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 第 133 章 ☆133.一百三十五給你上些胭脂提提神
一百三十五 給你上些胭脂提提神
九木直勾勾的盯上他的眸子,就這麽淡然的對視須臾,他突然說道:“既然有客來,那仁卿也不好下廚了,出去買點回來吧。”
“你說要來客,也不說是什麽人多少人。”
她被徐仁卿牽着手往外走,迎着落日邁出藥鋪的高檻。
“可能來,也可能不來。”他回眸一笑,輕快的說,“主要是想同夫人出去散散步。”
九木在後面極其認同的點點頭,她又何嘗不想跟他散散步呢?便踢着衣擺邁起輕步,緊緊跟在人身側。
繼而聽見他略帶落寞的說:“在北容那段時間,見你見不得,話兒也說不上幾句,晚上你又困的早,每日也沒人陪仁卿話心腸。”
前人話鋒一轉,又說:“當真是吃完就睡,毫無心事,可愛極了。”
她尴尬的扣下鼻尖,那些日子簡直是吃了睡睡了吃,加上夜裏的宵夜進肚更是吃的人昏昏欲睡,确實極少同他好好兒的聊一聊。
“哎?不對呀。”九木突然想起那日見到的一幕,那時沒來的及問就忘掉了,“仁卿不是同宮女小晴走的近?怎麽就沒人陪你說話了?”
徐仁卿忽然在路中止步,低頭問:“你看見了?”
“嗯,看得一清二楚。”
他環視四周,過往人少,猶豫的拉着她邊走邊說:“既然你看到了,為什麽不當時發作?”
九木輕聲笑下,“發作?我發作什麽?難不成你還想在我的藥裏下毒?”
她說完還沒走幾步就被徐仁卿扯回來,垂着嘴角說道:“你就不怕我跟其他女子往來,是為了別的事?”
“別的事?”九木擡眼看看桔紅色天空,确實有不少宮女給他送些小物件,索性徐仁卿不要,每次都是冷言冷語将人吓走。
他還能因為什麽跟女子往來,還得自她害怕?
九木突然反應過來,佯裝狠戾的說:“徐仁卿,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勾當,如實招來。”
她這副做作的生氣模樣實在招笑,徐仁卿握拳對在嘴邊輕咳兩聲,朝着主街走。
“仁卿看你在床上躺着,清白的一張臉上沒什麽血色,同宮女說給你上些胭脂提提神。”
“給我提神?”九木拍下她的胳膊嘲笑道:“是給你提神吧?”
徐仁卿轉為摟緊她的腰,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側身說道:“仁卿有私心,我的美人躺在屋裏,不能碰,又不能摸。過過眼瘾也不許?”
“徐仁卿,你說這話違心不?”九木尋思那些時日雖然說不上話,可徐仁卿該做的,譬如動手動腳動嘴,那是樣樣沒少。
容王忙着那一陣他嚣張膽子大,明着對她又親又抱,誰知道夜裏時待她睡着後做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就看徐仁卿連忙閉嘴不回話了九木就猜到一二,睡夢裏他也沒少幹好事。
這話題便終結在徐仁卿那兒。
他們淡然的走到常去的酒家,還沒進門九木就不情願的扭下腰想擺脫他的手。
“徐仁卿,你松手,都出汗了。”他的掌心隔着幾層衣服都能感受到熱勁兒,現下天氣燥熱,她不想鬧出滿身的不爽快。見他不松,九木便去扣下手指。
徐仁卿拽着她的腰帶不讓她走,眼神埋怨的說道:“才幾步的功夫阿九就嫌棄仁卿了?”
“這不是嫌棄,是我脾氣暴躁愛上火,怕熱不怕冷,到暑熱重時還得勸你跟我保持距離呢。”
她終于扣開手指頭後頭也不回的進了酒家,選了幾道招牌菜後便被安置到座位上等候。
“仁卿,要不要給四空他們送些?”
“随意。”
九木聽這調子,多看了幾眼身旁人俊朗面孔上的不和諧的凜氣。
堂堂仙君,竟然還耍脾氣…
她挪着屁股貼近徐仁卿,伸手抓住他故意放在膝頭的手,十指緊扣。
“仁卿。”她輕聲說完便側頭倚着他的臂膀,歡喜喚道:“狗男人。”
徐仁卿被氣笑起來,身子抖兩下,淡淡回道:“沒大沒小。”
他将手撈到身前,指尖覆在上面,哀怨的說:“誰教你管夫君叫狗男人的?”在天界這麽久,小仙見了他無非就是恭敬恭敬再恭敬,實在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被罵成狗男人。
“我樂意叫,這是愛稱。”
“愛稱?”
“啊,怎樣?是不是想打我的心愈發強烈?”
徐仁卿親下她的黑發,語氣寵溺的說:“叫的好。打嘛,算不上,晚上多做些好事還回來就是了。”
回到藥鋪後,九木便坐在椅子上,時而看看徐仁卿匆忙的身影,時而注視着門口尋思到底是誰要來。
等着等着就撐着下巴睡着了。
黑夜裏的風還算清爽,透過陰暗胡同裏拐着彎的吹進藥鋪裏。
夢裏九木還是在追功德,只不過總覺得有人在拖她的後腿,回頭一瞧正是徐仁卿。
她正氣憤,想罵人。
“阿九,別坐在這吹穿堂風。”
徐仁卿的聲音傳過來,九木微微睜開眼,發覺自己趴在桌子上。瞧着外面的天兒都黑了,九木擦下嘴角啞着嗓子說:“你說的客人可能來不了了。”
“等我。”他留下這一句鑽進廚房,一手夾着肉一手捧着遞進她嘴裏,“先墊墊,再不來我們就吃。”
果然沒多久,那豪放的笑聲就由外飄進屋內。
九木覺得耳熟,跑到藥鋪門口向外張望。
黑洞洞的胡同裏顯出兩道身影。
直到他們走到門口能被屋裏的光照進時,九木才驚訝的說道:“天誠?!你來幹什麽!”
天誠穿着便服,本性不改還是一身紅彤彤的,若是站在日頭下定然像叢火苗一般。
他背着手,歡快的邁着步子,“怎麽,聽你這語氣,是不歡迎我?”
前人勾下手,浪客行便提着兩壇酒搖上兩下,無奈的說:“也不算空手而來。”
“阿行,你太客氣了。”天誠笑出兩排潔白的牙,指着肚子說:“我們就是來蹭飯的。”
九木還在猶豫中天誠就鑽進藥鋪裏四處游蕩,她攔住浪客行問:“天誠是不是沒地兒喝酒了?”
“他被绛州的幾個酒家都列進了黑名單,人家不讓他去了。”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接過酒壇颠颠,“他是不是喝多了鬧事?”
浪客行尴尬的抹下額頭,低聲說道:“他砸了那邊兒的戲臺子,賠了不少銀錢。”
還沒說完,他看着興致勃勃的天誠根本沒空理他們,繼續說:“所以才來你這蹭免費的飯。”
“那可不行。”九木把酒壇放到桌子上,朝着天誠陰陽怪氣的說:“天誠将軍,先說好了,你要是把藥鋪裏的東西碰壞得十倍奉還。”
天誠背手盯在藥櫃上,“不是,我什麽也不碰,怎麽弄壞東西?”
咔嚓,他一下擰掉了藥櫃抽屜的把手,連忙扔到地上踢進角落裏,一邊挪出來一邊清嗓說道:“本将軍又不是沒錢。”
九木眼瞧着本該有把手的抽屜空蕩蕩,淡然的說:“你有沒有錢也不行,又不是我的藥鋪。”
“那是誰的?”
“啊,你們聊好了,可以開飯了嗎?”徐仁卿突然出現在天誠身後吓了他一激靈。
他邁到浪客行身旁打量下他,“九木,他是?”
“我啊?”徐仁卿站到九木身邊摟住她的腰,笑吟吟說道:“我是…”
“他是我房東。”九木搶先一步說出,連忙褪下他的手跑過去扯住浪客行與天誠的袖子,“來來來,喝酒吃飯。”
二人方入座,徐仁卿便僵着笑容鑽進廚房裏,九木随即也跑進去。
天誠撓撓下巴,湊到正在打開酒壇的浪客行身邊說道:“你來的時候,也有那個男的?”
浪客行回頭仔細看上一眼,茫然的說:“看見過,只一眼。”
“不對勁,不對勁。”天誠眼睛裏冒火星,又拽着浪客行袖子八卦的問:“一男一女共處一室,難不成是那種關系?雜神跟你說過他嗎?”
浪客行怎麽不明白天誠脾氣跟離長恨合,性子跟許自流合,又八卦又冒失,連忙正襟勸說道:“将軍您是來蹭飯,不是來站在流言最前端的。”
“你一說流言我想起來了。”
咔噠,咔噠。
浪客行低頭間不知道他哪來的瓜子,還磕的津津有味頓時汗顏,不管在将軍身邊呆多少年也冷不防地要被無語到。
“雜神不是跟離長恨有點關系嗎?那她現在這是,腳踏兩條船?”
他連忙給天誠倒滿酒,誠意滿滿的說道:“将軍,喝酒吧,別說話了。”
“空腹喝酒,是要醉的。”九木端着小菜上桌,身後跟着面色稍稍轉好的徐仁卿。
天誠十分好奇他們說了什麽,他同離長恨好歹是小百年的酒肉朋友,該盯的還得替他盯。他夠着腦袋說:“九木,長恨兄托我給你問好!”
啪!浪客行拍下天誠的膝蓋。
“阿行你那麽使勁兒幹嘛。”他揉揉被打麻的膝蓋瞪他一眼。
浪客行皺着眉,略有不安的說:“将軍,這酒是屬下特意從離帶來的,您得多喝。”
待菜上齊了,天誠也稀裏糊塗的被浪客行連灌兩杯,有些上頭。
他拉着九木讓她坐到自己身邊,煞有介事的小聲說:“雜神,長恨兄那兒殿地大,你要是沒地方住何必跟凡人擠在這兒呢?”
“啧。”九木推着将他送到浪客行手裏,挪着椅子往神色淡然自若的徐仁卿那去。
“天誠,你來蹭飯話還那麽多。”
天誠擺弄好膝上衣擺,舉杯故意伸到徐仁卿面前,豪爽的說:“那咱們杯中酒?”
徐仁卿略遲疑,半輕笑着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