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 第 33 章 ☆33.三十四章仁兄,你玩不起
三十四章 仁兄,你玩不起
司良,你治的是什麽勞什子病,人都讓你治成妖魔鬼怪了!
雖然心裏這麽怒吼,但她還是吃完了徐仁卿夾到碗裏小山樣的飯菜,安逸的一頭栽在床上,打了個飽嗝。
徐仁卿做飯,好吃,真好吃,簡直人間絕味。
此時又心裏暗暗掂量若走該去哪?哪能找個這樣的房東?自己身無分文,又拉扯個四空這麽個毛孩子,誰願意收留呢?
而這房東,俊俏,廚藝好,體貼,細心,說來也是,自己倒也占了他許多便宜。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她伸手在空中繞了個圈,心裏卻都是一句話,“幸好他沒死”,自己不用擔個什麽見死不救的罪名。
如果,那天司良沒及時趕到的話,是不是我們…就…
九木捂住嘴,帷帳之下,碧色衣衫。咯噔,她咽下口水。
唉,不想了,先睡會吧,實在頭痛。
總之九木是大可以夠着身子将包紮好的草藥解下來的,可她不知是沒想到這一點又或是故意忽略的,還是撐着毫無知覺的腿,睡的冒泡。
晌午和煦,溫暖春風兜着似有似無的花香罩進這棟略舊的二層建築,斜側鄰家的滿樹桃花半開半合,攪着絲絲油綠落下些許粉跡。
偶然落到幹淨的石階上,被屋內人盡收眼底。
徐仁卿站在藥櫃後翻着醫書,瞥見門前踩着那些粉跡的身影,擡頭向樓上夠了夠眼,寂靜一片,沒有聲響。
便厭惡說道“你怎麽又來了。”
小道士蹦着跳到他跟前,探身朝着四周看了看,遺憾問道“九木呢?”
寒玉般骨節分明的手輕攆古舊紙張,淡然回道:“睡了。”
“仁兄,你這是恩将仇報。”
徐仁卿擡起眸子,冷漠道“不過是十年壽命,寒酸。”
他當這小道耍什麽滑頭,無非也就是小把戲,擺不上臺面的。徐仁卿勾起嘴角,莫名的有些開心,這番讓小道看去,便是心裏不爽。
小道冷哼一聲,譏笑道:“我倒是沒仁兄聰明,一口氣讓人家壓上千年壽命的債。高,實在是高。”
“你怎麽不在天界。”他翻下醫書一頁,眼神慵懶的上下掃着,根本沒心思看面前人。
小道士則托着下巴與徐仁卿面面相觑,他那張棱角分明絲毫不溫和的臉,與面前人正相反。
剎那間釋放傲氣的英眉挑起,頗有深意的笑道:“天界,有你這藥鋪好玩?”
徐仁卿直對小道目光,“那日的賬我還沒跟你算,沒想到你倒是找上門來。”
“我說的不是實話?仁兄,你別冤枉人好不好,我這是在提點你,多感人至深的故事,你就不感動?”
“論輩分我算你祖宗,輪得到你來提點我?”
小道士笑笑,仔細想來他确實算的上自己祖宗,論年紀竟然能跟他小上近千歲。
便也對這話不做反駁,歪頭細瞧他身後滿騰騰的藥櫃子。
徐仁卿又低頭翻着藥書,略帶嗔怒道:“仁兄,不是你能叫的。”
“那是誰能叫?九木,還是九瘋狗?”
啪!徐仁卿壓着力氣的拍下桌子,盡力不動聲響,只驚起一道利風掃過小道束起的長發,厲聲道:“你知道什麽。”
小道士為的就是瞧他發怒而來,自己得逞了便将語氣稍放和緩,卷着三分商量意味緩緩說着。
“仁兄別急,我又不會告訴別人,你我算是同條繩上的螞蚱。我雖看不慣你,可更看不慣那四位的作風,只要你容我多來叨擾,我絕不會将此事透露一絲一毫。”
見小道士所言真誠,徐仁卿便恢複原樣。他确實與另外四位關系不睦,玩心太重,卻又因為坐鎮之處平安順意,加之…徐仁卿看向他脖子上的珠串,明白小道不會做什麽太出格的事。
便稍稍放低姿态,低聲道:“東方地廣,你真是閑。”
小道士捂着肚子笑的爽朗,“仁兄此言差矣,東南西北四方土木都歸你管,這麽算來你豈不是更閑?”
“…”
徐仁卿深怕再跟他多費口舌若是被四空看到就不好解釋,索性各退一步求個安生。
“叨擾算不上,別常來。那位大人最近可能來過绛州,你多仔細。”
小道甩甩身後黑發,略帶不情願說:“誰?老亦?”,又抱着頭在藥鋪裏四下亂逛。
徐仁卿皺眉頭,這人怎麽沒大沒小起來如此自然,老亦這名若是給那人聽去可是又要鬧得不得安寧。
不過此番他來也正和意,在天界時候就曾找過他,可惜人一直在凡間晃蕩沒尋到罷了。
今日将話說明,只要他沒敵意就好,總不能一讓九木一輩子腿瘸藏在屋裏不見人吧,該碰面的總會碰面的。
他盯着小道士修長晃蕩的身影,薄唇微張,冷聲道:“你擺我一道,因為閑?”
“閑?”人高挑身影站直,指着他說道“仁兄,你都說了東方地廣,我可不閑。我只是幫你一把,認清現實而已。”
“哦?”徐仁卿卷起醫書,手指揉搓的沙沙作響,目光淩厲道“那我可要好好同你道聲謝,沒你橫插一腿,我們感情也不至于更進一步。”
他也不至于更下定了決心才是。
小道士頓住腳步,抱手看着“懸壺濟世”,懷些愠氣道“仁兄,你玩不起。”
徐仁卿站直身子,小道故意送個請柬說些雜七雜八的話來給九木聽,現在到他口裏倒成了玩不起。
“用下作手段,實在有辱身份。”
小道氣的連咳帶笑,對着徐仁卿輕聲喊,“下作?我給她派個文書整個幻境就是下作,你成天在她跟前這痛那疼就…”
忽而,徐仁卿聽見樓上腳步聲,不等小道說完便揮出一道粼光将人帶到幾裏之外。
原來是四空站在樓梯口,看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粉色珠子蹦着跳到徐仁卿跟前。
“我這個珠子好看嗎?”
“自然好看。”他盯着珠子無奈笑笑,原來她拔來是給他的,竟不是為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