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邂逅煉藥師 - 第 10 章 ☆、(2)
!”
魔獸跳躍十尺高,翻身站立起來,咆哮聲不止,大地颠簸不斷,一腳将圍繞上前的人拍飛,狂風平地起,把幾位女弟子卷飛了出去。
雲飛仙腳步不穩,急速降落,九公子臉色陰冷,飛升前去,一拳襲向魔獸的頭顱。
柳依依卻神色大變,急速跑到了前面,大叫:“住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想挑戰高速碼字,你們信嗎。
☆、石頭動了
12.
阻止來不及了,那魔獸眼睛通紅,全身纏滿了飄帶,敏捷度大大下降,周身狂風突然消失,火紅的身體漸漸變黑,叫聲透着痛苦。
九公子也不是個聽話的主,見有人出聲制止,動作反而更大了,一拳打在魔獸的頭顱上。
“昂!”魔獸仰頭咆哮,站立不穩,倒在地上,大地又是一陣颠簸。
柳依依臉色煞白,大步跑到魔獸腳下,神情憤怒,看着那九公子。
九公子冷眼看回去,道:“你是誰,我為何要聽你的。”
說完,便打算伸出去掏魔獸的妖丹。
柳依依呵斥道:“你給我住手!”
她舉起沙羅劍,全力的一劍襲向九公子眉心,卻被輕松躲開了,就像北鬥城主一樣,修為差距太大,她的攻擊毫無用處。
雲飛仙不明道:“小師叔,你做什麽!”
柳依依顫抖着手指,轉身去看那魔獸,那雙眼睛通紅無比,倒央着她的身影,漸漸變的模糊,一滴淚水劃過。
柳依依急忙跑過去,道:“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
她從來沒有這樣後悔,沒有努力去修行,白之榭給的法寶固然珍貴稀有,卻全是自保的東西。
柳依依伸手輕觸着魔獸滾燙的皮膚,一滴眼裏劃過她的臉頰,輕聲道:“我認出你了,乖,不怕了。”
“昂!”魔獸輕輕叫道,氣息輕微,全身化成了白霧。
徒留一塊漆黑的蠟燭,慢慢也跟着化成灰色的塵埃。徒留一塊豔紅的晶體,冰冷的不知道是什麽。
柳依依急忙撲向那道塵埃,卻直接落在地上,緊緊抓着那塊晶體,哽咽道:“啊!花盞,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依依——!”
“依依——!”
風一下吹散了塵埃,眨眼間消失了,只是風中呼嘯時,傳來空靈的叫喚聲,沒響幾聲就銷聲匿跡了。
其他人臉色各有不同,雲飛仙更是不知所措,連淮南醒了也沒顧上。
“啊——!”柳依依躺在地上,向天空大叫,淚水蜂擁而來。
她不知道是在哀傷異界第一個朋友消失了,還是突然想起現代那些背叛的人,心中苦澀。
她從來沒有想起那些故人,因為他們不配,可是…。
雲飛仙突然大驚,道:“難不成,那不是魔獸,是魔族制作出來的傀儡。”
其他師姐一聽,也反應過來,道:“六階魔獸不管怎麽弱,也不可以被一個練氣小子一拳打死吧!”
這時淮南清醒過來,虛弱道:“魔族是在找千年前某位大能遺留在大陸上的煉妖壺。”
“其中有一個鬼修,把這裏的妖獸制作成失去理智的魔獸,凡人的靈魂全被走變成了鬼修的養料!”
其他弟子也醒了,也道:“抓住我們的那只,在魔族撤離之時,突然救下我們逃到了這裏,之後它怕是受不住體內魔氣,強行沉睡了。”
其餘人一下視線移到了那三名女弟子,她們可是醒着的,怎麽沒說?
那三名女弟子,低頭,小聲道:“我們…我們一直昏迷,醒來就在這裏了。”
也是不知道其中緣由,柳依依眼角還帶着淚,神情卻非常狠戾。
硬邦邦道:“大家沒事,那就回山禀報,好好休養。”
一時之間,氣息僵硬,本快成為知心朋友的兩人突然生分下來。
柳依依取出師父交付的代步飛船,揚手放出,自己先行走了。
然而九公子依然冷眼,跟在後面,頗有些嫌棄的意思。暗道:一個魔獸而已,殺了也就殺了,誤殺又如何。
白雲仙想要追上去,緩和氣氛,卻被攔了下來。
其他師姐妹們蹙眉,勸解道:“讓小師叔一個靜靜吧,雖然我們不知那魔獸和小師叔是什麽關系,但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我們雖然無心而為,卻也是因為我們鑄成的結果。”
“….。”
雲飛仙最後也只能看着小師叔越飛越遠,突然道:“我也先不回山,你們回去複命吧。”
淮南是個瘦高的男子,五官平庸,全身氣質卻散發着獨特魅力。他只是皺了下眉頭,也不問她要去哪裏,只道:“我也留下,你們回去吧。”
雲飛仙果然心情好些了,點點頭和淮南飛向南邊。
柳依依很快飛出千裏,神情平和許多,只是站立在船頭,遙望着前方山河。
腦海卻一片空白,她突然感覺到寂寞,孤獨,迷茫。
也不知道小和尚和蓮花在哪裏,是否安全。
突然腰間系着的棕色樹皮袋子,輕輕搖晃了下。
幅度很小,卻足夠她發現異常,袋子拿起來的時候,它已經不再動了。
“…餓。”聲音極小,卻是通過神識傳來的。
“什麽?”柳依依奇怪的應了一聲,也反應過來,聲音不是從外界來的。
“什麽東西?”
“餓..。”它,棄而不舍的叫着這句話。
柳依依從袋子拿出那顆小了許多的石頭,仔細觀察也沒看出什麽來。
“餓…吃。”
怎麽說,這石頭也幫了她許多,比如讓她以五靈根成功引氣入體了。
船中央有茶幾,凳子,柳依依坐過去,把石頭放到茶盤上,道:“你要吃什麽,我看看有沒有。”
“靈氣…吃。”那聲音很小,輕微的帶着酥軟的感覺。卻分不出是男是女。
柳依依第一反應就是掏靈石,什麽中品,上品,一掏一大把,全是師父給的。
那石頭小幅度動了下,正好碰到一顆拳頭大的靈石。
一息之後,那刻靈石變成一塊沒有靈氣的灰色石頭。
柳依依也不心疼那些靈石,全當消遣寵物般,靈石一個一個往外掏。
突然石頭不再吸收靈石,弱弱道:“下面–有好吃的,不吃這個。”
柳依依:“….挑食。”
飛船行駛速度很快,早已飛出了北鬥城地界,不知飛出了多遠,高空中竟然有人禦劍駐守。
兩位黑衣打扮的中年修士,全是築基修為,其中一位大漢,朗聲道:“此處天州島地界,高空不得飛行,若要進島參加拍賣會,請下船。”
柳依依只是驚愣了下,颔首應下,飛船落在島中城門處。收回飛船,便見許多人,衣着各不同,全排隊領取一面紅印木牌。
柳依依截住一人,低聲問道:“請問,你們領那牌子做什麽。”
那人一副知道很多的模樣,道:“一看就知道,道友是第一次來,要進去參加拍賣會,就要在這裏壓十塊靈石。”
柳依依帶上衣帽,道:“要是不去拍賣呢。”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不拍賣來這裏做什麽,全島都是拍賣行,大有三家,小有百行。”
那人也不再理她,轉身急忙占位置去了。
袋子中的石頭不安靜了,神識傳來道:“吃!要吃!”
柳依依無法,想着反正都來了,雖然修為弱的可憐,現在就去混跡修真界最混亂之一的拍賣行,不太妥當。
“餓,吃!”
算了,都來了,有什麽好盯的,怕也盯上了,只要不拍賣什麽稀奇古怪,惹人愛的東西,應該事情不大。
柳依依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也去領了一個,價值十塊下品靈石的木牌,跟着人流進島。
抛開三家主場,其餘那百行,其實就是擺地攤的。
一路上四通八門,人來人往,許多攤主要麽閉眼睛攏衣袖,要麽拼命吆喝個沒完。
還有行人堆中,自推當導游的。一位一襲灰布麻衣的機靈小子,拉着柳依依同樣灰撲撲的披風。
可憐兮兮道:“小小姐姐,一看你就是第一次來這裏,需要什麽幫忙嗎,很便宜的,一天一塊下品靈石。”
柳依依正想點頭,石頭有咋呼呼的叫着,“餓,前面,吃。”
一句不離吃的,要多餓啊。經過花盞的事情,柳依依情緒不高,瞥了眼那小子,耐着性子低聲道:“不用,謝謝。”
那小子也幹脆,立馬鬼精的鑽進人群,很快又聽見剛剛一模一樣的開場白。
“餓——!”石頭銷魂叫着,柳依依按照指引一路走,進了一個巷口。
這裏離開主街,位置不好,人也少,攤主四位,行人一個,就是她了。一踏進去,四位攤主大叔,眼睛程亮的注視着。
柳依依不急不緩的走進去,餘光打量着四周,發現只是一處普通常規的攤位,絕對不是随随便便賣一件東西,就會被攔住打劫的。
安全隐患沒有了,她也就放松了一些,神情平和,內心深處正努力揮走心中的陰霾。
心中波動太大她不習慣,在現代被殺害的當夜她都能很坦然的接受一切。
那是因為她知道,就算她死了,那些財産一個子都不會到敵人手中,然而,花盞…柳依依眼睛一暗。
停在第四位老人的攤位邊上,蹲了下來,神情漠然道:“我要這件,什麽價。”
那是一個老頭,穿着棕色的破舊袍子,頭發稀疏,眼神也朦胧,不像一個修行者。對視着柳依依,輕笑一聲,頗像的神秘。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改掉講價的情節,心情都不好了,那還有什麽時候磨叽,被自己蠢到了…
新年快樂,家裏今天大太陽,舒舒服服的眯着眼睛曬虱子,好哈哈哈哈!大概是停止更新幾天,要過年了嘛,2月5號左右恢複更新。還是日更哦,不要急收藏起來養肥。
☆、修行的決心?
13.
石頭看上的是一塊漆黑的焦炭,只比拇指大一點,不規則的三角形。
柳依依也不去探究這東西到底值不值錢,指着那焦炭,“老先生,這是什麽價。”
旁邊的攤主掐着嗓子,調侃道,“姑娘,這一件一塊上品靈石哦,都是寶貝!”
那人哈哈大笑,其餘兩位也大聲笑着,打趣。
那老頭卻也不生氣,眼神朦胧的眯起眼睛注視着那塊焦炭,沙啞道,“老頭這裏的都是寶貝,一件一塊上品靈石,不講價。”
柳依依低垂着眼,拿起那塊焦炭,正要拾起,一顆散發着七彩流光的琉璃珠,骨碌碌的滾到她的指尖。
那珠子好像黏着她的指尖,如何也揮不走。
“這?”老頭眼神一閃,雙手突然握緊,哆嗦的悶聲咳嗽。“看來這顆珠子跟着老頭太久,嫌棄了,姑娘要是喜歡便半價送你。”
“好。”柳依依順着把珠子也拾起,從腰間內袋掏出兩塊上品靈石,道,“既然是不議價,那還是算兩塊吧,有勞。”
柳依依語氣顯得生硬,她匆匆起身帶着東西離開了巷子。
那三位攤主瞪着眼睛注視着人離開,一位道,“那姑娘莫不是傻了?”
“我看那焦炭就是婆娘竈火上的一塊,值一塊上品靈石?”
“要不咱們兄弟也試試?”
“得了吧,像那老頭那樣。”那位又掐着嗓子道,“都是寶貝,不議價,一塊上品靈石。”
“守一百多年,你試試!”
三人對視一眼,餘光去看那老頭,卻發現人早不見了。
柳依依沒有耽擱,焦炭也不去研究,把東西扔進棕色袋子,石頭喜歡的緊,在袋子裏骨碌碌的轉悠,她也就不管了,腳步加快的出島。
複又召出飛船,打上宗門印記定位,自主飛行,畢竟她不認識路。
一路飛回了北鬥城上空,卻意外發現一襲通白衣裙的北雪欣,正在廢墟中癫狂的翻找。
“啊!”北雪欣臉色蒼白,四肢顯然無力,靈氣枯竭,衣裙肮髒,沾滿了黑泥,她卻只顧得哭泣,尖叫。
這一刻,她真的意識到,一切都沒了,就連頭頂飛過的柳依依也沒能拉回她的崩潰的內心。
突然一只白淨繡着一束紫花的錢袋從頭頂落下,一塊圓潤的靈石骨碌碌的滾了出來,北雪欣愣神。
“北鬥城覆滅全是因為魔族得知此處藏有大能尊者,留下的煉妖壺,節哀。”
柳依依站在飛船邊緣,俯視着她,聲音生硬冰冷。
雖然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要反過來安慰一個無相關的人。
北雪欣全身顫抖,沙啞道,“北鬥城沒有什麽大能尊者,沒有什麽煉妖壺。”
“沒有….”她聲音低低的像是和自己說話,伸手去撿滾出來的靈石。
柳依依本打算從北雪欣口中得到什麽消息,既然沒有那就算了。
“等等。”飛船緩緩升高,北雪欣突然道,“北鬥城是沒有,可是,琳琅山的确有。”
北雪欣嘲諷的笑了幾聲,跪坐在地上,“你也不用假惺惺的和我說什麽,我也不會領情的,涯山我是不會回去了,你走吧。”
“好。”柳依依轉身回到船艙,飛船化作流星消失在天際。
半個時辰後終于到了涯山九門高樓,只見白之榭閉眼坐在雪梅林中的石凳上。
一襲簡約的白底錦袍,繡着清麗的松柏,袖口只是寬松和臂長相等,不似平日的瘦長。
“師父。”柳依依落地,恭敬道,“徒弟沒能和其餘弟子一同回山…”
“無礙。”白之榭睜開眼睛,輕聲道,“為師要前去琳琅山,歸期未定,你雖不喜修行卻也不可怠慢,你卻去吧。”
柳依依認真的注視着白之榭,道,“我到山門差不多有兩個月了,師父為何只教導我潤脈決,控火決,其餘卻從未提起。”
“你為何有此問?”白之榭直接道,“乃是你不願意修行,自只教導你基礎法決,修為有進,讓你體內丹毒消散。”
“你可是想學了。”
柳依依一愣,皺了下眉頭,毅然走進十尺之內,道,“師父可聽到什麽。”
“聽到你想修行。”白之榭道,“只是為何要去當金大腿?”
…瞬間卡核了有木有!
柳依依無奈道,“是的,師父,我想修行。”
“很好,本來半月後的築基秘境試煉為師沒想過你,你可願去試試。”白之榭很平和道。
“行!”柳依依想着反正不能到築基,那也是師父誇下的海口,對她沒有損失。
“跟我來吧。”白之榭起身翻手一只白色紙鶴撲閃着翅膀落到手心,他道:“我要教導徒弟築基,晚些時日。”
白之榭領徒弟去閉關室,大殿上的蒼一笑收到紙鶴的時候笑容一僵,結巴的問身邊的弟子,“我師侄現在什麽修為?”
“上次見還是練氣三層吧。”那弟子遲疑道。
“現在出發吧,不用等你們白師祖了。”
蒼一笑瞬間笑不出來了,全身僵硬道。
閉關室
其中全是光滑五角的牆壁,其中毫無擺設,之餘兩個軟墊,石門左側斜插着不同顏色的木枝。
白之榭讓徒弟去前面坐着,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最前面的木枝。
室內的空氣徒然燥熱,軟墊發燙,一陣輕微的風吹來,柳依依動了下。
“不要動。”白之榭輕聲道,“煉丹師缺點就是體魄,靈魂強大,卻不堪一擊,一直都是被供奉的命運,所以先打磨□□魄吧。”
“每按下一個按鈕,空間的重力,風力,火力都會增加。”
“是。”柳依依安坐在軟墊上,視線專注道。
白之榭緩步上前,坐到另一個軟墊上,翻手一本厚中的本子出現在手心。他道,“這是為師之前記載的煉丹手劄,有空多研讀。”
“你的靈魂強大,那便學這本【滅殺決】其□□有三個層次,“覆滅”“再生”“破生”。”
滅殺決是強化靈魂對敵人進行精神攻擊,“覆滅”是摧毀敵人的精神力。
“再生”是掌控敵人的一部分精神意識。
“破生”是打碎敵人的精神意識,然後創作一個全新的精神意識。
聽起來想是洗腦,這樣的功法怎麽聽起來有點邪門?
“功法從不分正邪,關鍵是掌握這股厲害的人。”白之榭敲了下柳依依的額頭道。
聽完解說,柳依依才小聲的哦了句,把刻着法決的書籍接過來。
“呼!”
那本書籍突然伸出無數的黑帶,瞬間把人拉進書中世界,然而白之榭只是施法把書平托在眼前。
書籍世界,一片漆黑。
一道黑影掠過,柳依依愣神一會兒,發現四周漆黑,腳下是淺淺的清水,腳底細沙微涼,一道月光斜斜落下。
“師父!”柳依依大聲喊道。
漆黑的空間刮起大風,一道飓風襲來,柳依依一驚,退後數步。
“師父!”柳依依望着頭頂上的月姣,一陣烏雲飄過,又很快消失在黑夜。
柳依依瞪大眼睛注意着四周,四肢僵硬。腳下清水變的滾燙,咕嚕咕嚕的冒泡。
一道白影落在柳依依面前,白之榭閉着眼睛,道:“要想學會一個技能,就要學會免疫,這裏是前任主人留下的意識,你要覆滅它!”
“那麽我要怎麽去覆滅它?”柳依依不懂。
“找到他殘存的意識,也許會得到感悟呢。”白之榭道。
話音落下,四周只有微亮的月光,腳下的清水咕嚕咕嚕的冒着泡,越來越燙。
柳依依想取出雙劍,卻摸了個空,只好嘆氣一聲,耐着性子尋找着路。
“呼!”又一道黑影掠過,帶起一陣飓風。一只纖細修長的手沖破黑暗,快速鉗住柳依依的肩膀。
修長的手指血淋淋的,豔紅的血順着指尖滑下,滴在腳下的清水。
柳依依背對着對方,只見豔紅的絹花飄逸在眼前,棕色的長發飄揚着。
“你是誰!”身後的人,沙啞道。
只覺肩膀一送,柳依依低身和對方拉開距離,轉身看去。
那是一個穿着冷硬盔甲,紅衫的女子,她受了很重的傷,剛剛抓人的那只手,手臂三道抓痕深可見骨,滴答着流血。
一把高人一頭的尖槍,肩膀一朵絹花和長發飄揚着,眼睛猩紅。
她道:“你是誰,為何阻攔我于狼牙軍決一死戰!”
“什麽?”柳依依奇怪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不是應該我來問你這個問題嗎。”
“你不是?”那女子故疑,大口喘氣,腹部随着大幅度的呼吸,一絲紅漬劃過盔甲。
“那,那這裏是什麽地方,難道是地獄嗎?”女子輕聲又道,腳下虛浮,尖槍猛地一震,陷進泥沙中,倉促的穩住身形。
“不,這裏不是地獄,你還是處理下傷口…額。”柳依依說完一半才反應過來這裏是精神世界。
四周更加漆黑,柳依依顯然覺得奇怪,本能的擡頭去看姣月,卻只見烏雲朵朵。
也無一絲師父的氣息,當下只覺得槽糕。
果然空間又變,青草依依,蝴蝶飛舞,其中一顆歪脖子樹前站着一位長相老實的老和尚。
那和尚不再是一身洗的發白的袍子,左肩披着紅底□□,繡着大佛正經的印記。
“奇怪,怎麽是倆個?”老和尚嘀咕道。
“你?”柳依依輕咦了聲。
那女子悶咳幾聲,神情驚喜,腳下虛浮,行走全靠尖槍的助力,她道:“大師可是少林寺的弟子?咳咳咳。”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自覺面壁中,求來個小天使鼓勵下窩!汪的一聲哭了。
☆、來自異界的軍娘
14.
“在下….咳咳咳。”因為劇烈的動作,那女子顯然無法繼續,柳依依連忙過去,扶着人。
“你還是不要太激動,坐下來,舒服些。”柳依依道。
老和尚神情未變,還是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暗中查看亂入的靈魂名單,自然馬上發現了端爾。
暗道:原來是不同世界來的,還以為走錯了呢,只是這女娃不一般啊,還是先把大唐來的那位送去孟婆那邊。
老和尚點頭,對着女子道:“嗯,你随老衲離開此處吧,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那女子,笑了下,道:“大師是要送我回去嗎?”
“自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老和尚道。
“你要帶她去哪裏?”柳依依警惕道。
“至于你這位施主,我會上報請示的,你自去吧!”老和尚伸手一揮,飓風乍起,直接送柳依依出了次方世界。
柳依依只覺得背後冷汗直淋,驟然睜眼,四面的牆壁被燒的滋滋滋響。
柳依依明明感覺有什麽忘記了,卻又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
“徒弟。”白之榭坐在原處,見人醒了,緩緩收回剛伸出的手。
“師父?剛剛發生了什麽?”柳依依奇怪的問道。
“什麽也沒有,繼續修煉。”白之榭凝視着那本書籍,輕聲道。
随後便是長時間的講道,白之榭聲音低沉,帶着神秘的誘惑感。
一晃便是十日,修為卻還卡在練氣六層,毫無再進。
室內的空氣像是帶着重力一樣,壓的柳依依直不起腰來,微微起身,骨骼就咯吱的響起。
她全身也濕透了全身汗味,一閉眼全是竹屋裏頭的溫泉。
再努力點,再一點,就一點,花盞走了,是她沒有能力,她不想下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只做一個無用的人,在一旁大喊大叫,只會一些小聰明的家夥!
“滋!”汗水滴在地上瞬間被蒸發,柳依依緊閉雙眼,眉頭皺的死死的,咬着嘴唇,一聲不吭。
白之榭還是一副潔白的裝束,氣息透着寒氣,嘴角卻帶着笑。
柳依依全身氣息一變,一股豔紅的火沖出心脈處,噗嗤噗嗤的響着,那火本身帶來的熱量瞬間壓制了空間的熱量。
火團在柳依依額頭的那朵花朵印記晃動着,噌的一聲鑽進衣裳裏,火光包囊着那塊豔紅的水晶。
“嗷!”那火光嗷的一聲,張大嘴巴,晶體就被吞了進去。
紅光瞬間大了一圈,隔着一層的火那顆晶體散發着晶瑩的色彩。
紅光飛在空中,一下有掉了下去,一上一下的很是辛苦。
白之榭伸出手掌,撐住那火團。
“唔!”紅光在手掌中骨碌碌的轉着,沒一會兒便又吐出晶體,紅光一下消散回到了心脈中。
柳依依真元在經脈中沖撞着,進入了丹田,練氣六層突破。
她猛的睜開眼睛,道“師父。”
白之榭颔首,把那塊晶體還給柳依依,翻身便是一個盒子,裏面裝着許多的白色紙鶴。
他道,“你已突破了練氣六層,接下來還會更加艱難,按照剛剛的步驟就好,琳琅山傳來消息,我先離開了,有事用紙鶴告訴我。”
“是。”柳依依看着師父,突然感覺臉上滾燙,不知原因,愣愣的點頭。
白之榭轉身離開了閉關室,丹禾丹紗兩人恭敬在門外等候,見人出來了便一同離開了。
“哼!”棕色袋子中的石頭早就受不了這裏的悶氣,見白之榭離開了馬上就不開心的哼了一聲,從袋子中滾出來。
“哼!”那石頭又道。
“啊…”柳依依翻了個白眼,輕敲着那石頭,吐槽道,“我怎麽就忘了你這個餓貨呢。”
“哼!”那石頭悶氣道,“那天火淬煉你怎麽不給我來一個,我要破殼!”
“啊?”柳依依拿起那顆石頭,仔細的看。這是生什麽氣呢。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破殼,破殼!”那石頭在手心中滾來滾去。
那顆晶體被柳依依放進了尾戒的空間裏,自然沒看見那晶體閃過的一絲火苗。
柳依依認定這石頭是被悶的小脾氣發作了,一把将石頭扔進袋子裏,打了個死結。
無奈道,“好了,之前那麽喜歡那塊焦炭,現在怎麽就不去噌了。”
“哼!”石頭沒底氣的哼了一聲,不再出來刷存在感了,默默抱住自己。
柳依依繼續入定,一邊打磨體魄,一邊鍛煉精神力,以及竄出一點火苗的天火。
就連現代帶來的那套劍法也沒落下,每日基礎劍招一百次,日子過的很充實,一路非常順利。
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當初留下的那一盒的紙鶴都沒有用,全放在了尾戒中。
半個月後,正好築基成功。
門外之餘丹紗在看守,他瞥了眼柳依依,只是吃驚了下,便又恢複傲嬌的樣子。
涼涼道,“小師叔出來了,這是記事閣弟子拿來的秘境名額玉牌。晚輩先走了。”
“哦!對了,九門樓的陣法緊制出了點小問題,丹禾正在查看問題,小師叔最好等到秘境開啓那天出去,不然….”
丹紗話裏明顯帶着不悅,又進了雪梅林,不見了蹤影。
柳依依好笑的看着丹紗離開,看了眼那塊鑲金邊的玉牌,拍了下袋子中的石頭,道,“你說你怎麽不是丹紗的兒子?”
石頭莫名其妙的哼的一聲,繼續抱住自己。
我才不理你這個無情,冷酷,無理取鬧的人。
哼唧。
柳依依慢步下樓,在雪梅中行走,層層雪白的花朵突然動了下。
她停下來,道,“好了,不要再裝了,就算的凡人也看出了。”
那層花朵晃動了幾下,掃去了花蕊的白雪,雲飛仙一襲白衣長裙,繡着精致的雪梅圖。
雲飛仙把衣帽摘下來,心虛的笑了幾聲道,“哈哈哈…看見了啊。”
柳依依視線斜斜看去,道,“怎麽還藏呢?”
雲飛仙背後的雪林動了動,相似裝束的淮南神色自然的轉身過來,目不斜視的看着雲飛仙。
雲飛仙立馬把話題拉回自己身上,底氣不足道,“依依啊,這個,嗯,我是在記事閣看見秘境試煉裏面有你的名字,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柳依依無奈道,“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你的錯,我自有分寸。”
雲飛仙猶豫道,“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了。”
“那就不要講了。”柳依依直接道,說完便踩着積雪,撫落石凳上的雪花。
淮南緊跟着,先撫落了石凳的雪花,又從儲物袋中拿出軟墊。
柳依依視線看過去,挑眉。
雲飛仙喜慶的臉上起了薄薄的紅,給淮南使了個眼神,尴尬的坐了下去。
淮南扯出一個憨厚的笑來,直接坐在另一個積滿雪的石凳,眼神示意,你們繼續不用管我的。
柳依依眨了兩下眼睛,心裏忍不住道,這兩個狗男女,太可惡了。
眼睛好痛。
雲飛仙見人冷着臉不說話,心咯噔一跳,道,“我知道依依你是個明事理的人,九公子的事一定不是你的主意。”
“等等!”柳依依打斷道,“什麽九公子的事情。”
雲飛仙道,“依依你不知道?”
淮南也道,“那公子現在還在奴獸鋒當弼馬溫呢,四肢還帶着壓制修為的鋼圈。”
雲飛仙立馬點頭,稱是,他們兩個一回來便被請來當說客,可是正好趕上當事人閉關了。
也就跟着武鋒的人心塞,雲飛仙雖然也不熱衷九公子的事情,奈何人家老祖宗都來救了,那還有什麽可拒絕的。
“我不清楚。”柳依依搖頭,也疑惑的很,一時想不通是誰出的手。
雲飛仙瞪圓了眼睛注視着,憋了一口氣道,“還能是誰,你家師父,白師祖啊!”
“天可憐見,我為了見着你,有鋒不能回,天天在這裏等你出關,外面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的武鋒弟子。”
“丹紗剛剛還說,白師祖出山了,便便緊制這個時候也壞了,大姐姐,求搭救!”
雲飛仙越說越溜,抓着柳依依的手臂一個勁的扮可憐。
柳依依驚訝道,“我師父?我師父怎麽知道我和九公子的瓜葛?”
雲飛仙拍着大腿,提嗓子道,“我也不清楚怎麽回事,反正就是知道了,九公子回來第二天就被送去養馬了,說是要那小子培養下動物感情。”
“他能有什麽感情,一個臭娃子。”
淮南動作自然的把人帶回原位,拍了下雲飛仙的手背,表示不要太激動。
雲飛仙可憐惜惜的對着淮南眨眼睛。
柳依依移開視線,冷硬道,“那便是我師父的事情,如果我下次再看見九公子,照樣不會手軟,該讨的一樣要讨。”
“真的!”雲飛仙眼睛一亮,抱着淮南道,“哥哥我們終于可以離開這裏了,賊冷了。”
淮南一臉憨厚的笑了幾聲,柳依依揮揮手,臉上就差刻上字,眼睛好疼,不愛了。
雲飛仙自然不會真當說客,笑嘻嘻的揮手兩人便出去了。
雪梅林中,雪花又飄了起來,細細的點綴着她的秀發。
柳依依低垂着眼睛,注視着腳下的雪花出神。
師父?
師父這個家夥還真是,真是貼心啊。
柳依依嘴角帶笑的輕聲說道,“謝謝。”
然而在九門樓外等待的武鋒弟子眼睛赤紅的看着雲飛仙,冷哼一聲奪路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預計下個月會很忙,忙到什麽狀态呢,忙到…生活不能自理算不算,笑哭,所以蠢作者決定每日碼字六千,更新一章,三月份就全靠存稿君來完結了。
☆、雪梅沏茶
15.
雪梅林中,之餘柳依依一人發呆看雪,突然一聲大吼,驚的花蕊的白雪都落了幾堆。
“柳依依!你不要不識好歹,我武鋒拉下面子給你服軟,你還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