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這裏有海盜 - 第 134 章 縱容5

海容與海葵聊了一會兒,見海葵困倦,便将海葵送回了卧室。

他等海葵睡着,才從海葵卧室輕手輕腳離開。他并沒有回旁側卧室,而是別腳原路返回,準備去書房再坐上一陣子,想想婚禮該怎麽安排。

陳錦之在半路截了海容,邀請海容到後院裏小酌兩口,賞賞月談談心。

“下個月?這麽着急?”陳錦之聽海容說下個月就和海葵成婚,驚訝的花生米從嘴裏掉了出來。

海容點點頭,表情并不開心,反而有些悵然,“蔣異浪到這邊來了,我擔心海葵會.”

陳錦之笑着舉起杯子,“婚禮不急,總得選個良辰吉日。你要是擔心海葵會被蔣異浪勾走,可以先将生米煮成熟飯。”

垂下頭,海容嘆口氣,道:“生米煮成熟米飯不管用,成了婚才有用。”

陳錦之晃了晃杯子,道:“也對。”

海容和陳錦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海容心裏有煩惱,說話時心不在焉,偶爾還會接話接的牛唇不對馬嘴。

陳錦之并不介意海容的心不在焉,他心裏也有事兒,所以談話并不走心,就算海容接錯了話,他也順勢溜了下去。

酒至半酣,陳錦之突然蹦出一句,“喬安安确實不錯。”

“你?”海容用眼神詢問陳錦之。

陳錦之點點頭,又搖搖頭,“我覺得她很有趣。”

“性格天真浪漫,有些糊塗又不過分,很适合你。”海容中肯的評價着。

陳錦之飒然一笑,仰起脖子,将杯裏的酒灌進喉嚨。他慢騰騰嘶了一口氣,自嘲的彎着嘴角,道:“喬雲生那老狐貍,肯定不會讓喬安安嫁給我。”

海容無奈的看着月亮,道:“你要是有意,那就去争取,未必不能争取到。”

陳錦之笑着搖頭,“我只是覺得她有趣,并沒看上她,沒必要為了她得罪喬雲生那個老狐貍。”

海容朝陳錦之舉起杯子,與陳錦之碰杯,幹了杯裏的酒。

明天也沒有什麽要緊事情,海容和陳錦之索性喝了個盡興,直到天微亮兩人才各自蹒跚着回了屋。

海葵雞叫第一遍就醒了,她精神抖擻的從床上一躍而下。急沖幾步,快到門前的時候,海葵想到海容的話,轉回床前穿了鞋子。

拉開門,清早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海葵惬意的張嘴哈了一聲。

紅花和綠花比海葵起的還要早,正在喂麻雀。

她們因為沒拿到安哥的照片和簽名,正鬧着小性子,萎靡的像是霜打的花兒似的,好似轉過瞬就會枯萎。

海葵道:“趕緊給我準備早飯,吃過早飯我就去找喬安安,陪她一起去看安哥。”

“真的?”紅花和綠花剎時激動起來。

她們像是搶食吃的麻雀似的,飛快竄到海葵面前,用一種嗷嗷待哺的激動眼神瞅着海葵,雙手還情不自禁做出捧食的動作。

海葵擡手遮住眼睛,小手指和無名指之間留出縫隙,從縫隙中看着紅花和綠花,“我都不敢看你們兩個了,至于這麽激動嗎?”

紅花一挺腰杆,委屈的嘟着嘴巴,“除了小姐你,誰不想要安哥的簽名啊。”

綠花用力點頭,“就是嘛。”

海葵把手從臉上拿下來,朝紅花綠花擺擺手,道:“好了好了,你們趕緊給我準備早飯,我一會兒帶你們一起去。”

紅花綠化開心的跑去為海葵準備早飯,連麻雀也顧不得喂了。

海葵提着籃子,又一茬沒一茬的朝地上撒着小米,不時回頭看看海容屋門。

“出去了?”見海容屋門一直不開,海葵誤以為海容已經出去了。

她将剩下的小米傾籃全部倒在院子中間,拍打拍打籃子地兒,晃晃悠悠去前飯廳吃飯。

海葵去找喬安安的時候,喬安安正在家裏演戲似的邊念詩邊流眼淚。

昨晚上宴會過後,喬安安自以為陳錦之對她也有意思,便去找喬雲生,讓喬雲生同意她嫁給陳錦之。

喬雲生在宴會上被喬瑞斯落了面子,本來心情就不咋的。喬安安的話一出口,簡直就是在心口烈火上澆油。

喬雲生勃然大怒,差點兒一巴掌扇在喬安安臉上。要不是喬家二姨太手快,拉住了喬雲生的胳膊,憑喬雲生的手勁兒,喬安安腫臉都算輕的,歪鼻子掉兩顆牙都很有可能。

喬安安一路哀哀凄凄的嘟囔着,“我爸真是不可理喻,為什麽不允許我嫁給陳錦之。真愛難道沒有金錢和地位重要嗎?為了真愛,我寧願不要這些虛浮的東西,不要金錢,不要地位。我願意在街邊乞讨,在寒風裏瑟瑟發抖,只要陳錦之陪着我。”

喬安安念詩一樣的抒情話,寒瘆的海葵牙根發麻。

海葵打擊喬安安,“陳錦之不會陪着你。”

“啊?你怎麽這樣啊。你還是我朋友嗎?你太壞啦。”喬安安眼眶紅了,眼裏水潤潤的,眼淚瞬間凝聚成一團,準備從眼眶跌落臉頰。

海葵趕緊道歉,“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哭啊。我的意思是,陳錦之不會陪着你去要飯,因為他會養着你,讓你衣食無憂。”

緊接着,海葵又道:“但是,前提是,陳錦之要看上你才行。”

喬安安道:“他肯定喜歡我。昨晚在宴會上,他親我了。”

“什麽時候?”海葵很震驚。

喬安安甜蜜蜜的咬着下嘴唇,扭捏了一會兒,道:“哎呀,你別問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真的?”

喬安安道:“當然是真的。”

海葵摸着車窗邊,右手食指在上面随意敲擊着,眼睛從喬安安臉上移開,看向窗外。

喬安安本以為海葵會繼續問她,但等了一會兒,海葵卻把臉轉到窗外去了。她耐不住性子,拉了海葵一把,道:“你怎麽不說話啦,是不是不同意啊?”

“我支持。”海葵拍拍喬安安的胳膊,道:“只要你們兩個想湊一塊兒,我就支持。不想湊一塊兒,我也支持。我是你的朋友,自然你做什麽,我都支持。”

喬安安感動了,抱住海葵,抽泣道:“海葵,你對我真好。”

海葵推開喬安安,道:“對了,我和海容的婚禮要提前,下個月就成婚。”

“下個月?”喬安安的臉色一變,眉心蹙了起來,“怎麽那麽着急?下個月明明不适宜嫁娶,不是成婚的好日子。”

海葵不在意的搖搖頭,将灑落下來的兩縷頭發別到耳後,道:“海容說要提早成婚,我也覺得早弄完早了事,就定到下個月了。”

“下個月不行,不好。”喬安安擺出一副有難言之隐的模樣,不贊同海葵和海容下個月成婚。

海葵不明所以的看着喬安安。

喬安安拉着海葵的袖子,将海葵袖子一側揉出無數道褶皺,猶豫了好長一會兒,才湊到海葵耳側,用氣音說道:“下個月,我大哥穢婚。下個月晦氣,你千萬別成婚。”

“悔婚?你大哥和誰悔婚?”海葵納悶的瞅着喬安安,在喬安安着急的擠眉弄眼下,将聲音變換為氣音,“你哪裏的大哥?親戚家的?”

“我大哥,親生的,但是一直養在家裏頭,外人不知道。”喬安安不安的揉着膝蓋,“下個月,穢婚過後,他就能出來了。”

“悔婚了就能出來?這是個什麽道理?”海葵越聽越不明白。

喬安安擰了海葵大腿一下子,“是穢婚,不是悔婚。污穢的穢。”

她推了海葵一把,“你別問了,我爸不準我說出去的。反正你記住了,下個月你千萬別成婚,下個月不是好時候。”

“穢婚是什麽?”海葵十分好奇。

喬安安躲閃着眼神,不耐煩的推了海葵胳膊一下,“說了別問了,你就別問了。我要是說的多了,對我大哥不好。”

“那你大哥是怎麽回事兒?”海葵好奇到了極點。

喬安安将氣音變換成實打實的聲音,道:“你別問啦!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不能說的,說了不好。反正你就聽我的就行了,別問那麽多。”

海葵摸了摸嘴角,見喬安安态度堅決,無奈的摸了摸嘴角。

喬安安拉着海葵道:“你可千萬不準告訴別人。”

“我得告訴海容,要是不告訴海容,那下個月我肯定得成婚。”

喬安安想了想,叮囑道:“你告訴海容,一定要保密,一定一定要保密。”

“嗯,我讓他保密。”海葵應聲。

湊巧的是,海葵在醫院裏碰見了海容和陳錦之,他們正送一位掌櫃過來就醫。那名掌櫃突然從嘴裏朝外吐了兩條黑黢黢的長蟲子,又噴了兩口血,暈了過去。

醫生診斷,那兩條蟲子是蛔蟲,被掌櫃肚子裏的淤血染成了黑色,所以才變成這副黑黢黢的模樣。

海容和陳錦之不信醫生的診斷,正在醫院門口小聲商議着,想找別的人查查這兩條蟲子。

“海容,錦之。”海葵朝海容和陳錦之擺手,笑張着嘴巴,小白牙在太陽下閃着靜靜亮的光芒。

海容和陳錦之迎上來,詢問海葵過來幹什麽。

“我和喬安安來看大明星安哥,你們呢?你們也來看安哥?”海葵以為海容和陳錦之也追星,但看着又覺得不像。

海容笑着揉了把海葵的腦袋,“我們送掌櫃過來看醫生,不是來看大明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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