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世人笑我很鳳颠 - 第 77 章
鳳稚滿懷心思,因為跡部景吾的事情心情低沉,回到工藤老宅之後就把自己摔在了榻榻米上,手臂蓋住眼睛,不想動彈。
她說要和跡部景吾談談,可是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說是給跡部景吾考慮的時間,無非也是給自己一些時間。
“啊—”鳳稚煩躁地發出嘆息的聲音。
然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可是那股煩躁感卻是越演越烈,也是自己還沒有完全消化玩體內的曼珠沙華,自然不是說想靜下來就能靜下來的。
“水裏行不行呢?”鳳稚雙眼無神地喃喃道。工藤家的院子裏有一個池塘,養觀賞魚用的,有專門的設計,因此也可以引進活水。
想到這裏,鳳稚便慢吞吞地起身,拖着頹唐的身體,撤掉頭上的發圈,邁着步子就往池塘走去。
“噗通”一聲,整個人應聲淹沒,濺起一圈圈波紋之後便消失無蹤。
水裏果然清涼的多,隔絕火熱的空氣,隔絕的灼人的陽光,隔絕嘈雜的聲音,她把自己的身體置于深處,全身放松地漂浮在水中,感受着水流和水裏生物的游走。
索性自己就這麽一直呆着吧,一直呆到關東大賽結束的那天,這麽想着,鳳稚慢慢地放空自己的心神。
可是鳳稚這麽想着是無所謂,但是她卻忘記了住在工藤老宅的還有一個妹紙呢!
赤松菊煉無意間看見鳳稚“凫水”,原本也沒什麽,她不介意對方有什麽特殊癖好,反正與她也沒什麽多大的關系,不過想着正好無聊,于是就坐在邊上的假山邊乘涼,順便看看這個女的能在水中堅持多久。
但是10分鐘過去都沒見動靜是怎麽回事,這是在開玩笑嗎?要玩也要有個限度的吧。
赤松菊煉刷地一下就站起身來,面色疑惑地走到水邊,池塘本也不是很大,畢竟是養觀賞魚用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是挺深的,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設計,她繞着池塘一圈,雖然彎曲不規則但是頂多也就是一個游泳池差不多長。
她心中有點恐慌,不會死人吧。
“喂,喂!”赤松菊煉不知道鳳稚的名字,于是只能喂喂地這麽喊,因為關系陌生而且沒什麽信任感,她叫不出姐姐這一類的稱呼。
但是結果是,她沿着水池饒了三圈,一只喊着鳳稚的名字也沒有反應。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不可能跳下水去找她,因為她根本不會水。
于是,她第一個想法就是報警,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大不了報警之後趁機溜走,在再那個空擋把工藤信叫回來。
随即,她先打了電話報警,然後再打電話給工藤信。
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麽打工藤信的電話卻是空號,她的電話是什麽時候注銷的?!
赤松菊煉不知道的是,當工藤信的魂換成鳳稚之後,以前的手機什麽的就一直沒用過,因為她用的是跡部景吾給的專門的手機,所以老手機和電話一直就沒有理會,現在工藤信原本的手機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那邊的關東大賽下午場正好結束,工藤信正在跟網球部的一些其他成員在收拾東西,在整理運動水壺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起,她掏出手機一看。
是個陌生號碼。
看着這個號碼,工藤信因為上次的緣故,有點猶豫着要不要接,不過想想也沒必要,電話都不敢接她還能做成是什麽事情。
“喂,請問是…”工藤信問道。
“我說你號碼什麽時候變空號了?”赤松菊煉急切的聲音就把她給打斷了。
幸好她想到了赤松桃煉,她小叔叔家的妹妹,立海大的網球部經理,問到了她的電話。
“你是…”一聽聲音竟然是赤松菊煉的,她很意外。
“趕緊回來一趟,那個女人出事了,沉到水裏都過了20分鐘了就是沒見她出來,我已經報警了你趕快回來。”赤松菊煉再次打斷的話,更為急切的語氣大聲說道。
工藤信一愣,鳳稚在她看來出什麽意外是不會的,就算呆在水裏幾天幾夜應該也沒關系,因為人家本來就不是人是神嘛。
這麽想着工藤信就聽了幾秒鐘的時間沒有回複,而這下反倒讓電話另一頭的赤松菊煉覺得工藤信是覺得自己在開她的玩笑了。
“你要是不關心她的命的話随便你,反正是她自己下水的也不是我把她弄下去的,是死是活也和我無關。”赤松菊煉說完就挂了電話。
一點給工藤信解釋的時間都沒有。
都到這種情況了,工藤信自然要回去一趟,畢竟鳳稚的身份太過特殊,她就算回去做戲也要做一下,而且,要是鳳稚真的出事了怎麽辦,想着想着,她反倒是慢慢地覺得心慌了。
“監督,部長,我家裏有急事,申請先回去。”工藤信急急地跑到冰帝的休息場地報備。
“很要緊?”榊太郎多問了一句,因為工藤信說的是家裏有急事,她家裏還有什麽人?因為他和工藤四海有着一層關系,他也多嘴問了句。
一邊的跡部景吾則是眉頭聳動了一下,不過沒做出什麽舉動。
“是的,非常抱歉,我已經把工作安排給同學幫忙了。”工藤信鞠躬肯定道。
“去吧。”
“謝謝監督,謝謝部長。”
得了許可,工藤信道謝之後就往外跑,正好出了場地,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她急忙上車然後催促司機之後,汽車絕塵而去。
…….
鳳稚不知道,自己的一個舉動,會引起這麽個小騷動,她覺得正好趁着這個時候消融體內所有曼珠沙華的戾氣,但是她卻估錯了時間。
在她已經消融完全之後,不知怎麽竟然對着已經誠服的曼珠沙華和一直乖巧的娲蛇大吐自己苦水,說着自己和那個叫跡部景吾的家夥二三事。
兩個家夥雖然是鳳稚的本命元神,但是并不共享鳳稚的神識和身體,只有在重要時刻被召喚出來的時候,這三位才會見面,平常都是在自己的位面中不會出沒。
安分下來的曼珠沙華和邊上的小蛇就在虛空之中坐在鳳稚的對面,歪着頭聽着她說的那些個事情,然後時不時的附和,偶爾會把跡部景吾和緋玉拿出來比較一下。
這一比較,鳳稚就更有話說了,大罵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雲雲,越罵越起勁,如果當場有個跡部景吾或者緋玉的玩偶的話,肯定被她拗斷頭腳,棉絮亂飛了。
就這樣,發洩完之後,她完全已經不記得自己耽誤了多長的時間。
鳳稚感覺自己一陣神清氣爽之後,準備睜開眼睛醒來回到岸上,雖然兩位元神沒能給她任何建設性的建議,但是她也從沒想過這些所以并沒什麽不悅,反倒是他們兩個是非常忠實的聽衆,因為她是不會和工藤信說這些事情的,而女伴裏面除了工藤信,她也沒有可以說這麽多話的其他熟識的女伴了。
“诶?我不是再水裏嗎?這裏是哪裏?”鳳稚睜開眼睛就愣住了,所有的知覺回到了身體上,驚覺自己是躺在床上的。
是誰?誰把她弄到床上了?工藤信?不可能吧,她停的地位阿信那妹紙怎麽可能把自己弄上來?
她猛的一個起身,那速度簡直就像是詐屍一樣。
手忽然一緊,被一只溫熱的大手包裹着,鳳稚咯噔一下,才發現自己邊上竟然還有一個人。
“跡部景吾?你怎麽在這裏。”
話落,鳳稚只覺得一股猛烈的力氣把自己扯入了一個懷抱,霎時間她有點不明所以地,卻很是清晰地聽到了隔着對方衣服傳過來的“噗通!噗通!”強有力的心跳聲。
感覺箍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越來越緊,還有脖子邊上隐忍的喘息,鳳稚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跡部景吾,你怎麽了?”之前還冷冰冰的鬧別扭,現在又來個熊抱,怎麽心思比女人還複雜,真是男人心海底針啊!
跡部景吾沒有說話,但是看着她沒事,感覺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第一次她身體不對勁,被天羽帶走,他怎麽追也追不上,直到前幾天,才算是見了一面,這一次,他一聽到消息就毫不猶豫地趕到她身邊,追上了,終于追上了,更重要的是,她好好的。
他激動的有些哽咽,眼睛緊緊地閉着,強制的控制住眼眶中的那陣濕意。
跡部景吾一陣激動,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麽,趕緊按了病床頭的呼叫鈴,按完之後繼續保持那個姿勢。
“跡部景吾,快把手松開,幹什麽呢你這是?”鳳稚掙紮着卻不敢用力,她雖然喜歡跡部景吾,也喜歡他的懷抱,但她總要知道是個什麽樣的情況才對啊,要不然會很不舒服。
可是跡部景吾就是不松手,像是小朋友緊抱着自己的玩具怕被別人搶走一樣。
“我說跡部景吾,你在不松手,我可不客氣了,還記得你是怎麽被我甩門拍飛,還記得你櫈腿是怎麽斷了的嗎?”鳳稚威脅道。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打開,跡部景吾也及時地松開了懷抱,他很自覺地站起身來給醫生騰了個位子讓他們給鳳稚檢查。
鳳稚再次蒙圈了,這是什麽情況,跡部景吾莫名地松手離開不說,這麽多穿白大褂的一圈人靠近她幹嘛,貌似還要對她動手動腳?
眼睛一掃,前面2個,左右各3個後面還有幾個人頭,這是幹什麽呢?
為什麽會這麽多醫生,只有緊張地繃着臉的跡部景吾才知道,他覺得鳳稚就不是正常人,有任何一點不對勁都是不能以常人對待的。
他原先在得知消息之後忍着心中的所有不甘心,打了那個叫天羽的電話,可是對方的電話竟然是空號,同樣是冥神,他請了安倍破軍的幫忙也還是沒找到。
所以至今都是提心吊膽地守在鳳稚的身邊,早早地安排了一堆東京頂級的醫生,內科、外科、呼吸科、五官科、骨科、神經科甚至連婦科地叫過來了,吓得醫生世家的忍足侑士還以為他把那個女孩子怎麽樣了。
當然跡部景吾還是有腦子的,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随便叫婦科醫生過來的,光聽說要脫XX才檢查他第一個就是不願意的,但是如果鳳稚真的需要,他一切都能忍,這是他現在能給她做到的事情,他真的會不計後果去做的。
他真的是愛她的呀!
要是跡部景吾知道鳳稚這兩天只不過和她的兩個“閨蜜”在吐槽他的話,估計跡部景吾吐血而亡。
而如果鳳稚要是清楚跡部景吾給她的安排的話,估計會神形俱滅吧。
鳳稚有些慌張地看着這些靠近的人,她似乎在他們身上感受到那種掌管過生死的那種氣息,讓她很是抗拒啊!
“嘿!!!”鳳稚忍不住猛地一喝,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做了一個很标準的攻擊準備姿勢。
醫生們瞬間被她下了一跳,一個個往後退了好幾步,甚至有個滿頭白發的年老醫生直接吓的倒在了地上。
“花川醫生,你沒事吧!”護士趕緊跑了過去把她扶起來。
“沒,沒事,跡部先生,我不舒服,先,先回去了!”花川醫生緊緊地抓住護士地手,對着跡部景吾說道。
跡部景吾顯然不高興她這麽說,雖然這個婦科醫生已經退休好幾年了,但是她是他所知道的婦科方面的聖手,從沒有出過錯的,所以他才把她也列入名單。
但是,一下子觸及鳳稚那種非常排斥的眼神,再加上看着好像的确也沒什麽,他不情不願地讓她先走了。
“恩,你下走吧。”跡部景吾冷冷道。
果然是財大氣粗的世家公子,花川醫生嘆了一口氣,似解脫一般快速離開。
那些醫生看着鳳稚那麽排斥的樣子,有個氣質比較儒雅的醫生,他是這個醫院的院長,也正式忍足侑士的父親,因此先開了口:“鳳稚小姐,我們沒有惡意,因為你溺水來了醫院,現在你醒了,所以現在是給你做一些常規檢查而已。”
醫院?她怎麽來了醫院,怪不得她絕對這些人的裝束這麽熟悉,因為這“病房”裝修的也一點都不像醫院啊。
想了想她差不多知道原因了,不會是因為她沉到水裏以為她是溺水了才送進醫院的吧,實在是個大烏龍啊,不過話說她怎麽就被跡部景吾發現了?咳,先不要想這些,得先把這些人都打發了才行。
鳳稚清了清喉嚨道:“我現在很好,沒事了,你們不需要給我做檢查,你們走吧。”
鳳稚的語氣說實話有些無禮,那幾個醫生顯然有些不高興,但是礙着跡部景吾和院長都在這裏,他們也不好表示出來。
“鳳稚小姐,常規檢查并不麻煩,你也不想讓關心你的人為你擔心吧。”忍足院長說着,還轉頭看了看跡部景吾。
而跡部景吾似乎受到了某種信號,臉上忽然間露出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
跡部景吾,你畫風能別轉的這麽快嗎?“跡部景吾!”鳳稚再次開口一喝。
衆人再次被吓的後退。
鳳稚頭疼地扶了扶額頭,然後擡頭對着跡部景吾,露出一個同樣畫風有點扭曲的表情:“跡部君,真的不用麻煩醫生們了,我真的沒事。”随即又給了個飽含深意的眼神,千言萬語融彙到其中,直盯盯地看着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喉頭一滾,似乎接觸到鳳稚眼神的那一瞬,他清醒明白了過來。
“抱歉各位,有需要再請你們過來。”說着,又眼神表露抱歉地看了看忍足院長。
院長也不勉強,現在病人情緒不怎麽穩定,也不适合做檢查。
“好吧,那我們先走吧。”接着忍足院長帶着各科醫生小分隊,離開了這個看不出病房影子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