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世人笑我很鳳颠 - 第 29 章

“你今天要是再不停車載我,信不信我把你的車子給砸了!”鳳稚今天起了個大早,收拾好東西往車庫走去,可是再早,卻還是早不過跡部景吾。

看着眼前一大早就對他發難的鳳稚,跡部景吾無所謂地拂過他的發,然後眼角瞥向她,“本大爺可沒那個義務載你去學校,你要砸就砸吧,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鳳稚聽了他的話,瞬間目露兇光,一個轉身一拳打爛了簽上的消防玻璃,取出裏面的滅火器就要往車子砸去。

瘋了吧,真的砸!!!

“你這瘋女人,還真砸啊!”不知道是哪個瞬間,跡部景吾下了車并一把擒住縫制的手,奪過滅火器。看着那擦破了皮,流着血卻還是固執的捏着拳頭的手,他緊緊地皺了眉頭,只不過忽然間想逗逗她,沒想到對方卻是這麽大的反應。

可跡部景吾不知道的是,飽受大姨媽折磨的人是有多麽容易暴走,尤其是一大早上就不讓人家稱心的。附身到阿信身上這麽久,鳳稚真的算是後知後覺,她沒有發現人類的大姨媽是如此的要人命的,沒有預兆而且還伴随着陣陣抽痛。

骨碌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小腹這麽一抽搐加上一股熱流瞬間讓這個活了千把年的人弄了個大紅臉。她忍耐着然後死死地盯着手腕上的那只手,惡狠狠的說道:“放手。”

而跡部景吾卻是二話不說把鳳稚扯進車裏,翻來翻去地在車裏找出了醫藥箱,拿出酒精、棉簽、紗布就開始給她的手進行包紮。

鳳稚下意識的就要抽回收,她現在還氣頭上,這家夥碰她一下就渾身難受。

“你在敢抽一下試試!”跡部景吾冰冷地瞪了一眼鳳稚,手還是蠻力地拽着,砸玻璃那是小事嗎?就算是個男的也不帶這麽開玩笑的。

鳳稚剛想反駁,可是當他看到那冰冷的背後隐藏這的擔憂,忽然間就無力了,乖順的不做反抗,讓跡部景吾給她包紮。

跡部景吾看着鳳稚的反應,見她不做反抗本應該是感到滿意的,但是看着她通紅的臉,外加那種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的狀态,瞬間又有點無所适從,心裏面忽然間隔登了一下,思緒神神呼呼地飄到了不久之前,那時的她,好像也是這樣,渾身無力,像是沒了氣息,然後然後。。。

“喂,我的血快流幹了,你想幹嘛!”鳳稚只感覺手上暖暖的氣息,卻是遲遲沒有給她包紮,這個人不會是不會幹這種活吧。

“啊嗯哼!本大爺給你包紮,哪裏來那麽多的廢話!”跡部景吾忙的将思緒調了回來,然後又以傲慢的神情和語氣對着鳳稚說道,可他那種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的僞裝在鳳稚眼裏就是個繡花枕頭的感覺。她越過跡部景吾看像管家,可是管家卻是雷打不動地一直保持着看來車的姿勢,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好像在說,我現在只負責開車,別的,還需要少爺的指示才行。無奈之下,她只好将眼神再次回歸。

“哼,我看你的傷勢,總要搞清楚情況,想好方法才能完美的幫你弄好吧!“感受到鳳稚的眼神他渾身不爽,他的權威怎可被鄙視,真實不華麗。

“那趕緊的吧,大少爺,上課要遲到了!”鳳稚不再去糾結這個話題,現在的她虛脫無力,說起來剛才的那一拳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哇!好痛好痛,你要謀殺啊!”猛的一陣刺痛,讓鳳稚渾身上下打了個激靈,痛得她瞬間面部扭曲。

跡部景吾确實在一旁暗自偷笑,你也有這時候,他故意放慢速度,捏着鳳稚的手慢條斯理的用酒精處理掉玻璃碎片和搓破的皮屑,看着她在他手下受罪,還真是怎一個爽子了得,完全抛掉之前剛才的那份緊張感,“果然,我還是沒有那個心思的!”跡部景吾心裏欲蓋彌彰。

來到學校,鳳稚一手拎着書包,一手綁着繃帶靠在小腹上,帶着陰沉沉的一片烏雲走進教室。她完全的無視了課堂紀律,就這麽慢悠悠地走進教室,然後趴在桌子上就一動不動了。

“咳咳,工藤同學,你不舒服嗎?”今天還好上課的老師是以溫柔著稱的上國語課的雪子老師,雖然不喜歡這種無視的感覺,但是那份天真總是能個帶出千百個理由讓她認為不是故意的,而且那受傷的繃帶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了。

鳳稚沉沉地擡起頭,用渙散的眼神看了看慢慢走進她的雪子,她下意識的點頭,的确,她很不舒服。看着鳳稚那病怏怏的樣子,雪子瞬間愛你母愛泛濫,而且根據她多年的經驗判定了眼前這為小女生一定是特殊日子來了,也不多說便領着她去了醫務室,并且還要給她請一天的假,其實鳳稚是求之不得的,她本就是無心學習,在聽到老師說要給她請假她恨不得想裝的嚴重一點多請幾天。可是一想到自己家裏基本上沒什麽東西,晚上就夠了,她可不想一連幾天都呆在跡部景吾家,只好無奈的和老師請了半天的假,真不見好轉的話再說。

“你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以前也這樣疼嗎?”校醫靠着鳳稚的床鋪,笑眯眯的問她,手裏那這個本子刷刷的幾筆,然後問她問題。

“嗯!”鳳稚不知道呢該怎麽回答,只好繼續有氣無力的應着。心裏卻有種吐槽的感覺,這問題問的不覺得很怪嗎?

然後又是一些量體溫、問情況、然後囑咐什麽什麽的,鳳稚只能“恩恩”的應付過去,最後喝了些舒經沖劑就縮進被子裏睡去。

按照平常的話,這是鳳稚再喜歡不過的,不用上課,無聊了就瞌睡一下,可是在這銷魂的痛感折磨下,注定鳳稚是睡不安穩,那種由生理到精神上的不爽讓她有種撞牆的沖動,腦子回轉着,自然而然的就怨恨了起來:“該死的,既生稚,何生尊啊!等回去了,非得讓他嘗嘗痛經的滋味,诶喲喂,他姑啊!”

此時,校醫院的護士和醫生們倒是去開早會去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在房間裏,她閉着眼睛,深呼吸着幾口氣想着緩解一下痛感,也許是那舒經藥開始起了效果,倒是慢慢的不怎麽疼了,她是淩晨四五點開始的,還好她是一不舒服就忘廁所跑,床上倒是很幸運的沒染上什麽,要不然還真是糗大了,慢慢地,雖然還是有點隐隐的不舒服,但她還是沉沉地睡去了。

“卡擦卡擦”的開門聲響起,然後又門被自然的關上的聲音,明顯的有人進來,也許這是在正常不過的校醫回來了,可是這次不同于以往的有拿東西,或者拉開椅子的聲音,那聲音很是小心翼翼。

只見一個劤長的身影,慢慢伸出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擋開遮床的簾子,背着光看不清臉龐,只見那雙閃爍的眼睛流露着憐惜的眼神,看着那沉睡卻是依舊皺眉頭的臉,他不自覺的想伸過手去,想挑開那縷糾結的發,撫平那讓人心神不寧的眉頭,可在觸及之間,忽地鳳稚眼皮動了一下,他忙收回手,忐忑地想要躲開,可是接着發現她沒繼續動作,便收回了步子。

他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最後不再其他動作,原本縮回的手再次伸出,輕輕地将手放置在被子上,用一股肉眼不可見的熱流緩緩注入鳳稚的小腹。

鳳稚像是做了個先苦後甜的夢,覺得渾身暖洋洋的沒有一點的不舒服,趕緊抓住這股勁兒睡個過瘾。那人看着鳳稚眉頭舒展,甚至嘴角微微上翹,他的臉上浮出了溫柔的笑,心裏想着:“鳳稚,一定要做個美夢啊!”

這一幕在晨光的披灑下是如此的美好,可是對于偷偷推開門縫,躲在門口的某人來說,卻是驚訝異常,那雙瞪大的眼睛表現了她此時的不可思議。

“诶?同學,你站在門口幹嘛,不舒服的話可以直接進去啊!”走廊裏忽然間傳來了校醫的聲音,呆愣間的赤松菊煉下了一跳,一不小心對上了一雙冷到刺骨的眼神,她渾身一顫,顫顫巍巍地關了門,看也不看那校醫一眼,急匆匆的往外面跑走。

“诶!同學!”對着赤松菊煉的背影喊了一聲卻得不到回應,校醫一陣不解:“真是奇怪的孩子!”

然後随手便推進門,裏面還是安安靜靜的沒什麽變化,可是那有些吹動的簾子,她卻很細心的發現了,走了過去後,擋開簾子發現果然是窗戶開着,看着沉睡的鳳稚,她又是一陣無奈:“不舒服還貪涼!”然後将窗子關了回來,回到辦公桌前。

樹林的一角,在陽光的鋪灑下卻是享受不到一點溫暖。

赤松菊煉渾身顫抖地看着眼前的背影,她很難想象,這個人會親自到學校裏來,而且還對工藤信。。她不敢想象這之中有多複雜,她只見過眼前的人一次,那次被宮崎香她們帶去的那次。他不是,害工藤信退學的人嗎,以赤松家少主的位子誘惑,讓她參與其中,裏應外合讓工藤信狼狽離開立海大的人?!可是剛才,剛才,那明顯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控制着氣場的人淡淡的吐出一句話,卻是讓赤松菊煉不自覺的退了一步,為什麽要告訴她,什麽目的?心裏有個壞到極致的想法冒出來,這人明顯是黑道,自己發現了他的秘密,而他又有她的把柄,到現在自己還被控制着,這無疑又加大了對方的砝碼。想到這裏,她怕了,怕對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會飛掉。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現在有把柄在你們手裏,我不會傻到拿着這個來威脅,來平衡你的砝碼!”她急急地對着對方說道,語氣盡是惶恐和誠懇。

“呵呵,我有說過,擔心你說出去嗎?”那人轉身,随手在樹上掰了根枝條,用另一端掂着赤松菊煉的下巴。”語氣不屑和鄙夷。

“沒,沒有!”赤松菊煉有種窒息的感覺,咬着牙暗恨着自己為什麽,會變得如此狼狽。接着不待她反應,就聽見啪的一下,腳邊被扔了個小信封。

“這是個順便,你似乎記性不好,不用我再說,我們的赤松少主,下次應該會準時到吧!”

那種警告的意味在明顯不過,她怎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麽,每個星期都要去一次,傳情報,接任務。她咬着牙暗恨着自己為什麽,會變得如此狼狽,像走狗一樣任人差遣,少主?多麽的諷刺,她不禁想所做的真的值得嗎?是不是太。。。不,沒有,都值得,都是值得的。

“上次是我的堂妹來找我,所以耽誤時間,怕打擾,我就沒去,下次絕對不會忘的,絕對不會。”她心裏不斷地說服着自己,面上一派讨好。

“你要知道,你的一切,随時都能收回,你的那個媽媽,也是一樣,別以為勾搭上了井上會長,就能挺起身板,哼,玩物罷了!”男人收回枝條,接着就是随意一扔,好像應證了玩物二字,随時都可丢棄。

赤松菊煉心髒一陣抽痛,她怎麽不知道自己媽媽的事情,可是,她又能怎樣,事情早在幾年前就開始了,她已經改變不了什麽。看着那人離開,她狠狠地拽着拳頭,接着深呼吸着撿起地上的信封,打開一看,裏面的內容卻是出乎意料的單純,看完之後,她漠然地拿出口袋裏的打火機,将整封信燒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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