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世人笑我很鳳颠 - 第 76 章
看着越前龍馬驚訝卻仍舊不相信的表情,鳳稚摸了摸口袋。
一條紅繩項鏈出現在她的手中。
越前龍馬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那條項鏈,鳳稚察覺到他的動作,立馬就收了回來,先前越前龍雅就看中這條項鏈,想來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東西而不是一般的飾品。
鳳稚本來沒有多大的把握對方會因為這條項鏈而相信她,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很有用處的。
“你和他是什麽關系?”越前龍馬問。
“你覺得呢?”鳳稚故意模棱兩可地說道。
“看着也不像。”越前龍馬道。
“不像什麽?”鳳稚靠近問。
她眼神流露出調笑,說實話這兩人真的長的挺像的,一樣的墨綠色發色,一樣的琥珀色眼睛,眼形也很像,只不過氣質完全不同。越前龍雅像個天涯浪子,而越前龍馬就是個洶湧着好戰血液的熱血少年。
不知道越前龍馬是從沒接觸過這樣的人還是怎麽樣,漸漸的臉蛋發紅,但是眼睛卻也是不避讓地盯着鳳稚。
噗嗤鳳稚忍不住笑了起來,抛開那副高傲的而脾氣,這個小男孩也還是挺可愛的。感覺差不多了,鳳稚便退了回來不去逗弄,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是不是帶着其他的意思,她從越前龍馬哪裏得到了趣味之後,便看向對面看臺上的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嚴肅認真的看着場上的比賽,仍舊一副完全沒有看到她的樣子。鳳稚想自己要不要用神識探測一下他到底在想什麽,之前和工藤信玩鬧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用過。
但是,知道了反倒沒意思了,鳳稚放棄了這種無趣的手段。
收回眼神,心裏卻還是堵堵的,感情這種東西真會折磨人,一下子能讓人飛到天上,一下子會毫不留情地讓人跌入深谷。
沒辦法,誰叫自己把心丢出去了呢,就算自己再覺得苦,她也要承擔着。
跡部景吾,她該怎麽去挽回?她還真得要好好想想,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個高級冥神竟然要做這樣的事情,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什麽時候能讓他來找我。”越前龍馬的聲音有些突兀地在鳳稚耳邊響起。
“恩?”鳳稚一愣,轉頭之際,發現越前龍馬很認真的看着自己。
“恩什麽,你不是說你能讓他來找我嗎?那他什麽時候會來。”越前龍馬道。
“放心,不會讓你等很久的,你就安安心心等到關東大賽結束吧。”
“希望你說話算話。”
“小朋友,沒人教你對人說話要客氣一點嗎?”
“那也要看什麽人,對于莫名其妙來搭話的人,我不覺得客氣是一種義務。”
鳳稚真相一巴掌把他拍飛,這小子實在太不上道了。
“你起來一下。”
“起來做什麽?”
“帶你去個好地方。”
“不要。”
鳳稚才不管他願不願意,她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于是再次神不知鬼不覺的,鳳稚和越前龍馬離開了大衆的視線。
而等越前龍雅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觀衆臺,再是覺得身體一輕,感覺被人猛地往樹上一抛,他就被挂在了樹上,四肢淩空,衣服被樹枝挂住,身子一動,口袋裏時常把玩的網球掉了出去,慌地他不敢再有其他的動作。
該死的,他已經第二次被弄到樹上了,這個人怎麽和那個工藤信一樣!一股濃濃地恥辱感沖上腦門。
“醜八怪,老女人,你有本事把我放下來!”越前龍馬對着下面仰頭嘲笑自己的女人喊道。
鳳稚剛覺得稍稍地解了氣,但是卻聽見那小子依舊打嘴炮,罵她醜八怪,老女人,讓她的臉再次冷下來。
“醜八怪?老女人是嗎?”随即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漲的通紅的臉蛋。“小朋友,這麽自以為是可不好,你就在上面好好反思反思,我就不打擾你咯,拜拜。”
轉身之後,她手指一捏,樹上的知了似乎得到了什麽統一的指令,一只只地停留在越前龍馬的身上。
返回賽場,場上的比賽最後一球一球剛剛結束,而最後的結果是冰帝勝,可是剛報了結果,桦地崇弘倒在了地上,青學的河村隆也是如此,她有些愣住,桦地崇弘可是經過特訓的,難道那個河村隆這麽厲害,能把桦地這麽個壯漢打倒?
“快點,上擔架!”跡部景吾在看臺上喊道。
一衆人也是迅速反應過來,趕緊擡上擔架把人送入醫務室。
鳳稚看着他們鬧哄哄地,但是處理事情起來也是有條不紊,而且也重情誼,雖然宣布的結果是冰帝勝利,但是大家并沒有歡呼多久,而是把所有視線都集中在兩個傷員身上。
下一場比賽是下午的2點鐘開始,因此這場比賽結束之後,大家便陸陸續續地退場,工藤信做為網球部經理,跟着去了醫務室,其他幾名正選自然也是一起跟着過去,他們得知道桦地崇弘的情況是否良好。
所幸的是,桦地崇弘只是體力有些消耗過渡,暈了過去而已,這讓大家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并且在病房裏響起歡聲笑語。冰帝的狀态很好,連續三場都是勝利。
接下去的兩場比賽,就是和不二周助、手冢國光的單打。
跡部景吾一心想要打敗手冢國光,所以這段時間雖然因為鳳稚的事情讓他分神,但是他也還是很清楚的把事情分開,在後半個越,專心地訓練,一方面想讓自己不要有多餘的時間想那個讓他心焦的女人,第二個就是一定要打敗手冢國光。
不二周助也是青學網球部的一張王牌,這人不好對付,芥川慈郎還也真是個合格的睡神,只不過片刻之間,竟然已經趴在桦地的病床旁邊睡着了,真是服了他了。
鳳稚看着醫務室的兩個病房,一個幾乎擠爆了人,另一個雖然人不是很多但是也有很多。
醫務室裏的醫生見到這樣的情景,不悅地把人全都趕了出去,當這裏是動物園還是菜市場呢?
留下的幾個,也就各自的部長還有幾個正選。
“咦,龍馬去哪裏了?”乾貞治問道。
“小不點現在跑哪裏去了?”菊丸英二也跟着問。
大石秀一郎聞聲回道:“櫻乃和朋香已經去找了,應該就在不遠,你們幾個先去吃飯吧,這裏由我看着就行。”
“不,大石前輩,我留在這裏好了,你們吃好飯了再來替代我吧。”桃城武說道。
“還有我,我也留下來照看前輩。”海堂薰随即跟着說道。
“你又來湊什麽熱鬧,這裏只要一個人就夠了。”桃城武不滿地說道。
“那就讓我留下。”海堂薰不甘示弱。
于是兩個慣會吵嘴的人開展了新一輪攻擊。
“好了,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不要影響阿隆休息,為這麽點事情也要吵嘴真是服了你們了,不要多說了,就由我留下,你們都去吧,下午就不用過來,你們要為不二好好地助威。”大石低聲喝到。
兩個人被說地慚愧地低下了頭,可能也是因為前面三場都是冰帝獲勝的緣故,心情多少都受到了影響。
“對不起,前輩!”
離開病房門的時候,兩人鞠躬低聲到了歉,然後離開。
鳳稚站在門口附近,把裏面的情景都看在眼裏,她聽到腳步身,人稍稍地避開一些一免撞到。
而當看到那個紮着頭巾的海棠熏的時候,她想到了什麽勾唇笑了笑,好久不見了呢,還有那個榴蓮頭乾貞治。
被這麽一惦記,兩人忽然背部一緊,總感覺有股熟悉的視線射在他們身上。
兩人愣了一下站定,後面的幾人差點撞了上來。
“乾,怎麽忽然停住了?”
“海棠,你搞什麽啊?”
兩人卻是往回看了一眼,沒有啊,可是為什麽會感覺背後涼飕飕的。
“啊,抱歉抱歉,我們走吧。”乾貞治抱歉地說道。
海棠熏倒是沒解釋,還在糾結那種感覺,然後邁步跟了上去。
一旁的鳳稚笑呵呵地看着走出走廊的兩人,他們很有默契地對看了一眼,眼神裏流露出驚訝,可惜有些不明所以。
這邊到了中午時間,大家都出去賽場臨時搭建的食堂吃飯,而那邊也陸陸續續地走出了幾個人。
鳳稚靠在牆上等着,就是沒見跡部景吾出來,她有些納悶,又有些了然,看來這兩人之間的感情是很好很好的啊,不知怎麽的,她竟然有不高興了,随即甩了甩頭,她這是鬧哪門子的不開心。
走到病房門口,透過窗口看到,床上躺着的是桦地崇弘,病床邊上坐的則是跡部景吾。
此時的跡部景吾一手微微拄着腦袋,背靠座椅,雙腿疊着看向窗外,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着什麽事情,他面色柔和,卻是有些淡淡的傷感。
鳳稚還想着若跡部景吾還是早上那麽一副樣子的話,她不介意像整越前龍馬那樣也整一整他,但是此情此景,卻是讓她心裏一酸,有些堵的難受。鼻息之間吐了一口長氣,伸手放在門把手上,慢慢地擰了進去。
察覺到門被打開,跡部景吾頭轉向了門口,看到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鳳稚,随即臉色再次冷了下來。
鳳稚就這麽走進病房,跡部景吾也沒有阻止,他把視線收回,繼續看向窗外,不過表情完全變了,在鳳稚看來,他的轉變無非還是當做沒有看見她一樣。
鳳稚也不去糾結,她看了看床上的桦地,呼吸均勻,看來差不多睡過這一覺,醒來就應該沒事了。
兩人就在病房裏面耗着,誰也沒有先說話,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醫務室的走廊裏起了一些聲音,應該是過了午飯時間。
“跡部景吾,我希望和你好好談談。”鳳稚打破這種冰冷,先開口。
跡部景吾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鳳稚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想要看到他眼裏有些什麽,但是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有些糊還是怎麽的,就是沒有看到。
“如果你真的是你所謂的怕了,那我就不會再出現你的面前。”
她還是忍不住放狠話,原先心裏已經彩排好利用溫情攻勢,可終歸她還是欠那麽幾分功力。
“我會給你時間好好想想,關東大賽結束那天,晚上我會來找你。”鳳稚說完便轉身離開,沒有再去看對方的表情。
跡部景吾眼睛紅紅地帶着點濕潤,他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的落寞,可是自己卻是沒辦法,他心裏別扭極了,他第一次遇到了自己完全沒把握的事情。
在鳳稚消失的那幾天,他竭盡全力想要為她做點什麽,可是他卻是到最後什麽也做不到,他到現在都還難以接受這樣的自己,如果繼續和鳳稚在一起,是不是還會繼續這樣,那他該怎麽辦,他說的怕了,他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是在開玩笑。而且還是一個絕對不華麗的玩笑,但是卻是真心話,那一刻他說的就是真心話。
去嗎?不去的話,她說以後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跡部景吾知道,她會說道做到。
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他的面前。
“母貓,你可真會折磨人。”跡部景吾嗤地笑出聲來說道,可是表情卻是比哭還難看。
七月的烈日當空,停留在原處普通人肯定是有些忍耐不住的,不過鳳稚卻是沒有感覺,對于剛才的一些話,鳳稚雖然有些懊惱,但是她卻不後悔。
她不清楚跡部景吾是怎麽想的,但是隐約也猜出了幾分,他們兩個都是好強的人,但是也許跡部景吾比她程度要更深,所以更容易受到打擊。
但是,跡部景吾,就這樣就真的把你打敗了嗎?你怎麽不把放在網球上的熱情複制過來,我難道就真的那麽可怕嗎?也許你不知道,如果你這次能堅強地邁出這一步,你會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鳳稚擡起頭,眼睛睜着直視着灼人的太陽,鳳稚,沒什麽好怕的,大不了,還是回到以前那樣,只當這份感情是喂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