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判官超有錢 - 第 6 章 放開我

陸非獨自在書房裏來回踱步,眼中忽然閃過女人倒下去的樣子……女人的腳貌似受傷了。

陸非拿起手機,叫了老羅夫妻。

老羅夫妻在五殿工作了數年,自然知道一些陸爺的事情。昨夜,陸爺帶來了一個小姑娘,他倆失眠了一夜。

十幾年了,陸爺的身邊從未有過女人,這一次,陸爺竟然抱着女人回了屋,還讓羅媽照顧她,着實讓他們驚訝。

“五殿是不是要出現女主人了?”羅媽帶着期待的眼神看向窗外的灰色建築。

老羅把醫藥箱遞給了羅媽,“快去吧,說是崴腳了,帶點冰塊兒上去,我這老頭就不過去了,有事就叫我。”

羅媽收回思緒,從冰箱取出冰袋匆匆上了樓。

“咚咚咚!”

木門響了三聲,夜漫停止憤怒,掀開了被子,誰,會是誰,難道這個古宅除了銀發壞蛋還有其他的人?

敲門,一定是了,那個銀發壞蛋可沒這麽禮貌。

“是誰?”夜漫坐起來問道。

門輕輕打開,羅媽朝着床上的姑娘微微笑了笑:“姑娘,你醒了,陸爺說你的腳傷着了,這就帶藥上來了。”

陸爺?誰是陸爺?不會是那個銀發壞蛋吧?

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她的腳受傷的事,這麽說他姓陸?他有那麽好嗎?還會派人給她治傷?

夜漫默不作聲,細細打量眼前的大媽,外表發福,臉上皺紋不淺,怎麽也有五六十了吧……

這個女人會是誰呢,家裏的保姆?

羅媽見床上的姑娘不說話,邁步走到床邊介紹了自己。

“介紹晚了,我是五殿的女傭,你可以叫我羅媽,對了,昨日,我擅自做主給姑娘換了身衣服,希望沒驚到姑娘。”

夜漫聽到‘換衣服’三個字,暗暗松了口氣,原來幫她換身衣服的是這位羅媽呀,呼,還好不是銀發壞蛋!

羅媽說她是五殿的女傭,這麽說這裏叫五殿,什麽怪名字!

喂喂,現在是糾結古宅名字的時候嗎,逃脫才要緊!

羅媽既然是這裏的女傭,那她一定知道下樓的路,這個羅媽她夜漫交定了。

“沒有沒有,還得謝謝羅媽,這般關心我,哦對了,您可以叫我小夜。”夜漫收回疑慮介紹道。

羅媽淡淡一笑,打開了藥箱:“讓我看看,哪只腳?”

“疼嗎?還好沒傷到骨頭,要是疼了,告訴我,好讓我掌握好力度。”

夜漫只是為了逃離這棟古宅和羅媽套近乎,沒想到這位羅媽如此的關心自己,不知為何夜漫的心感到了一絲愧疚。

羅媽給她敷傷口,給她貼膏藥,還把她的衣裳洗幹淨了熨好了送到了她的床邊。

夜漫除了謝謝,不會說什麽了。

羅媽離開了屋子,夜漫急忙換了身自己的衣服,雖說那件絲綢睡衣柔軟,但還是自己的衣服最舒服。

不管羅媽這個人多好,那個銀發壞蛋就是個不定-時-炸-彈,她必須抓緊時間離開這裏。

夜漫試着下床,結果腳丫酸痛怎麽也使不上力氣。

這下怎麽辦,走不了路還怎麽逃離?都怪自己不争氣傷到了腳。

夜漫看着自己的腳嘆了口氣。

木門打開,羅媽給她拿了個拐杖和早餐,“餓了吧,吃點東西。”

夜漫接過早餐問道:“羅媽,這裏住着幾個人啊?”

羅媽柔聲告訴道:“陸爺,老羅還有我,暫時就住着三個人。”

三個人,這麽少?

她剛才蹦到窗口看過,樓下好像還有兩層,一看就是豪宅,才三個人,難不成這裏是某個人的隐居別墅?

“對了,羅媽,這屋子裏有燈嗎,我怎麽沒找到燈泡和開關?”夜漫頭一次見到沒有燈泡的房子有些稀奇了。

羅媽笑了笑,“陸爺不喜歡明亮的東西,所以整個五殿都沒有裝燈,你剛來估計不習慣,晚上給你多帶幾盞蠟燭來。”

夜漫點了點頭,悶聲吃了幾口粥,蠟燭,這裏處在什麽年代,竟然還用蠟燭!

不僅地方古怪,人也古怪,她還是早點離開這裏為好,夜漫大口大口的吃,把一碗粥全吃進了肚子裏。

沒有力氣怎麽逃,她要多吃點儲存能量,做好随時逃走的準備。

羅媽上樓來拿碗,夜漫拄着拐杖跟了出去,“羅媽,樓梯口在哪裏?”

羅媽指了指前方走了過去,擰開了門把,“這裏,這裏是樓梯。”

夜漫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麽找不到樓梯口了,原來樓梯口在某個門的後面,這設計也夠奇葩的!

等羅媽遠去,樓道裏恢複了寂靜,夜漫丢掉拐杖拖着腿走了過去。

站在一閃木門前,她打開了門,蜿蜒的石梯映入了眼簾,夜漫勾起了唇角,找到了,終于找到了樓梯。

怎麽辦,現在逃,還是一會兒在逃?要不等她的腿好受點了,離開這裏?

一想到銀發壞蛋片刻都不想停留。

那個膏藥很有效果,腳腕已經沒那麽疼了,都可以拖着腿走,是不是可以跳着下樓,這樣就不會發出拐杖的聲音了。

扶好欄杆應該不會滾下去的吧?

夜漫握緊欄杆,輕輕蹦下了一節樓梯。

成功落地,也沒發出聲響,太好了!夜漫正得意時,脖頸處傳來了溫度。

還沒等夜漫反應過來,她整個身子就那麽拎了起來。

夜漫一回頭看到一頭銀發,腿腳都軟了。

陰魂不散!好讨厭!

脖頸處的手指松開,身子落到了地上,腳本來就沒好利索,這一使勁兒更加沒站住,身體前後晃了晃差點摔倒。

某人的手掌及時摟住她的腰肢……她的身體向前一傾……離他更近了……近的讓人臉紅!

怎麽又是他,他走路都不發聲的嗎……這姿勢……嗯……

為什麽每次見他,他都會離她那麽近!

夜漫推開了他,可忘記身後就是樓梯,那扶着腰肢的手一用力,她的身體向前倒了過去,直接砸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上。

樓道裏寂靜一片,只聽得到對方的心跳聲。

幾秒種後,夜漫緩緩清醒過來,扭動着身子,試着掙脫。

“你放開我。”夜漫見那手臂沒有松手的意思擡頭皺了皺眉。

男人俯視問道:“怎麽,想逃走?”

夜漫的心一顫,拼命搖頭,這還沒逃呢,就被人發現,以後還怎麽逃走。

“沒有,我就是……我就是待悶了,想下樓走走。”

“腳,不疼了?”

夜漫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銀發男人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夜漫整個人蒙了。

這男人想要幹嘛,為什麽要抱她?

怎麽辦!

夜漫的腦海裏猛然一閃而過上午的情景,她立即一聲不吭,不敢亂動,惡魔一般的壞蛋,等某一日,遇上時機她一定要一一讨回來!

夜漫咬着下唇偷偷瞥了眼男人,男人的視線沒有一絲熱情,夜漫稍微松了口氣,他應該不會對她怎樣吧……

“躺着別動!”男人口吻充滿了警告。

夜漫抿着嘴點頭,一動不動,好女不吃眼前虧。整棟別墅說不定就他倆,他那強健的身體撲過來,她還有活路不?還是少說話,乖乖聽話,別惹怒了某個男人。

陸非蹙眉重新把本子遞給了女人。

“陸非死了的前面加上時間和地點吧。”

夜漫瞥了眼胸前的牛皮書,目送高大的背影遠去。

“咚!”關門聲響後,一陣岑寂。

半晌,夜漫才恢複了神智。

一想到剛剛那一幕,臉還是火辣火辣的赤紅。

銀發壞蛋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動作叫“撩”嗎,真想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夜漫坐了起來,拿起了牛皮書,看着那一頁寫着“陸非死了”的頁面眨了眨眼,啥意思,補上時間和地點,這是要修飾句子的意思嗎?

她可是最擅長編故事了,這還難?

夜漫在“陸非死了”的第二行寫道,“**年**月**日,陸非死在五殿的卧室裏。”

某人這麽讨厭,她偏偏寫上五殿。

夜漫收好筆,揉了揉腿,估計剛剛出去時,動靜太大了驚到了某人,下次出逃可不能這麽魯莽了。

腿啊腿你什麽時候能痊愈?

夜漫動了動腳,腳腕奇跡般的能動了,剛剛還一碰就疼的,這會兒好了這麽多!那膏藥果真神奇,說不定下午她就可以輕輕下樓了。

夜漫低頭揉腿,羅媽進屋通知道:“陸爺要和您一起用膳。”

羅媽點個頭退了下去,夜漫苦悶了,啥?銀發壞蛋要和她一起吃飯??

為什麽啊,他把她帶到這裏到底要做什麽?

貌似除了碰她的身體外,就是讓她寫字,陸非,他也姓陸,會不會是他家的什麽人?

詭異的牛皮書……奇怪的要求,夜漫腦袋越來越大,怎麽也想不明白。

時間一晃而過,晃到了午餐時間。

夜漫不顧某人鄙視的視線狼吞虎咽,還不知道下一頓在哪兒吃呢,多吃點沒壞處。

經過反複思考,她決定下午就出逃!

坐在對面的那妖孽般的男人,拿起牛皮書看了看,擡起了頭,“再寫上死因,盡量要完整。”

夜漫啃着牛排點頭,點頭總不會錯。

陸非看着對面的女人放下了餐巾,站直了身子。

夜漫停下動作半秒鐘,接着往嘴裏放入了大塊兒牛肉,管他吃不吃,她可要吃的飽飽的。

午飯後,羅媽扶着她回了屋,夜漫好奇的問道:“您家陸爺是不是叫陸非?”

羅媽驚呼:“陸爺這都告訴你了,知道這個名字的沒有幾個人……”

夜漫驚愕了,什麽情況?銀發壞蛋叫‘陸非’?既然他叫陸非,怎麽還讓她寫“陸非死了”這樣的字??

作者有話要說:  陸非:“我就是想死,怎麽了。”

夜漫:“我知道。”內心旁白是:“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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