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殷女帝 - 第 86 章 各方情緒 為懿魅兒打賞南瓜馬車加更 (2)
着插話道:“二舅,聶北怎麽會出來了呢?聶家不是三年沒出了嗎?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不得不說,王芬玉總是能抓住最關鍵。
夏途歸道:“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夏途歸把今日皇上禦辇遭襲,婉貴妃中箭的事情說了,還說聶北是皇上的聖旨招出來的,皇上讓聶北查今日之案,又想到什麽,他眉頭憂心地蹙起,嘆道:“爹是不知道,皇上今日傳了兒子和陳溫斬進宮,問了一些話,讓兒子心驚膽顫呀。”
這話是對夏謙說的,可夏謙沒應聲,王芬玉問道:“問了什麽話?”
夏途歸抿了抿唇,把今日殷玄問他的關于陳溫斬的那幾句話說了出來,說完,又道:“兒子聽得出來,皇上在懷疑,今日之事,是陳溫斬所為,可兒子非常清楚,陳溫斬從一大清早開始就跟兒子在值勤,沒有離開過,怎麽會是他呢?皇上是不是借着這次的事,想……”
他的話沒說完,夏謙忽然開口:“芬玉。”
王芬玉立馬道:“外公。”
夏謙道:“有點餓了,中午吃什麽?”
王芬玉笑道:“外公想吃什麽?”
夏謙看向夏途歸:“你想吃什麽?”
夏途歸知道他爹聽懂了他話的意思,而從中打斷他,無非是不想讓他再說,夏途歸覺得他爹雖然辭官歸田三年了,可那顆精明的腦袋卻沒有退役,很可能不用他說,他爹也知道這是皇上設的一出局,皇上可能真的很愛婉貴妃,也可能不愛,那些做出來的對婉貴妃的寵愛只是給別人看的障眼法,為的就是斬除陳家,也可能這一事故着實不是皇上所為,是個意外,可皇上定然會借着這個意外,把矛頭指向陳家。
為什麽呢?
因為如今的陳家,快變成第二個聶家了。
皇上怎麽可能容許呢?
皇上不會容許,所以,擡舉了婉貴妃的家人,陳家落敗後,那就是華家上臺了。
而華家,最終也會如聶家和陳家一樣,變成歷史上的枯骨。
能笑到最後的,只有皇上。
所以,即便聶北出來了,大概也翻不出皇上的五指山。
但是,聶家呀!
夏途歸抿了抿唇,總覺得這未來的大殷,将會風雨飄搖,而這樣的風雨飄搖,皆因為一個女人。
夏謙打斷了夏途歸的話後夏途歸也不說了,夏謙要留他吃午飯,他是樂意的,夏途歸想了想,說道:“吃米吧,耐餓。”
夏謙便讓王芬玉去準備。
王芬玉下去了,夏謙讓夏途歸來陪他下棋。
夏途歸應了。
王芬玉下去準備午飯,夏謙身邊沒了人伺候,義銘就留了下來。
下棋的時候,夏謙一字不提宮中之事以及今日之事還有聶北、婉貴妃、皇上、陳溫斬等人,他只是問夏途歸:“家裏都好吧?”
夏途歸:“一切都好。”
夏謙:“還能好的時候就不要把日子過壞,班兒大了,也能接你的班了。”
夏謙口中的班兒,指的是夏班。
夏班打小在禁軍中長大,如今二十歲,也成了禁軍一員,雖然大殷帝國如今國強民富,遠離了戰争,但能進到禁軍中的人,那也都是十分了不得的人,夏途歸屬武臣,一身武藝全都教給了夏班,夏班自也武藝超群,雖然還沒上陣殺過敵,但擔一個禁軍統領的頭銜,護衛皇城,還是綽綽有餘的。
本來夏途歸也是要向皇上請旨,希望夏班能來接自己的班,但不是現在,怎麽爹的意思是,讓他辭官?
夏途歸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夏謙,問道:“爹,你覺得我得退下來了?”
夏謙:“爹什麽都沒說。”
夏途歸:“可你那話明明就是那個意思呀。”
夏謙掀起老眼看了他一眼,着實不知道該怎麽提點這個傻兒子了,他将棋子一扔,沒心情下了,讓義銘扶他出去走走。
夏途歸要跟,被夏謙擡手制止了。
夏途歸于是只能郁悶地坐着。
不一會兒,王芬玉做了簡單的午飯過來,見只有夏途歸一個人坐着,她就納悶,問道:“二舅,怎麽就你一人,外公和義伯呢?”
夏途歸抿唇說道:“爹說想走走,義叔帶着爹出去了。”
王芬玉哦了一聲,說:“飯好了,我去喊外公和義伯,二舅先去飯堂吧。”
王芬玉說完就要走,被夏途歸喊住了,夏途歸招手讓她先坐下,然後把王芬玉離開之後他跟夏謙說的話說了一遍,尤其是夏謙最後說的那句話,夏途歸反複地說給了王芬玉聽,問她:“爹是什麽意思?”
王芬玉笑道:“二舅,你在懷疑皇上借婉貴妃中箭一事牽扯進陳家,進而拔除了陳家,那你既懷疑皇上有這樣的心思,那又怎麽能幫陳溫斬作證呢?你作了證,皇上還如何治陳溫斬的罪呢?不能治陳溫斬的罪,又如何治陳家的罪呢?聶北的複出,在你的回答之後,那就說明,婉貴妃中箭一事,皇上一定會追查到底,不管兇手是何人。那麽,若皇上沒有除掉陳家的心思,而你又如此懷疑了,只能說明你這麽些年在朝為官,連皇上的半片心思都琢磨不到,外公說,能好的時候就不要壞,指的就是适當抽退。”
王芬玉說完,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站起身,去找夏謙和義銘了,找到人,又過來喊夏途歸,一起去飯堂吃完。
吃完飯,夏途歸就走了。
他回到懷城,沒有直接進家門,而是去找陳溫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