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這裏有海盜 - 第 189 章 觊觎4

不能按照約定的時間去見蔣異浪,海容發了電報過去,向蔣異浪表示感謝以及歉意。

蔣異浪回了份內容十分客氣的電報,讓海容和海葵有時間就過來看他,如果沒有時間那就算了。蔣異浪自從知道海葵懷孕後,就處于一種極為難過的狀态當中。他很想去質問海葵,為什麽要同海容生孩子,海容難道就那麽好嗎。可他沒有理由去質問海葵,他根本沒有那種底氣。

海葵和海容已經成婚了,勢必要有孩子。他心裏明白這個現實是必然要發生的,只是不願意接受。

接受海葵和海容在一起,和接受海葵給海容生孩子,這兩樣完全不一樣。海葵給海容生了孩子,那他就完完全全沒有任何機會了,永遠不可能同海葵在一起。

海葵懷孕六個月的時候,蔣異浪舉行了大婚。

他娶的妻子是一名将領的獨生女兒,從小便養在深閨當中,溫婉柔順。她身上雖然欠缺一份大氣,但卻有一種母性的光華存在,及适合做蔣異浪的妻子,做為一個國家的母親。

蔣異浪大婚,舉國歡騰,海葵和海容也在相隔千裏之外默默的祝福蔣異浪。

海葵對蔣異浪的愧疚之情,也因為知道蔣異浪找到了幸福而減少了幾分。她早前就覺得,蔣異浪這樣的人,适合的是溫柔聽話的女人,而不是她這種類型。

她和蔣異浪做朋友可以,但不适合做夫妻。

海容也放下了心,不再擔心蔣異浪會過來跟他搶海葵,或者鬧出什麽幺蛾子讓他和海葵之間出現矛盾。

蔣異浪完全沒有外人想象中那麽開心。

大婚當天,他一點兒歡喜的情緒都沒有,反而郁結于心。這個妻子是他親自挑選的,但他并不愛她,娶妻舉行婚禮也并非他說願,而是迫于他必須要有一個妻子,必須要有一個孩子,這樣才能穩定人心和政局。

相對于蔣異浪的冷淡,被他選中作為妻子的洛鳳蘊卻十分喜悅。她很早之前就喜歡上了蔣異浪,夢想着能嫁給蔣異浪。現今美夢成真,她開心到了極點。

大婚當晚,蔣異浪例行公事般的同洛鳳蘊圓了房。

洛鳳蘊感受到了蔣異浪的冷淡,但她以為這是蔣異浪天生的性格,并非不喜歡她。她每天盡心的伺候着蔣異浪,希望能用自己的柔情将蔣異浪捂熱,讓蔣異浪有一天能夠溫柔對待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相敬如賓。

她每天都吃着補藥,希望能夠盡快給蔣異浪生個孩子。她聽從母親的教導,認為有了孩子,男人的心就能定下來,就會将心都放在她和孩子身上,不會再看別的女人。

他們大婚後的第三個月,海葵生産的時候,洛鳳蘊被診斷懷了胎。

海葵生産出來的是個男孩,八斤重的大小子,剛出生的時候像是個紅皮猴子,但很快就在奶水的滋養下,變的皮嫩肉滾,可愛的不得了,也皮的不得了。

洛鳳蘊這時候懷孕兩個月,孕吐反應十分嚴重,什麽都吃不下,恨不能将腸胃都吐出來。

蔣異浪以辦公回來太晚會打擾到洛鳳蘊為借口,與洛鳳蘊分了房,暫時住在了收拾出來的偏房裏頭。他雖然給洛鳳蘊送去了源源不斷的補品,也說些關懷的話,當眼神始終冷靜,從沒有因為洛鳳蘊而動容過。

懷孕期的女人情緒本就不穩定,洛鳳蘊更甚。她想要得到蔣異浪發自內心的關懷,想讓蔣異浪真心對待她,而不是這樣冷漠的送來補品和送來幾句冷淡的關懷話語。

她在為蔣異浪孕育孩子,蔣異浪不該這樣對她。

洛鳳蘊求而不得,産生怨恨。怨恨剛開始只是一絲,随着她懷孕時間延長,怨恨變成了一股。在她打聽到蔣異浪真心喜歡的人名叫海葵的時候,洛鳳蘊的怨恨全面爆發,都傾注在了海葵的身上。

她認定,蔣異浪現在這樣對她,都是海葵造成的,海葵是罪魁禍首。她将海葵想象成了一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喜歡釣着男人胃口的賤人。

洛鳳蘊派心腹去查找海葵的下落,想讓心腹将海葵秘密帶回來。

她知道海葵的那些名聲,但她并不認為這是真的,她不認為一個能迷惑到蔣異浪的女人會有這樣的能力,她認定海葵是使用了狐媚的手段,迷惑了衆人。她認為,有高超功夫的,勢必都和方吼娘一樣,粗壯雄偉。方吼娘一樣的女人,蔣異浪自然看不上,那根本算不上女人,比男人還要強壯。

洛鳳蘊把海葵想象的極為不堪,簡直猶如古時候迷惑纣王的妲己。

她原本溫柔順良,可求而不得和嫉妒令她心胸越來越狹隘,多次在蔣異浪面前陰陽怪氣的試探,試圖從蔣異浪那裏探聽到海葵的情況,試圖刺探出蔣異浪現在是否還戀着海葵,試圖刺探出蔣異浪是否對她有感情。

這樣的試探,讓蔣異浪感到厭煩。

蔣異浪娶洛鳳蘊,就是看上了洛鳳蘊的溫柔順良。他不希望娶到的妻子,是善妒心胸狹隘之輩,這樣的女人,會鬧的家宅不寧。

洛鳳蘊現在的模樣,讓他覺得自己看走了眼,看錯了人。

蔣異浪生出同洛鳳蘊離婚的念頭。

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壓了下去。現在他不能離婚,因為洛鳳蘊正懷着孕,他不能在這個時候離婚。就算洛鳳蘊沒有懷孕,他也不能在大婚過後沒多久,就同洛鳳蘊離婚。他是總統,必須要考慮到人心的穩定,要給百姓們信心,為百姓們做榜樣,勢必要端正自己的行為,并且保持婚姻的持久。

蔣異浪警告了洛鳳蘊,讓她在鬧騰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身份。他給了洛鳳蘊選擇,要麽好好做蔣夫人,要麽就在生完孩子之後,回到洛家。

洛鳳蘊自然不願意離婚。

無論是對蔣異浪這個人,還是對于總統夫人這個位置,洛鳳蘊都舍不得。

最優秀的男人,最優秀男人身邊的權利座位,這些她無法舍棄。

洛鳳蘊承認了錯誤,将這段時間的陰陽怪氣歸結為懷孕産生的影響,醫生和洛鳳蘊的母親也替洛鳳蘊說了話,說懷孕的女人都這樣,在懷孕期間脾氣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蔣異浪并沒有太過責怪洛鳳蘊,讓洛鳳蘊回去安心養胎。

洛鳳蘊表面上順服了蔣異浪,但心裏對海葵卻越發怨恨。她鑽了牛角尖,認定蔣異浪羞辱她是因為海葵,因為海葵蠱惑了蔣異浪。

心氣不順,導致洛鳳蘊懷孕期間十分遭罪,吃不下睡不好,臉色枯黃像是得了大病似的。幸虧有補藥吊着,要不然她不僅壞了身子,孩子也保不住。

洛鳳蘊的母親,見勸洛鳳蘊心胸開闊點兒沒用,為了洛鳳蘊的身體,只能反過來讓洛鳳蘊一定要好吃好喝,不能讓海葵詭計如願。

洛鳳蘊母親這樣的規勸激勵法,果然對洛鳳蘊起了作用,讓她有了精神頭。

像是同海葵較勁般,洛鳳蘊開始猛吃猛喝,養足精神準備折磨将會被她心腹抓到的海葵。

蔣異浪并不知道洛鳳蘊派了人去抓海葵,他忙着公事,偶爾想想海葵,也只能在遺憾過後對海葵默默祝福。

海葵也沒想到,在天下太平的現在,竟然還有有人要抓她,并且想要折磨她要她的命。

在她有天晚上出門買東西,回來時候發現身後跟着人的時候,還以為遇上了想攔路搶劫的小賊。她身上帶着的錢不多,也懶得鬧事,便打算着在小賊過來攔住她的時候,假裝害怕,然後将錢都給了小賊。

可那小賊攔住她之後,并不要錢,而是沖上來想要抓住她。

給錢可以,抓她那可不行。

海葵和小賊打了起來,試圖抓住小賊,問清楚小賊為什麽要抓她。

小賊在發覺自個兒打不過海葵之後,當即找了機會逃跑,不給海葵抓住他的機會。海葵原本想追上去,但是想到家裏饞嘴的胖兒子,還有在她出來之前叮囑她早點兒回去的海容,便打消了追上小賊的念頭。她扯了扯衣裳,将淩亂的衣裳扯整齊,溜溜達達的回到了家。

海葵将羊奶糖酥塞到兒子胖乎乎的手裏,在兒子抓牢後,又從袋子裏掏出兩塊羊奶糖酥,一塊塞到海容的嘴裏,一塊塞進自個兒的嘴裏。

她津津有味的品嘗着羊奶糖酥,并沒有将之前遇到小賊的事情告訴海容。她不想海容擔心,決定提高警惕,悄悄保護好海容和孩子。

海葵的兒子小名叫大海,大名叫海風。小名是海葵起的,她覺得大海這名字挺大氣,是男人的名字。她希望自個兒的兒子,将來能夠頂天立地。海風這個大名,是海容早就想好的,他和海葵的想法一樣,給孩子起這樣的名字,希望兒子将來能夠頂天立地,成為一個男子漢。

海葵用羊奶糖酥逗着兒子,逗的兒子哇哇叫,伸着手可勁兒的勾羊奶糖酥。

兒子越是想要,海葵越是不給,将兒子逗哭了,她才心滿意足的将羊奶糖酥塞到兒子的手心裏,并在兒子的小鼻頭上彈了一下。

“饞貓,愛哭鬼。”海葵給兒子起着小外號。

海容将孩子抱到懷裏,不贊同的看着海葵,“下次不準這樣逗大海,哭多了對他的身體不好。”

“哦。”海葵應了一聲,卻依舊我行我素的逗着孩子。

沒順利抓到海葵的小賊,并非偶然遇到海葵想搶個劫順便搶個人,而是洛鳳蘊派來抓海葵的心腹。洛鳳蘊的心腹在第一次抓捕失敗後,緊忙朝洛鳳蘊遞出消息,将海葵有高強武功的事情告訴了洛鳳蘊。

洛鳳蘊得到消息後,不僅沒能消除對海葵本性狐媚的錯誤認知,反而更加憎恨海葵,并扭曲的認定,海葵這身功夫是來自于男人身上。她認定,海葵練了歪門邪道的妖術,從男人身上吸走了武功,轉為自己可用。

洛鳳蘊完全鑽進了牛角尖死胡同裏頭,不管她母親還是父親勸解,她都不改變想法,堅持自己對海葵的認定,并将自己婚姻不幸福這件事情賴在海葵身上。

她甚至幻想出,海葵現在還和蔣異浪聯系着,并通過電報電話,讓蔣異浪冷落她。

越想,洛鳳蘊越覺得自己想的都是真的。她像是魔障了似的,時時刻刻都在想着海葵,恨着海葵,恨不能将還虧千刀萬剮。

洛鳳蘊命令心腹手下,改變原先的計劃,不需要将海葵帶回來。她命令手下,想辦法殺掉海葵一家三口,無論用什麽辦法,都要讓海葵一家三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得到了命令後,洛鳳蘊的心腹沒敢像之前那樣直接去攔海葵,他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如海葵,再加上幾個人,也不一定能打得過海葵,反而會打草驚蛇。

他抛棄正面直對的辦法,決定用陰險的辦法對付海葵。

洛鳳蘊的心腹,趁着海葵和海容帶孩子出去溜達,朝海葵家水缸裏撒了毒藥進去,試圖毒死他們。

發現水缸裏水有毒的是海容。

海容去給孩子燒水洗澡,舀水的時候,覺得水缸裏的水有些不對勁。他低頭仔細看了看水缸底下的銀幣,發現幾枚銀幣全部變成了黑色。

冷靜了幾分鐘,海容将水缸裏的水被投毒這件事情告訴了海葵,并決定立即搬家,離開這個地方。

他之所以決定立即搬家,是因為知道這水缸裏被下毒,不可能是普通百姓做的。他們出門的時候,鎖了大門,普通百姓,不可能青天白日的爬上高牆,踩過高牆上尖利的玻璃片,進入他們家中投毒。他們在此地也沒有得罪任何人,與鄰居并不相熟,唯一熟悉的是賣麻花豆花的老太太,這些人不可能翻過他們家的高牆朝水缸投毒。

能不受傷翻過豎滿玻璃的高牆,那勢必是有功夫的人,而且功夫不低。這樣的人,肯定是早就盯上了他們家,所以才會趁着他們不在家的時候,進來投毒。這次他們能夠發現,純屬僥幸,要幸虧當初他們朝水缸裏扔進去了銀幣。下次,要是換成朝飯菜裏投毒,他們不一定有這樣的幸運。

為了安全着想,海容決定盡快離開這裏。

海葵見水缸被投了毒,聯想到之前遇到的那個小賊,便将遇到小賊的事情告訴了海容。

海葵和海容都想不出來,到底是誰想要害他們。他們将懷疑的對象,定到了倭國殘餘勢力上,認為是那些人派奸細過來殺他們。

海葵推測道:“應該是他們,是倭國的奸細。他們背後的人,肯定不甘心就這麽失去了權利,把過錯推到我們的身上,見不得我們過安穩的日子。他們查到我們之後,就派人過來殺我們。”

海容遲疑着點頭,“如果倭國還有殘存勢力存在,那他們應該隐蔽在一處安全的地方,而不是派遣奸細過來殺我們。他們應該知道你的功夫,也知道你和蔣異浪之間有聯系。他們要是派遣奸細過來殺我們,那就等于将他們還存在的事情暴露出來。他們不可能這麽愚蠢,不會這麽蠢的暴露自己。”

海葵聽海容說的挺有道理,問道:“如果不是倭國人,那會是誰?我以前得罪過的人?有誰呢?王大帥的親戚?應該不是。王大帥家只剩王潇了,他當初就不想殺我,這會兒都定居到倭國日子了,就更不可能心血來潮的找人過來殺我。那會是誰?我實在想不出來了。”

海容也想不出來,會是誰想要殺他們,而且是用這麽歹毒的方法。

海葵道:“難道,我們又遇到了陰陽師之類的人物,想對我們奪舍?”

不等海容回答,海葵就搶先道:“不對,不對,不可能是奪舍。奪舍得活人,我們都被毒死了,怎麽奪舍。那到底是誰啊,誰那麽莫名其妙的,就突然過來殺我們?”

海容皺眉想了想,“會不會是蔣異浪手下的人。他手下的人,覺得我的存在,會對蔣異浪産生什麽威脅,所以背着蔣異浪,來除掉我們。”

海葵道:“不可能不可能。蔣異浪手下那些人我都見過,有幾個老狐貍,但都挺聽蔣異浪的話。當初他們覺得我留在蔣異浪身邊不好,會影響到蔣異浪,但只是口頭上同蔣異浪争取,從沒有人敢背地裏對我做些什麽。他們都挺聽蔣異浪的話,應該說是懼怕蔣異浪,懼怕蔣異浪的手段。不會是他的手下,他也不會允許手下這麽做。”

海容道:“他身邊的人?”

“白雲天?馮和?方吼娘?”海葵用力搖頭,“他們三個絕對不可能這麽做。”

海葵和海容猜測了好一會兒,也沒猜出究竟是誰要殺他們,又為什麽要殺他們。

他們在明,敵在暗,為了安全,他們決定盡快離開這裏,并在被追殺途中,反過來抓住兇手,問出背後的指示者。

在要收拾東西的時候,海葵突然拍了下腦袋,道:“既然他想毒死我們,我們可以裝死啊。等他進來查的時候,我直接抓住他。我們這麽沒頭沒尾的先跑路,太被動了,還是在知道誰在背後再離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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