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霧繞花滿樓 - 第 25 章
再度睜開雙眸,巫雲深看着這片熟悉的樹林,想着消息傳來的內容,算了算,離劇情開始的時間還有大概半年,上官謹剛剛去世,那只活潑的燕子現在也才剛出江湖吧。巫雲深眸中露出堅定的神色,無論如何,她都絕對不會退讓的!
而且……
巫雲深回頭,一身白色錦袍,有着清淡雅致笑容的花滿樓正一手拉着缰繩,靜靜的坐在馬上,感受到巫雲深看過來的目光,花滿樓臉上的笑容慢慢的綻開,變得寵溺而溫柔,溫暖寬厚的大掌堅定的伸了過來,巫雲深微微一笑,将手送了過去,身形一動,就坐在了花滿樓的懷裏。
“我們去哪?”
巫雲深淡淡的笑容在眼眸深處漾開,微微有些清冷的聲音帶着愉悅的音色,猶如清風中的鈴音“去東海。”
花滿樓挑起一邊長眉,他不覺得雲兒這是要帶自己回家。
巫雲深無奈的嘆了口氣,卻是微微戲谑的開口“我早就答應了幫司空搬家,正好做鄰居,上一次就是被你和陸小鳳給攪了,我剛收到司空的傳信,如今他綁了陸小鳳,可正在海邊等着我們呢,再不去……”巫雲深晃了晃頭“你不怕司空把你家搬空了?”
花滿樓聞言立刻笑出了聲“陸小鳳被司空綁了?哈哈,那我們還真的要去了。不過,雲兒,我花家是搬不空的,你放心吧,養你還是養得起的。”說完也不待巫雲深反應,揚手擡鞭‘斥’了一聲,四蹄踏雪的烏骓頓時長嘶一聲,閃電般的飛速奔了出去。就只剩下巫雲深微紅了臉,難得嬌羞的埋在了花滿樓的懷中。
果然啊,會期待他陸小鳳的朋友是個真正的君子,巫雲深你果然是個傻子!
上官謹已經去世了,那麽,脫離牢籠之後的江南燕,又會何時來奔?
微鹹夾帶着腥味的海風拂面而來,噼裏啪啦的浪花一次次的奔向岩石,撞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巫雲深依舊是一身青色紗裙,手執玉簫,迎風而立,嗚嗚咽咽的簫聲竟是難得的透出了一抹孤寂、空茫。
司空摘星一個跟鬥翻到了大石之上,現如今這座到已經完完全全的屬于他‘偷王之王’了,不過司空摘星顯然現在對此一點也不關心,他擔心的正是他的朋友,難得的一個可以和他們這一群男人成為莫逆的女子,好朋友。司空摘星,依舊是一張少年班稚嫩的面容,斜留着劉海,風拂過發梢,顯得不羁而又灑脫,比之常人略顯嬌小卻分外靈活的身軀,此刻正抱胸而立,緊緊的皺着眉頭看着巫雲深。
“你憋了多久了?”司空摘星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正專注于吹簫的巫雲深自然不會回答,司空摘星嘆了口氣,搖搖頭“雲丫頭,知道我有多久沒見你這幅摸樣了嗎?”司空摘星也不需要巫雲深回答,只是自顧自的比出了三根手指“三年,三年啊,丫頭。”司空摘星略微懷念的開口“現在我們認識快四年了,我只見過你一次,那一次因為你一時的大意,結果讓落愁誤亡在了陸小雞的手下。那一次你整整在墳前站了三天三夜,也是一樣的迷茫。你知不知道,那次之後陸小鳳狠狠的抽了自己一頓嘴巴,你那種仿佛世界上僅有自己的模樣,我們誰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但是,這一次,又是為什麽?”
司空摘星突然就激動了起來“巫雲深,你專揀花滿樓出海的日子在這裏發洩情緒,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有什麽事情都藏在心裏,你知不知道我們心裏有多難受,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巫雲深,你這樣子,是在說我們沒用,還是該怪我,那年的等會就不該遇見你,就不該讓你遇見花滿樓!你說啊!”司空摘星的眼眶都紅了,一把揪住巫雲深的領子将她從岩石上拽了下來“巫雲深,我告訴你,既然你讓我看見了,你讓我這麽難受,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了,回頭,我就去殺了花滿樓,你知道我司空摘星說得出做得到,你巫雲深從未殺過人,處在江湖這麽些年,你是真的沒見過半分血腥,這有多艱難,多麽的辛苦,我們比誰都清楚,但是,我告訴你,我司空摘星做不到,做不到為了個堅持就這般折磨自己,所以,如果你再不說,我情願現在就把麻煩的源頭花滿樓給解決了,也絕對不再受這份該死的罪,你給我聽清楚了,巫雲深!”
冰冷的玉簫從同樣冰涼的唇邊滑落,巫雲深看着面前激動不已的司空摘星,突然微微一笑“好,司空,你不願意這樣看着我受罪,我就告訴你,全都告訴你!”
巫雲深瞞不下去了,太多太多的秘密藏在心裏,藏了太久太深,或許金鵬王朝的事情只是一件導火索,現在,卻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挑在花滿樓不在的時候,是因為不想讓他多想、難過,但是,有些事情,确實是,別再她的心中太久了,她,一個人扛了太久,太苦,她,想要發洩。
巫雲深伸手握住司空摘星的手腕,冰涼入骨的體溫讓司空摘星狠狠的打了個冷戰,司空摘星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立刻關切的看向巫雲深“雲深,你……”
“放心,只不過是吹了太久,體寒。司空,閉上眼睛,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或許,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微微閉上眼眸,長長地睫毛在下面落出一片的陰影,輕輕的吸了口氣,白光一閃,兩個人同時消失不見。
花滿軒正埋頭在藥房倒騰草藥,旁邊站着被派來幫忙的紫竹,在桃花島待得久了,兩個人雖然都是第一次來這裏,卻也漸漸感受到了這裏與衆不同的,濃密的氣息,雲深說過這是天地靈氣。紫竹真正在旁邊撿拾着花滿軒要用的藥材,突然兩個人同時身體一震,明顯的感受到靈氣不穩定的震動,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放下手中的活計,運起輕功飛快的向着外面閃去。
“雲深?”
“主子!”紫竹和花滿軒同時驚叫出聲。随後花滿軒就急急忙忙的上前,一把拉過巫雲深上上下下打量着“丫頭,出什麽事了,怎麽突然回來了,七童呢,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司空摘星只覺得眼前一晃,就來到了一個花香撲鼻的地方,還來不及觀察四周,就見雲丫頭被一個青年男子拉到了一旁絮絮叨叨的說開了,那副緊張的模樣看的司空摘星一個勁兒的皺眉頭。
一閃身叉道了兩人中間,司空摘星将巫雲深拉到了身後,上上下下的掃了一眼花滿軒,雙手叉腰“喂,我說你是誰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嘛?拉着我們雲丫頭想幹嘛?”再仔細一看,面前的男子越看越覺得眼熟,長眉片掃,一雙冷漠的桃花眸,身形俊朗,氣質不凡,司空摘星眼中的敵視簡直都要冒光了,雖說司空看不慣花滿樓,可是,這個男子,更加的不靠譜!
而且,司空摘星掃視了一眼跟在身後的紫竹,一身的紫色短袍,雙袖上绾,烏發垂肩,一副的清秀可愛的少年模樣,司空的眉頭皺的簡直可以夾死蒼蠅,娈!童?
“你,你!”花滿軒立刻就發現了某人心中的想法“真是……真是……雲丫頭,這個家夥是誰?你給我把他扔出去!娈童?魂淡!”花滿軒氣的口不擇言,幾乎破口大罵!
娈童?巫雲深眨眨眼睛,看看花滿軒,再瞅瞅自家的紫竹少年,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方才沉重的心情被司空和花滿軒兩個人囧的消散一空。
紫竹也登時漲紅了一張臉,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他自然是知道司空摘星的,他的哥哥是青竹,從哥哥的口中,紫竹自然也是識得這幾個讓自家島主難能開懷的怪才的,現在他能說什麽?
“紫竹,去準備茶點吧,這裏暫時先不用你照顧了。”巫雲深無視掉兩個鬥雞似的男人看過來的眼神,還是決定先把自家的孩子解救出去。
紫竹彎了彎腰,頓時頭也不擡的離開了。
“好了,”巫雲深轉過頭來,指了指前方的休憩的石凳“我們去那裏吧,司空你不想聽了嗎,等滿樓和小鳳回來,我們可就要走了。”
“哼!”司空想了想,也對,還是正事要緊。頓時扭頭昂首,大步的走了過去。
花滿軒也是冷哼一聲,又瞥了巫雲深一眼,也随之撩袍入座。
“好了,雲深,有什麽今天你都給我說清楚,至于這個旁聽的,無視就成!”反客為主,司空摘星蠻橫的要求。
巫雲深的感情來得快去的也快,現在只剩下一片平靜,或許真的下定了決心要把事情說出來一部分,巫雲深反而輕松了不少。
“五哥,這是司空摘星,我和滿樓的朋友,當年也是托他的福,我才能和滿樓相識,我們還有陸小鳳都是當年一起認識的,是朋友。”清淡的語氣含着不容忽視的堅定,巫雲深雖然表現不出來但是,難得的解釋也已經說明了司空的重要性。
“居然是他?”花滿軒面露驚訝。他自然知道,這個地方,雲深是不會随便帶人來的,如果不是為了七弟,恐怕,想到紫竹來到這裏時的驚顫,恐怕到死,外面的江湖人都不會曉得這一方天地,包括花家在內。其實,在這樣的力量下,花家,天下,又算得了什麽?所以,花滿軒是真的将巫雲深當成了家人,當做了親人,能夠為了弟弟如此付出的女子,值得他們花家一輩子的感激。所以,看到巫雲深突然回來,花滿軒才會那麽擔心,甚至都毫不猶豫的抹黑了自家弟弟,對于雲深帶回來的人,也是格外的關注,才會發現司空摘星的想法,進而暴怒。
“五哥?”司空摘星也愣住了,巫雲深這個人有多重情就有多冷漠,所以,能夠被她認可的人還真的不多,這裏明顯是屬于雲丫頭可能要悶上一輩子的秘密,卻突然有了個男人,不能讓司空摘星不激動,不擔憂。如今聽到雲丫頭的話,一方面,司空摘星是感動,另一方面卻是更為謹慎的觀察着這個男人,被雲深稱為‘五哥’,明顯也是承認了這人的家人的身份,能夠被雲深如此敬重還毫不猶豫的親近……
“花家五童!”
“司空大俠好眼力!”花滿軒呵呵一笑,他不是心胸狹隘的人,如此一笑,便是揭過方才的尴尬不提了。
司空摘星撇了撇嘴,眼中同時閃過一抹窘迫“什麽大俠,我是個偷!”
“還是個神偷,偷王之王,是也不是?”花滿軒順口接道。
半晌,兩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淡淡的情意在三個人之間流轉,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麽簡單,對于江湖中人,狹義之人,更是,一句話,一聲笑,一壺酒,就是摯友,一輩子的生死之交!簡單而又無瑕。
“好了,說正事,雲深,司空,你們今天怎麽回來了?”
“回來了?”司空摘星眼珠轉轉,目光投向巫雲深。
巫雲深點點頭“桃花島,這裏是屬于我一個人的桃花島。”
司空摘星去過東海桃花島,思索了一會兒,頓時深埋心中。然後開口“還不是你這未過門的弟妹鬧得,你還是聽她說罷,我也是來聽故事的。”
“哦?”花滿軒聽後,皺了皺眉頭“雲深?”
巫雲深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開口“五哥,司空,你們可聽說過西域有異國,名為金鵬,皇姓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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