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顏至寵:王妃修煉手冊 - 第 28 章 秀才是條狗
第二天,易征鴻還是帶陸子恒去看了幾個重傷的禁衛軍,陸子恒嘴上不饒人,手下可不閑着,動作麻利,一氣呵成。
最後去看了文韬,文韬全身十幾處刀傷,被裹成了棕子,陸子恒檢查完傷口,又拿出一粒藥丸,要文韬服下。
“阿韬,這可是本神醫最新研究的”招魂引魄大補丹“,吃一粒就能讓人生龍活虎,一般人我都舍不得給。”
陸子恒眼瞅着藥丸,一副忍痛割愛的樣子。
文韬看看陸子恒,嘴角抽搐,這藥的名字聽起來就這麽恐怖,神醫你确定吃不死人?。
別怪文韬擔心,這陸神醫的藥丸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文韬還記得有一年,陸子恒進京看望王爺,帶來了自己最新研制的“絕世辟毒丹”,據說能增強體力,百毒不侵。
在他的軟磨硬泡、威逼利誘之下,王爺被纏得沒辦法就吃了一顆。結果第二天先是臉腫得像豬頭,後來嘔吐不止,趴在床上三天沒下床。
以至于全府上下談“丹”色變,見到陸子恒唯恐避之不及。要不是王爺攔着,文韬和齊瑞就得把陸子恒打出京城,眼下陸子恒又拿出了藥丸,可怨不得文韬會多想。
“我說阿韬啊,本神醫的丹藥可是千金難求,想要的人從這能排到信州城,再說了這丹藥已經試驗過了,絕對安全。”
文韬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惹得陸子恒很是不滿。
“我家‘秀才’前幾天被人打得那叫一個慘啊,骨頭都斷了,快成肉泥了,我給他吃了一顆,結果第三天,它就活蹦亂跳的了。”怕文韬不信,陸子恒把頭轉向身邊的随從,“不信,你問阿左。”
“少爺說的沒錯,現在的‘秀才’跑起來一路生風,一點看不出來受過傷。”阿左連連點頭。
三個月前,少爺外出發現一條被虐待的小黑狗,全身傷痕累累,奄奄一息,怎麽看怎麽救不活。可少爺堅持把它帶回了家,關在房中鼓搗了一下午,夾板繃帶一齊上,把個狗活活整成了個大粽子。
還別說,幾天後小狗真活下來了,等拆了夾板真的活蹦亂跳的了,老太爺當時特別高興,晚飯還多喝了兩盅。
少爺留下了小狗,因為那天打它的人是幾個喝醉了酒的秀才,少爺為了惡心他們,就給小狗起名叫‘秀才’。老太爺雖然覺得不雅,但是只在自己內院養,索性也不去管他了。
只是少爺啊,文韬要是知道‘秀才’是條狗,會不會揍你啊?
阿左低下頭悄悄擦了把汗,不敢再往下想。
看到阿左的表情,易征鴻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秀才’是條狗,他昨晚就知道了。昨晚陸子恒與他聊天時就說了他的研究成果,當然也沒落下他救‘秀才’的偉大壯舉。
陸子恒白了易征鴻一眼,微微挑眉威脅道:“有人別忘了,可是答應我要為我試藥的。”
“本王絕不食言,不止是本王,這裏所有的侍衛均可為陸神醫試藥。”易征鴻臉上笑意不改說得一本正經。
齊瑞吓得往後躲了躲,努力降低存在感,顯然他也想起了王爺中毒的事。
陸子恒看了齊瑞一眼,恨恨地說:“本神醫的藥金貴的很,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試的。”開什麽玩笑,這些藥丸可是自己多年的心血,幾斤上好的藥材才提煉出這麽幾顆,豈是什麽人都可以用的?
看着神醫的表情,易征鴻再一次開懷大笑。
齊瑞和文韬對望一眼,也只有在陸神醫面前,王爺才會如此放松自在。
陸子恒果然醫術高明,第二天,姜楚雄就退燒了。
易征鴻命令武略帶領禁衛軍押着糧車向洪州進發,自己留下與陸子恒照看姜楚雄與其它傷員,馬辰王路帶一隊禁衛軍負責保護他們的安全。
當夜三更,一夥黑衣蒙面人潛入易征鴻所在的院落,直奔易征鴻房間。一蒙面人手持砍刀砍向榻上之人,卻被埋伏在房間裏的暗衛一舉擒獲。
院外的蒙面人除了幾個負隅頑抗的被斬殺,剩下的全被埋伏的侍衛抓獲,一人拔出腰間匕首想要自刎,錦平手疾眼快用飛镖将匕首打落。
易征鴻從房內走出,命侍衛點起火把,将這些人臉上的蒙面扯掉,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
雍王的親信——趙子更。
易征鴻冷笑,他等的人終于來了,命人将趙子更單獨關押,連夜審訊。
折騰了二個時辰,趙子更死不吐口,易征鴻無奈,只得吩咐侍衛下去休息。
天明時分,錦平敲門:“王爺,奸細已經落網。”
二人來到刑房,只見一禁衛軍打扮的人已經被綁在了柱子上。錦平擡起他的頭,竟然是禁衛軍副将郭敬忠。郭敬忠也是軍中的老人了,想不到他竟然暗中投了雍王。
易征鴻在正中坐下,擡手敲了敲桌子,齊瑞手執皮鞭大步上前:“郭敬忠,你是要自己招呢,還要它先侍候你一番呢?”
郭敬忠看大勢已去,只好招認。
郭敬忠就是雍王早年在禁衛軍中安插的一枚棋子,得到雍王的關照很快就坐到副将之位。這次洪州之行,與雍王提前約定,如果鑿船失敗,奕王僥幸逃脫,就由他暗中将奕王換坐的船标記出來。
當船行到葫蘆口,他就在船上偷偷點着了燈籠,反複三次,表示易征鴻所乘坐的船是第三條,殺手才能準确地鎖定目标。
昨日趙子更秘密與他接上了頭,二人約定裏應外合刺殺易征鴻,誰知趙子更失手被抓,郭敬忠恐怕趙子更供出自己想要滅口,卻中了奕王的埋伏。
易征鴻示意讓郭敬忠簽字畫押,令侍衛嚴加看管。轉身出了房門,外面初升的太陽光芒四射,這是一個絕好的天氣。
少了背後教唆挑釁的人,洪州的赈災進行得很順利。三日後,災糧全部發放完畢,武略派人傳來消息,大軍已經從洪州返回,明日即可與王爺彙合。
京城禦書房中,龍書案上放着嚴侍郎八百裏加急的密報,上面詳細寫明大船被鑿,江中遇襲,奕王受傷、姜楚雄生命垂危的情形。
德陽帝看完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好大的膽子,竟敢破壞赈災、謀殺皇子,這是要謀反嗎?給朕查,一定要把這叛逆之人給朕抓出來!”
太子府中,太子同樣收到嚴侍郎的密信,看完後太子的臉陰沉下來,這個弟弟真是大手筆,為了除掉他費盡了心機,同時也暗自慶幸,虧得自己有先見之明,差點落入他的圈套之中。
雍王府內春意閣,易至謙一連摔碎了好幾個青花瓷茶盞,破碎的瓷片濺得滿地都是,吓得幾個貼身侍衛大氣也不敢出。
易辰瑞走了進來,邊搖着手中折扇,邊躲避着腳下的碎片,一臉的不滿:“二哥,你手下的人真不中用,那麽多頂尖的殺手,連個老四都辦不了,養他們有什麽用。”
易至謙氣得臉色發白,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謀劃這麽久,本來以為有十足的把握,結果卻一敗塗地,他不甘心啊!
“宮中傳來消息,父皇大怒,已經派羽林衛前往洪州。”易辰瑞的這一句話如同火上澆油。
易至謙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既然父皇要查,就把太子為躲避赈災,自己摔下馬的事情傳出去。”
他不好過,太子也別想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