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西廂 - 第 29 章 章節

其他的男人。于是,臉色便松了下來,他上前一步,開口道:“紅娘……”

“住口!”卻是妙覺,狠狠地打斷了他。妙覺瞪着他,卻不知該如何,畢竟他從未處理過這樣的問題,向來,不過是降妖除魔,這些都是幹幹脆脆的事情,做法、念咒、烏金缽、袈裟,都是不必去想那許多直接一揮手便能做的。

如今呢?倒是該如何?要上前揪住這狐妖暴打一頓?或是直接把他收了?竟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怒氣沖沖,卻原地不動,只是環住了懷中的人,做出保護她的樣子。

這一切,都是他無意識的動作。

玉樹一怔,知道妙覺是誤會了——其實也不是誤會,他确實是被嫉妒沖昏了頭,才對紅娘如此粗暴。所以,他倒不知該解釋還是默認,站在了原地。

而紅娘,委屈的淚水一直在流着,她抱住了妙覺,猛然往禪房內一推,二人便順着她的力道往內走了兩步。緊接着便又伸出一只手,往後一推,便将門合上了。

玉樹趕忙上前,卻被擋在了門外,他擡起手,想要敲開門,猶豫再三,只是輕輕說了句:“紅娘,我先離開了,明夜再來找你。”他知道,紅娘現在不想見他,他和她,心裏頭都亂得很,需要冷靜下來。

然而,這不代表他就要放棄,實際上,他現在要趁夜色,去辦完他要辦的事情。

言畢,悄無聲息地離開。

而禪房內,紅娘依舊抱住了妙覺,不肯放開,或許,她在尋找一種安全感,一種不會被人算計也不會被人抛棄的安全感。而這一切,只能從面前這個與她并無最直接的情感瓜葛的男人身上獲得。她的心裏,又恨又氣又難過。

恨自己無用,非要掉入這理不清的漩渦中。

氣,氣玉樹不肯成全她——她還真是太自私了,要守候了她幾百年的玉樹就此放棄?如何能做到?便是她自己都做不到半分的大方,又怎能去要求玉樹?

難過,難過她的一腔心意卻被張君瑞無視,而她終究還是要敗在了崔莺莺的手上。其實,張君瑞并非無視,他只是太懦弱太無能,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根本做不到在拯救崔莺莺的同時還要安撫紅娘。他自己也煩得不行,一個美人兒在他的手上,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而另一個興許不需要他付出代價的美人兒——紅娘,他卻又無法選擇。

因為他有了崔莺莺,因為他還來得及一一品嘗崔莺莺帶給他的美妙,他根本無法推拒崔莺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他甚至都還來不及熟悉她的身體、她的唇瓣、她的嬌美,怎可能就此輕易地轉向紅娘?

就好比,一個孩子還沉迷于他第一次接觸的新鮮游戲中,即便他的手邊就有更有意思的玩具,他也來不及去細細地探查與品味。怎麽着,也得等到他把最先看中的游戲給嘗試了。或者,他發現了這第一次喜歡的游戲,有些不大對味兒的地方,比如太費神,比如代價太大。

而張君瑞,正處在這樣的階段。

且說妙覺吧,懷中的美人兒正嘤嘤哭泣,而他的手,先是環住了她,接着又覺得不妥,便垂落了雙手,左右不是。他一低頭,便可看到紅娘裸露的左肩,當下便又急忙移開了視線,想要安慰她,更是無從說起——他何時學會安慰他人?

猶豫再三,妙覺終是擡起了他的右手,輕輕撚起那柔軟的衣襟,緩緩地拉攏,遮住了那一片凝脂的香豔。紅娘察覺他的動作,自他的胸膛中擡起頭,淚盈滿眶,貝齒微微咬住了下唇,極委屈的模樣,全無平時的調皮與刁蠻。

她微微抽泣着,那淚珠子滴落在妙覺的衣襟上,一如夏夜夜雨擊打在池水水面,攪亂妙覺的心智。他的劍眉皺起,大手猛然扣住了她的肩頭,惱怒道:“你莫哭,他欺負了你,我便去替你讨個公道!”

“別!”紅娘趕忙制止了他,她與玉樹的事情,如何說得清?又豈是欺負與不欺負這般簡單?

妙覺悶聲道:“怎麽?你倒是舍不得?”哦,他竟忘了,紅娘與那狐妖,原本就是不明不白的。

于是,放開了紅娘,後退一步,恢複了平靜:“原來你和他不過是吵架了,倒是我多心了!”

“我們,我們是……是有緣由的,”紅娘絞着水袖,費力地解釋:“也不是他的錯,是我,我……”越說越亂,這牽扯不清的□□,如何理得順?

妙覺冷着臉,不想聽:“夜深了,回房歇息吧!”不待紅娘回答,他便要搶先一步離開,冷不防手臂便被紅娘拉住了。

“妙覺!”紅娘擦擦眼淚,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我帶來了些傷藥,我現在給你。”騰出一只手,要從腰帶邊兒上的小袋子裏頭拿。

“不必了!”生硬地拒絕,想要抽回手臂。

“可是……”

“夠了!”忽而不耐煩了:“放開我!”他猛然一甩手臂,胸口便跟着一疼。而紅娘不妨,噌噌後退兩步,哎呀一聲跌坐了地上。

妙覺回頭,看她摔趴在了地上,又有點不忍,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上前扶起了紅娘。紅娘攀着他的手臂起來,一時間又覺得心中委屈,玉樹對她兇,妙覺也對她兇,她倒是不知自己何處得罪了妙覺,眼眶一熱,淚水又再次滑落。

這下子,妙覺真的是手足無措了,他知道自己方才太過分,可又不會說對不起,他只能看着她落淚,心中焦急,一開口便成了:“若是再哭,我便……”

“便什麽?”紅娘一擦眼淚,又氣又委屈地看着他:“你還能收了我不成?方才分明是你把我摔着了……”

妙覺忽然捂住了她的口,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身,拖着她連着後退了幾步,猛然靠在了身後的牆上,一副警覺的模樣。

紅娘先是被他給吓了一跳,聲音戛然而止,緊跟着便被他一拖,整個人就此貼在了他的胸膛上。妙覺的大手覆在她的唇上,掌心的熱氣不斷地往她的口中灌輸,而那腰身上的大掌,更是扣得極緊,她一擡頭,額角便觸碰上了妙覺的下巴,磕得她腦袋疼了疼,想要嗚咽幾聲,無奈那大掌緊緊捂住了她的嘴,什麽聲音也發不出。

正詫異間,忽聞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還伴随着一人的詢問聲:“有人麽?是妙覺師兄麽?”

吱呀一聲,禪房的門被推開了,就在兩人的身旁。一盞燈籠探了進來,原來是普救寺的巡夜僧人,大約是先前聽到了這裏有動靜,便過來瞧一瞧。

這人看了看,什麽動靜也沒有,搖搖頭,想來是他聽錯了,于是,未踏入禪房,他便随手合上了門,就此離開。

二人松了口氣。

妙覺的身子這才放松下來,他微微一吐氣,熱氣直撲紅娘的面頰,吹得她忍不住眨了眨眼,妙覺一看她這俏皮的模樣,忍不住微微一笑,英氣的面容多了幾分親近,更顯得他的帥氣。紅娘摘下了他的手,深深地吸一口氣,輕聲道:“好險,差點兒我就給你憋死了。”

妙覺的手,在她微涼的柔夷中,顯得極熱,他禁不住開了口,聲音低沉得連他自己都意料不到:“紅娘,你的手怎的這般涼?”

紅娘擡頭看着他,調皮道:“這是我的秘密,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她笑得狡黠又可愛。

妙覺輕聲笑了,順着她:“我不告訴別人,你說。”看到她這模樣,他就只想順着她,要她永遠這般無憂無慮的模樣。

“那是因為呀……”她做出神秘的樣子,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朵邊:“我是蛇!”

她一說完,就捂着嘴吃吃笑了起來,妙覺看着她笑,不知為何,心中也高興了,好似這一瞬間,任何的煩惱都消失無蹤。

無師自通

無師自通 “此話當真?!”老夫人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盯住了眼前這個自稱是張君瑞的年輕男子:“張公子,那征西大元帥杜确竟是公子八拜之交?”

若真如此,那麽女兒崔莺莺的事情就有了挽回的餘地,一時間,她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竟從椅子上站起。

一旁的崔莺莺,則是低着頭,穩穩地坐在她的椅子上。而紅娘,就在她的身邊站着,不發一言。二人的神色,都太過平靜,倒讓老夫人有點奇怪起來,總覺得是哪裏不對勁兒。

“回老夫人的話,”張君瑞趕忙道,将老夫人的注意力又拉回到他的身上:“确實如此。小生聽聞那孫飛虎竟為一己之私而圍困崔小姐,心中不齒如此之下作的行為,願以自己的綿薄之力,解救了這困局。”

他倒是說得在情在理,加上本來面相也較為老實俊俏,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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