的微動,緊張的心提在那!

寸草不生,幹熱透骨中帶着寒冷的‘呼呼’。

淺淺的意識着,眼前如黑夜,團團迷霧渾濁着被肮髒的野心吞噬着,模糊的一些片段在眼前飄過,她的心在告訴自己,腳下,就前面,那是她在熟悉不過的地方,她落根的土壤,她可以感覺到那帶着女人成熟穩重的氣息,盯着自己,一塊石碑,一塵不染的就立在那裏!

她承重的腳步,一步步的走去,什麽也沒有,好比是被唾棄的人兒只能孤獨和凄涼!手沒有在意念下,自主的去觸碰,身體如魂魄遇到宿體就在那,久違的貼近,眼裏,心裏,痛在心裏,熱淚的潤濕着眼眶,瓦解般的跪下,跪在石碑面前,它是那麽的強大,為何就沒有生命的跡象,冥冥中,它就是創造國度給她生命,姥姥口中的族長,她卻做不了什麽,直到現在,她只能用哭來掩蓋無法接受的事實。

痛泣聲,淚水滾落,從臉頰掉落在石碑旁。頃刻,如記憶般的地面撲騰成起伏之像。周圍的一切,地面,慢慢的滋生出新景象,一朵可以籠罩整個平地的花苞建立伸展起來,形成一座透着紫色極光般的城堡。

一道亮光,從石碑內發出來,慢慢的散開,如細沙慢慢的飄成星點,連串起來,變成一條紫藤花項鏈,系在她的脖子上。紫藤花蕊折射着太陽散發的光芒,萬物生靈因為一滴落淚,重生在這片國度上!

看着眼前瞬間變幻的景象,回眸着看着姥姥,姥姥依舊的還是那樣的一臉慈祥,在這一抹笑中,黑夜來臨,

月光隔着樹木照過來,光亮如流水般的細膩洩在她的身上,她還沒好好的去享受,這來之不易的舒坦,姥姥的身體卻慢慢的消淡的欣慰的看着自己,她的手拼命使勁的去抓住,空氣,手上,懷抱多是空氣。

“藍—若—冰,光明族被你喚醒了,新生命開始了。蕵毒族的債要切記,這顆水晶球,是探知一切萬物的生靈,交給你,它可以了知化解安全與危險。記住,如有一天,紫藤花瓣不在是紫色,甚至是群燕經過時,那就是危險逼近國度的前兆,你擔負着族長給你的使命和責任,你必須堅強起來,要是,真的有這麽一天,你要謹記,把族人們安頓在林中老屋,你脖子上的紫藤項鏈,它需要淨化在有溫泉的山溝中,來充沛它的光澤釋放你的根生,只有在危難窘迫之時才可以,萬不可随便利用,溫泉水溝就在林中老屋。”

話音還沒尾末,就段片的停止。姥姥消失了,藍若冰,緊緊抓着脖子上的紫藤項鏈,內心燃燒這壓抑的焰火,她不會讓悲劇,血腥的撕咬在她的手中上演,絕不!那些才是屬于地下的厲鬼,永葬第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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