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這裏有海盜 - 第 66 章 活島6

流光閃竄的太快,蔣異浪低頭的那一瞬,只堪堪看到溝底一抹不平整的漆黑物件。

“什麽?”蔣異浪用眼神詢問海葵。

海葵指指頭頂,示意上去再說。

到了船上,海葵将流光照亮時看到的東西,告訴蔣異浪。

她擔心的皺緊眉頭,吐出一口氣,“我之前沒見過這種怪物。以這條怪物的長度,我們就算用一百挺炮來轟,也打不死它。”

蔣異浪道:“也許是你看走眼了,不是怪物,是形狀奇怪的珊瑚礁。”

他緩慢吸了口氣,詢問海葵,“你發現沒有,我們看到的那條海溝的走向,和船行走的路線,幾乎在一條線上。”

海葵點頭,“我正想說這個。”

“難道是巧合?”蔣異浪不敢确定的分析着,“飓風讓海底火山爆發,形成了綿長數百裏的海溝。我們的目的地是離島,海溝的盡頭,難道也是離島?”

海葵撓撓頭發,将頭發上的海水抹撸下來,落到甲板上。她輕輕搖了搖頭發,将粘在臉頰上的頭發晃掉,“也可能不是巧合。離島上的怪物,也許有預知的能力,知道我們要去奪它的寶藏。它為了保護好寶藏,就在我們行船航線下面挖一道溝,藏在裏頭,随時都會攻擊我們。那紅絲卷葵,應該是它的手下。”

“你這是在講神話故事?”蔣異浪樂彎了嘴角。

海葵擰着衣服,擰幹衣服上的海水,“我說的雖然離奇,像是神話故事,但未必不是真的。”

“我寧願相信這是磁極的作用。”蔣異浪指指前方,“離島那裏磁場特殊,導致海底裂出一道海溝。而我們的船,因為磁場的影響,行駛在磁場活躍的海溝上。”

海葵歪別着眼珠,看向海面,“我不知道什麽磁場,我只知道海怪。我敢肯定,我看到的就是一只怪物。”

緊接着,她加重音量,“是一只活生生的海怪。”

“不是海怪,不可能是海怪。”蔣異浪辯駁,“如果是真的海怪,那它起碼有幾萬米長。這是不可能的。現實裏不可能有這麽長的怪物。”

“怎麽不可能。”海葵拿長管水母舉例,“這只怪物很可能和長管水母一樣,由無數小怪物組合在一塊兒,組成一個大怪物。”

長管水母,是深海裏一種長條形水母。長管水母,最長可達近百米,由無數小水母組合在一塊兒,形成一只完整的長管水母。

蔣異浪不贊同海葵的說法,但也找不到駁斥的話,只能敷衍道:“是你看錯了,是珊瑚。”

看了眼周圍豎着耳朵聽他們談話的海盜和士兵們,蔣異浪拍拍海葵的肩膀,“我們先回去換件衣服,換好衣服到我房間談。”

蔣異浪并不是死犟眼那種類型。

他之所以一直否定海葵的說法,是擔心海葵的話會引起大家夥劇烈恐慌。

剛不久,才被紅絲卷葵弄死一船人,海盜和士兵們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恐慌心态。

一旦他贊同海葵,那麽海盜和士兵中貪生怕死的一部分人,就會因為恐慌過度而産生瘋狂的求生心理。

他們會為了生存而自相殘殺。

蔣異浪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所以在大家夥面前,堅決不贊同海葵的巨型海怪論,堅持認定海葵看走了眼。

海葵回去簡單擦幹淨身體,換了一套幹淨衣裳。

濕衣服胡亂扔在屋子角落,她準備等回到陸地上,帶回家裏去洗。

在海上,淡水的供應十分緊巴,只夠飲用,沒有多餘的淡水用來洗衣服。

而用海水洗衣服,還不如不洗。

所以,海葵将髒衣服攢起來,扔到角落堆着,留着回陸地後,拿回家一就兒全部洗出來。

蔣異浪的待遇比海葵好上很多,雖然也沒有多餘的淡水供他洗衣服,但宣鈴蘭給他弄來了浸泡過淡水的布帕。

他用布帕擦幹淨身體,換上潔淨衣裳,神清氣爽的站在屋門口,等着海葵到來。

宣鈴蘭想留下來。

蔣異浪掃了眼宣鈴蘭的腳腕,吩咐站在一邊的牛闖,“牛闖,你送宣鈴蘭回另一條船上,看着她休息,別讓她亂跑。”

宣鈴蘭不甘心現在就離開,“大哥,我的腳沒事兒。我得留下來伺候着你。要是我不在這兒,那些粗手笨腳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你需要些什麽。”

“我不用你伺候,我有手有腳的,自己能整理好自己。你回去好好養傷,把腳養好。”蔣異浪朝牛闖使了個眼色。

牛闖打橫抱起宣鈴蘭,在宣鈴蘭不忿的嚷嚷聲中,将宣鈴蘭從蔣異浪屋抱走。

海葵迎面看見牛闖。

她詫異的看着牛闖和宣鈴蘭,納悶道:“你們這是?要去洞房?”

“呸!誰洞房?”宣鈴蘭用力扭着身體,怒斥牛闖,“你放我下來,趕緊放我下來!”

牛闖穩抱如山,不管宣鈴蘭怎麽掐怎麽打,都不松手。他身上疼,心裏美,樂呵呵對海葵道:“她腳崴了,我送她回去。”

“哦哦,那你先走。”海葵側身,給牛闖讓路。

宣鈴蘭尖銳着嗓門,朝海葵嚷着,“你別得意,你等着。”緊接着,她尖聲叱牛闖,“牛闖,你趕緊放下我!”

海葵摸摸腦袋,迷茫的眨眨眼睛,不明白宣鈴蘭和牛闖這是在鬧騰些什麽。

在海葵看來,他們兩個,簡直就像是要入洞房的小兩口一樣。

走到蔣異浪門口,海葵疑惑的詢問蔣異浪,“你們船上,是一對一那種一對兒?還是一對好幾個?”

海葵原本以為,蔣異浪和宣鈴蘭是一對兒。雖然沒明擺着表現出來,但長眼的都能看出來這兩之間有貓膩。

可照剛才那情況來看,牛闖和宣鈴蘭像是歡喜小冤家,一邊吵鬧一邊互相愛慕。

難道因為船上人少?所以他們和老古輩子一樣,一個女的嫁好幾個男人?

海葵在心裏偷偷乍舌。

蔣異浪沒聽懂海葵的意思,“什麽一對一,什麽一對好幾個?”

“沒什麽,沒什麽。”海葵胡亂擺手,後知後覺到自己那句問話太龜毛。

她不是蔣異浪船上的海盜,沒必要打聽那麽清楚。管他們是一對一還是一對一百的,都和她沒關系,她沒必要攙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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