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春腰 - 第 52 章

第52章

溫1香軟玉在懷, 沈離又豈有拒絕的道理,手臂一勾便把雪棠抗到肩頭,大步向盥室走去。

柔軟的雪山墜墜地垂下來, 随着他的走動,不停地撞擊着他的肩膀,極致的軟和極致的健碩觸碰到一起, 蘊生出無盡的旖旎。

喉結上下滾動,沈離的腳步愈發急切,不過片刻就踹開房門進了盥室。

小小的紅色衣裳落地,入目是白的耀眼的凝脂。

食髓知味用在雪棠身上最合适不過,誠然她起初存了取悅沈離的心思,到了後面卻實打實的沉浸其中。

浴池邊的繡榻原本極寬綽,可不知為何, 二人躺在上面就變得極其窄小,從南到北,從東到西,似乎還沒盡興便滾了一遍。

溫柔的皇兄也一反常态, 她甚至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到他握着她腰肢的大手, 他緊緊箍着她,直到她的膝蓋被繡榻磨得通紅才停将下來。

雪棠雖如墜雲端,卻也有些不服氣,當他停下來以後,直接便騎了上去, 細細的腰肢纖細卻柔韌, 當時并沒有覺得勞累,哪成想事後竟酸得支都支不起來。

她第一次知曉什麽是自食惡果, 因着太過于肆意,體力耗盡,由沈離扛進盥室後,又被他抱了出去。

她緊閉着雙眸,一眼都不敢再看他,待他把她放到拔步床上,想要去給她斟茶的時候,才低着頭羞答答扯住了他的衣角。

“皇兄,你快些把那繡榻燒了去,斷不能讓旁人看到。”适才的情形浮現在腦海中,雪棠愈發無地自容。

她坐在繡榻邊沿,垂下眸子便能瞧見皇兄烏油油的墨發,雖說羞恥極了,但不可否認,身體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

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竟像年幼嬰兒一般,控制不住自己,溺了出來。

那繡榻沾染了她的溺液,還如何能留,她也再沒臉面對皇兄了。

雪棠說完話,便扭身面向拔步床的裏側,再不敢多看沈離一眼。

沈離勾起唇角,握住她的削肩,一點一點将人扭過來,低下頭便含住了她的櫻唇。

适才她分明灑到了他口中,又哪裏肯和他唇齒相依,雪棠仰靠着身體,伸手去推沈離的胸膛,沈離自不肯罷休,待吻得心滿意足,才離開她的唇瓣。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低聲道:“我都不嫌棄,你還嫌棄自己不成?”

他不知廉恥便罷了,她又不是那種人,雪棠輕哼一聲,惡狠狠瞪了沈離一眼,她自認為這一眼威力十足,在沈離眼中卻仿佛撒嬌的貓兒一般,除了可愛便只剩下撩人。

他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不欲再惹雪棠惱怒,長臂一伸,将人摟到懷中,低聲道:“阿棠,那是你舒适極了的反應,并不是溺液。”

雪棠一怔,心弦微微放松,卻仍不肯相信沈離。适才她水流如注,又如何不是溺了?

這時只聽沈離接着道:“親你之前我并未漱口,我們唇齒相依之際,你可嘗到了溺液的味道?”

自然是沒有的,沈離的口腔極潔淨,除卻微微的鹹,她并未嘗到旁的味道。一想到那鹹味,雪棠又是一陣面紅耳赤。

她算是暫且相信了沈離的說辭,只仍有些氣急敗壞,就寝之前尚張牙舞爪一番,惡狠狠威脅沈離:“你以後再不許親那個地方。”

“哪個地方?”他一本正經反問,她反倒偃旗息鼓了。

接下來的幾日,雪棠一直別別扭扭,直到瞧見盥室的繡榻換成了新的,才肯搭理沈離。

沈離待雪棠自然更加溫情妥帖,一處理完政事便帶她到禦花園賞景,二人就坐在八角亭內,亭邊是碧波蕩漾的湖水,微風拂過,帶來陣陣涼意,比屋內要舒适很多。

沈離一邊賞景一邊給雪棠剝荔枝,輕輕一捏便将荔枝殼去掉,修長的手指捏着嫩白的果肉遞到雪棠唇邊。

旁邊站着随侍的宮人,衆目睽睽之下雪棠有些不好意思,将宮人打發下去以後才張開嘴把荔枝含到口中。

清甜的味道溢滿口腔,雪棠食指大動,不知不覺又吃了好幾顆荔枝,沈離慢悠悠給她剝殼,待喂最後一顆荔枝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微微把一小截手指探到了她口中。

雪棠早已知人事,再加上看過一些見不得人的話本子,倏得便聯想到了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她倏得握住沈離的手腕,将他的手抽出來,嗔道:“皇兄真是越發孟浪了。”

沈離最喜歡她含羞帶怯的模樣,原想再與她嘻鬧幾句,忽聽十一在不遠處禀道:“陛下,左吾衛将軍求見。”

沈離到底不同于喜歡沉溺于聲色犬馬的昭帝,雖喜歡和雪棠待在一起,卻萬不會耽擱政事,和雪棠低語幾句便起身出了涼亭。

景色雖好,一個人賞起來卻總缺了點興致,沈離剛剛離開,雪棠就想折回太極宮,這時只見安樂氣勢洶洶擋到了臺階前。

周晗蘊雖是被沈離處死的,安樂卻将周晗蘊的死都歸咎到了雪棠身上,自回宮以後就想替周晗蘊報仇雪恨,奈何雪棠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她連雪棠的影子都尋不到。

好容易在禦花園瞧到了雪棠,她卻和皇兄在一起,有沈離在,便是給安樂十個膽子也不敢造次,只好等沈離離開,才向雪棠發難。

安樂氣咻咻盯着雪棠,怒聲斥道:“你這個寡廉鮮恥的狐媚子,暗地裏勾引我皇兄也就罷了,竟還在大庭廣衆之下和我皇兄調笑。”

“難怪皇兄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為了讨你的歡心,把周姐姐也殺了去。”

周晗蘊竟被沈離給殺了?雪棠一怔,複又看向安樂。

安樂雙手叉腰,頤指氣使道:“周姐姐雖叫人擄了你,也不過是想給你點顏色瞧瞧,再說了,你不是毫發無傷嗎,又如何非要得理不饒人,挑唆皇兄殺了我周姐姐。”

雪棠恍然大悟,原來在小泉山将她擄走的人,是周晗蘊支使的,如此便什麽都說得通了。

周晗蘊出身大家,是重臣之女,沈離處死周晗蘊定會頗費周章,卻半句話都未和她說過。皇兄竟不聲不響為她做了這麽多,雪棠心裏湧過一股暖流。

不過須臾,她又強迫自己把這份感激之情壓下去,皇兄城府深沉,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另有圖謀。

內心天人交戰,雪棠只想好生靜一靜,擡腿欲行,哪成想安樂手臂一伸就擋在了她面前。

安樂道:“你欠我周姐姐一條命,還想安然離去不成?”

話畢,便擡起手臂向雪棠的面頰裹去,雪棠自幼習舞,身體反應極機敏,身子一閃便躲過了安樂的耳光,與此同時狠狠給了安樂一巴掌。

安樂直接便被這巴掌打懵了,她單手捂着臉頰,目不轉睛地盯着雪棠,厲聲斥道:“賤人,你竟敢打我。”

雪棠揚起唇角笑了笑,低聲道:“我不過是給了你一巴掌,想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是毫發無傷嗎?又何故非要得理不饒人。”

話畢,再不多言,施施然踏出涼亭。

安樂又急又氣,對身後的宮人喊道:“愣着做什麽,還不趕緊把安寧那賤人攔住,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看着我被一個野種欺辱不成?”

她的聲音極響亮,身後的宮人卻像是沒聽到一樣,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轉過身去,安樂才發現她的宮人早已被禦前內侍挾制住,又哪裏敢去攔截雪棠?

安樂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憤憤地折回了豫章宮。

自與沈離冰釋前嫌,雪棠就住到了太極宮的主屋。想要回屋安置,需得經過書房,燭影重重,遠遠的雪棠便瞧見書房內映出了兩道颀長的身影。

她也沒當回事,行到書房的窗前時,忽聽到裏面飄出“傅修安”三字,雪棠的腳步頓了頓,終究沒有停歇,徑直回了寝屋。

雪棠愛潔,雖心緒不寧,依舊由宮人侍候着泡了玫瑰浴,從浴池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香噴噴的。

她側躺到拔步床上,擎等着沈離回屋,約過了半個時辰沈離才回到寝屋。

太極宮看似松散,實則密布眼線,雪棠知曉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沈離,索性也不做掩耳盜鈴的事情,直接便道:“我路過書房的時候,似乎聽到有人提起了傅世子的名諱。”

見她毫不遮掩、坦坦蕩蕩,沈離十分暢快,只道:“你可知傅修安的真實身份?”

雪棠只知曉傅修安是宣平侯養子,至于旁的自是一概不知。

沈離接着道:“傅修安是龜茲王之子,現下已然回到龜茲。”

他竟還有這樣一層身份,以前倒是從未對她提起。

雪棠不知道沈離告訴她這些有什麽目的,只道:“我已答應陪在你身邊,左右是出不了這皇宮了,你就放過傅修安罷。”

“是你搶了他的未婚妻,也是你險些奪掉他的性命,從始至終,他都半點錯處也沒有。你不該殺他的。”

相對于雪棠之前的虛與委蛇,沈離更喜歡現下有血有肉的她。

照他的性子,定是要斬草除根才能放心,可一想到雪棠知曉他殺掉昭帝時痛心疾首,又對他恨之入骨的模樣,他便再不敢挑戰她的底線。

他多殺一個人,她對他的防禦便多加一層。他受不了她對他冷漠的眼神。

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個傅修安,只要阿棠高興,他便什麽都能妥協。

沈離凝視着雪棠,認真道:“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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