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顏至寵:王妃修煉手冊 - 第 48 章 惡人先告狀
荷香點點頭,有些懂了。
“我去求她,她不答應,我便沒了機會,唯有出此下策賭上一把,賭她在王爺心中的份量,如果王爺因此厭棄了她,這便是我翻身的機會。”錦書靠在床頭,似乎忘記了傷疼,眼中閃現絲絲狠戾的光芒。
“機會都是靠争取來的,這一次,我不會再讓王爺從我身邊離開。”
易征鴻從營中回來已是午後,今日操練多耽擱了些時候,便在營中用了午膳。
“王爺您可回來了,府中出事了!”李有喜早就在門房候着,一見王爺回府,立馬迎上前彙報。
“你确定洛兒沒有受傷?”聽完李有喜的報告,易征鴻陰沉着臉緊接着問道。
“洛兒姑娘好好的,只是好像受了些驚吓。”
驚吓,她竟然也能受驚吓?本王看她的膽子大得很哪!易征鴻心中惱火。
他之所以生氣,當然是因為昨晚的事。
一開始他就感覺不對勁兒,後來看出這是洛兒和錦書串通一氣,心中有些氣惱,想不到這丫頭膽大妄為,竟然算計到了他的頭上。
等他氣急敗壞地從梅香閣出來找洛兒算帳時,卻發現她房中的燈滅了。
算了,讓她得意一晚,明日再罰她。
易征鴻悻悻地回房睡覺,今日早起就去了軍營,還沒騰出工夫敲打她,想不到緊接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讓他怎麽能不生氣。
“王爺,您要不先去看看洛兒姑娘?”李有喜小心翼翼地詢問,他理所當然的認為洛兒姑娘在王爺的心裏會更有份量。
“不必,去把人都叫到聽松堂。”
這丫頭到底長沒長心?自以為是,不識人心險惡,看來還是讓她長點教訓的好。
“是,王爺。”李有喜嘴上答應,心裏卻一緊,王爺這是要公事公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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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快點走吧,省得錦書她惡人先告狀。”聽潮閣跨院裏,夏茉早就着急了,連連催促她。
午時趁着去廚房的工夫,她已經打探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心裏又急又怕,午飯都沒怎麽吃。
你以為我早到她就不告狀了?溫洛不以為然,磨蹭了一會才出了門。
吃飯的工夫,溫洛已經想明白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她沒做過的事誰也別想陷害她。
師叔若是不分青紅皂白聽信了錦書的話,那她就立馬離開王府,他以後愛咋地就咋地,她才懶得管他。
她倒不是多信任易征鴻,只是她覺得,堂堂一個王爺連這個案子都審不清楚,那他這個王爺也是白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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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松堂裏,易征鴻當中而坐,一張俊臉不怒自威,冷到極點。幾個侍衛威風凜凜站在兩旁,當時在場的丫環小厮都跪在堂外,吓得不敢擡頭。
很快,錦書在荷香的攙扶下走進聽松堂,荷香松開手率先跪了下去,錦書踉跄幾步,站立不穩跪倒在地,牙關緊咬,面色慘白,手臂上包紮的棉布滲出了絲絲血跡。
“王爺”
錦書喚了一聲便淚如雨下,偏偏還強忍着,不讓自己出聲,咬得嘴唇都出了血絲,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一幹侍衛都忍不住送上同情的目光。
易征鴻似乎沒有聽到,目光游離在門口,心裏卻在盤算,從聽潮閣到聽松堂也就幾步的距離,這丫頭怎麽到現在還不來,難道真的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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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洛不緊不慢地走進聽松堂,她向來沒有做侍女的自覺,還從來沒有向易征鴻跪過,朝着易征鴻福了福身便在一旁站好,等着師叔問話。
夏茉跟在身後跪倒,伸手拉了下她的裙角。溫洛心中嘆了口氣,王府的規矩還真是多,動不動就下跪,只好不情願地跪了下來。
易征鴻的眼神落在溫洛身上,眉頭皺了又皺,身上怎麽這麽多血跡,真确定不是她自己的?
“你們誰先來說?”易征鴻薄唇輕啓,冰冷的聲音中透着威嚴。
“王爺……”錦書搶先一步開口,卻聲音哽咽,泣不成聲。
“奴婢請求替小姐來說,奴婢一直都在現場,所有的事奴婢都看見了。”荷香跪爬幾步,向上叩頭。
“好,你來說。”易征鴻點頭。
“我家小姐在後花園偶遇洛兒姑娘,便好心邀姑娘去梅香閣品嘗糕點,哪知洛兒姑娘得知王爺昨夜去了梅香閣,竟心生嫉妒,出言辱罵我家小姐争了她的恩寵,更譏諷小姐留不住王爺。
小姐面子上過不去分辯幾句,她竟然惱羞成怒拿出了剪刀,揚言要毀了小姐的容貌,小姐用手阻擋,這才劃傷了手臂,請王爺一定要為我家小姐做主,嚴懲兇手。”
“荷香,不要說了。”錦書啜泣着開口,“王爺開恩,奴婢相信洛兒姑娘是無心的,同是伺候王爺的姐妹,奴婢相信洛兒姑娘不是如此狠心之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歪曲實事,颠倒黑白,主仆二人還真是演得精彩。
溫洛心裏有所準備,倒也不甚吃驚,默不作聲在一旁看戲,這可急壞了夏茉,焦急地在後面小聲提醒:
“姑娘,您倒是說兩句啊,不能由着她們潑髒水。”
這如何說?明明知道我說話不利索。溫洛小嘴緊閉,一臉的不屑,她倒要先看看師叔會不會相信錦書的話。
“王爺,奴婢有話要說。”夏茉沉不住氣,站出來替溫洛說話。
“說!”
“回王爺,昨日奴婢同洛兒姑娘一同去花園散步,碰到錦書姑娘,她跪下求姑娘牽線與王爺見一面,姑娘不答應,她便不罷休,還硬塞給姑娘一個荷包,姑娘心一軟就答應了。錦書姑娘昨日還與洛兒姑娘姐妹相稱,不知今日為何突然要陷害洛兒姑娘。”
夏茉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一心想替溫洛洗刷冤屈,就一并把昨晚的事說了出來。
易征鴻聽完黑了臉,這丫頭不但吃了人家的糕點,竟然還收了人家的錢財,她就這麽急不可待地想把他送出去?!
“王爺,您別聽她一面之詞,奴婢是送了荷包不假,但那只是覺得與洛兒妹妹有緣,純屬姐妹之間的情義,夏茉是洛兒姑娘的人,她的話不能作數。”錦書也沒想到夏茉敢說這一段,連忙辯解。
“荷香也是姑娘的奴婢,自然也不能作數。”夏茉反唇相譏。
☆、第四十八 算算你的帳(二更)
易征鴻不由多看了夏茉兩眼,想不到夏茉竟然如此護主。再看看某人,眼神依舊清亮有神,小嘴倔強的抿着,看不出絲毫的恐懼,好像沒事人一樣,不由得心中來氣,她不該驚慌失措,苦苦哀求的嗎?
“你們各執一詞,确實不好判斷,誰還能拿出證據?”易征鴻的眼神陰鸷起來,看向錦書,冰冷的目光像是已經把她的心思看穿。
堂上寂靜下來,錦書心中沒來由的一慌,嗫嚅着開口:“玉畫當時也在園中,她也看見了,還請王爺傳她來對質。”
“那就速去傳玉畫。”
溫洛倒是有些意外,玉畫分明已經走了,難道她和錦書是一夥兒的?如果是這樣,自己倒是看走眼了。
很快玉畫便到了,到了堂上翩然下拜。
“玉畫,你來說,到底看到了什麽。”
“是,王爺。”玉畫拾頭看了一眼溫洛,猶豫了一下終于開了口,“奴婢今日在園中閑逛,遇到洛兒姑娘便與姑娘閑聊了一會。
後了錦書姐姐來了,奴婢便往回走,聽到兩人争執起來,洛兒姑娘拿出剪刀要傷錦書,錦書用手阻擋,便傷了手臂。奴婢見不得血腥,心中害怕,便跑回梅香閣。”
玉畫說完便低下頭,不敢去看溫洛的眼光。
還真是早就串通好了,這都是些什麽人啊,自己這麽巴巴地幫她們,她們就是這麽報答自己的?
溫洛氣得臉色發白,牙根癢癢,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就讓你們看看本姑娘的厲害,雖然本姑娘說話不利索,但照樣有招兒治你們。
溫洛跪得腿都麻了,自己站起來,揉了揉膝蓋,拿起桌上的筆墨,快速地畫了起來。
易征鴻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丫頭真是被逼急了,這會兒知道反抗了。
溫洛一口氣畫了七八張,把兩次去花園的過程都畫了下來。
易征鴻接過一看就明白了,原來洛兒拿了剪刀去花園是為了剪桃花。
“把梅香閣的兩個丫環拉下去分開審,本王不信她們不講實情。”
“是,王爺!”文韬領命,帶着侍衛來拖兩個丫環。
“王爺,饒命啊——”荷香和菊香哀嚎着被侍衛拖了下去。
師叔,你早幹嘛去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溫洛翻了個白眼,打心眼裏鄙視易征鴻。
易征鴻無語,這不是讓你看透人心嗎?讓你知道什麽人會對你好,什麽人會對你背後下刀子。
錦書玉畫癱倒在地,這下完了,那兩個丫環如何能經受得住嚴刑拷打。
很快兩個丫環又被拖了回來,還沒動刑,菊香就招了,荷香只挨了兩鞭子就扛不住了,也招了。
“錦書,你還有什麽話說?”易征鴻厲聲喝問。
“奴婢冤枉啊,一定是有人買通了她們來陷害奴婢。”錦書痛哭流涕,還在垂死掙紮。
“錦書居心叵測,蓄意陷害,杖責三十,玉畫助纣為虐杖責二十,禁足梅香閣,不準任何人伺候,荷香菊香杖責二十,立馬發賣。”
易征鴻一拍桌子,做出了判決,侍衛們沖上前押走幾人。
“王爺,奴婢都是為了您啊——”錦書有太多的不甘心,發了瘋似的叫嚷,被侍衛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等等。”溫洛徑直攔在了玉畫面前,眼睛緊緊盯着她,她到現在也不相信玉畫會是和錦書一樣的人。
“洛兒姑娘,對不起。”玉畫悔不當初,又羞又愧低下了頭。
剛得到錦書和溫洛鬧起來的消息時,她還慶幸了一小會兒,幸虧自己走得早,否則也被牽連進去了。
哪知錦書醒了把她找了過去,威脅她一定要助她扳倒溫洛。
玉畫有些顧慮,不想趟這渾水。
“入府這麽久了,你我的處境越來越艱難,如今好機會就在眼前,你是想孤獨終老呢還是想放手一搏?”錦書循循善誘。
“別跟我說你別無所求,沒有恩寵的女人連丫環都不如。如今我勝券在握,況且那丫頭還有口疾,還不是我們說什麽就是什麽?”
玉畫拿不定主意,卻有些動搖。
錦書見玉畫不開口,語氣冷了下來:“你若是不肯幫我,等我扳倒了那丫頭,就把你送回宮中。”
送回宮中?賞賜出去的女人如果被退回去,恐怕比最下等的宮女都不如,玉畫害怕了,只好答應了錦書。
她本無意隐害溫洛,只是為了來日的恩寵,她不得不聽從了錦書的誘惑。
溫洛雖然覺得玉畫可憐,卻也不會好心地去求情,人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這是誰也代替不了的。
丫環太監紛紛散去,夏茉看溫洛沒事了,自然很高興,謝了王爺往外走。
溫洛也覺得沒自己什麽事了,沖着易征鴻福了福身,跟着往外走去。
“洛兒,你留下。”就在溫洛将要跨出門的時候,易征鴻開口叫住了她,接着揮揮手打發走了所有侍衛。
“王爺您有何吩咐?”對于師叔的判決,溫洛很滿意,只是她不明白,為何要把錦書這樣惡毒的人留在府中,還不如一塊打發了省心。
她哪裏知道易征鴻的難處,他倒是想把她們趕出去,可是怕皇上再往裏塞人,只好放在府中養着。
“洛兒,你可知罪?”易征鴻突然一拍桌子,惡聲問道。
溫洛吓了一跳,案子都了結了,她還有什麽罪?要說有罪,也應該師叔有罪才是,錦書玉畫争風吃醋陷害她,還不是全因他而起?!
“她們的案子是結了,還有你的帳沒有算清楚,你自己好好想想。”
啊?溫洛有些迷糊,自己還有什麽帳?
“私下收受賄賂,出賣本王,你該當何罪?”易征鴻看她還是一臉茫然,氣乎乎地提醒她。
這句話易征鴻說得咬呀切齒。
錦書說她心生嫉妒,簡直是胡說八道,她怎麽會嫉妒,她心裏根本沒有他任何位置。
☆、第四十九 被吓着了
師叔原來說得是這件事啊,溫洛讪笑着,有些不好意思。轉念一想,不對啊,自己可沒想要那些銀子,純粹為師叔着想,這帳可不能算她的頭上。
“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沒錯?”易征鴻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心裏更不爽了。
“是啊。”溫洛認真地點點頭,一臉的無辜。
看她根本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易征鴻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溫洛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本王是大齊國堂堂的奕王爺,就這麽區區百八十兩銀子你就把本王賣了,你說,本王要如何懲罰你?”
“師叔這是嫌少了嗎?”溫洛笑得很狗腿,故意歪曲了他的意思,“那——下次多要點?”
“還有下次?”奕王爺頓時惱了,幽暗深邃的雙眸瞬間眯起,驀然湊近。
溫洛臉上依舊笑意盎然,絲毫沒覺察出危險的靠近。
眼前之人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後腦,頭一低,雙唇便吻了上去。
“唔……”溫洛這會兒笑不出來了,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心跳也仿佛瞬間停止,窒息的感覺讓她本能地去推眼前之人。
她的唇柔嫩溫潤,讓他忍不住再次索取。
嬌美的容顏就在眼前,鼻尖抵在她柔滑的臉頰上,看她清澈的雙眸瞬間睜大,如受驚的小獸,原來她也會害怕。
易征鴻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松開手退了回來。
“這次先放過你,敢有下次,本王就重重地懲罰你。”看着眼前還搞不懂狀況的姑娘,易征鴻的聲音有些黯啞,一甩衣袖快步離開。
待出了門,手指便撫上唇角,那溫潤濕滑的感覺讓他意猶未盡,眼中随之浮現出一抹掩飾不住的笑意。
溫洛徹底驚着了,站在那裏半天沒動地方。這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若不是唇上傳來的酥麻感覺,溫洛會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覺。
師叔這是要幹嘛?她完全搞不明白。
這明明是男歡女愛的親密行為,怎麽會用在自己身上?她可不認為師叔會喜歡上自己。
難道師叔被氣瘋了?
嗯,一定是,有些人一生氣就會控制不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經過一番深刻的思考,溫洛堅持認為易征鴻是因為生氣才做出了過火的行為。并自覺隐藏行蹤,減少自己露面的機會,免得再惹師叔生氣。
對于溫洛的刻意躲避,易征鴻早有察覺卻也不甚在意,只怪那日自己一時把持不住強吻了她,看來是把這丫頭吓着了。
想起那粉嫩柔軟的唇瓣,小巧滑膩的香舌,柔若無骨的盈盈細腰,讓他心底生起絲絲留戀,不由一陣氣血下竄,全身有些燥熱。
他左手撫上額頭,唉!這定力怎麽越來越差了,潔身自好了這麽些年,恐怕要毀在這丫頭身上了。
“王爺,宮中送來消息,三日後請您去赴南山別苑的桃花宴。”李有喜小跑着進來送信。
李有喜說完,半天沒見王爺應聲,偷偷擡頭看了一眼,見王爺似乎陷入了沉思,頓了一下接着又說:“皇上特別囑咐您一定要去,說您若不去就是——抗旨不遵。”
易征鴻聞言擡起頭來,微微颔首,心中已有了打算。
所謂的桃花宴就是給借着賞花的名義,給京中未婚配的男女相親的機會。往年的桃花宴,他可是從未參加過,父皇這回倒是上心了,竟然拿聖旨來壓他。如此也好,正好帶着某人出去散散心。
“馬上去趕做一身侍衛的常服,尺寸——就照小順子的來做。”
“是,王爺。”李有喜領命,颠颠地下去準備。
三日後,東跨院。
“姑娘快醒醒,該起床了。”夏茉發揮出絕世好丫環的本色,一大早就把溫洛從被窩裏叫起來。
“這麽早啊?”溫洛睜開朦胧的睡眼,嘴裏不情願地嘟囔着,扒開流蘇紗帳向外看,外面的天色剛剛微明,她便又躺了下去。
“不早了,趕往南山別苑得一個多時辰呢,姑娘快點起來洗漱吧,別讓王爺等久了。”
昨日小順子來傳信兒,說今日王爺要去南山赴桃花宴,要溫洛随侍。
說起桃花,溫洛又想起錦書的事,心裏多少有些不爽,但想到能出去玩耍一番,便又開心起來。
夏茉取過一身新衣袍放在床邊,上面還有一條長長的帶子用來束胸。
小順子昨日一并送來了新的衣服,是一套鴉青色滾邊的侍衛常服,溫洛倒是很喜歡,想不到臨下山時的想法成真了,自己真成了師叔的侍衛。
裹胸,束發,洗漱,忙活了大半個時辰,溫洛終于裝扮好了,對着鏡子照了照,哇,一個俊美飄逸的俏公子出現在眼前。
“姑娘真好看。”夏茉贊不絕口,看得眼都挪不開了。
好看吧,溫洛也覺得滿意,這扮相和那個驕月公子有的一拼了。想到了驕月公子,溫洛就好奇,一個大男人怎麽長得那麽好看呢?
來不及多想,溫洛快速地吃完早飯,去了正院等候王爺。
“進來。”易征鴻剛吃完了早飯,小順子正伺候着淨手,眼神瞄到門口站着的溫洛便吩咐她進來。
溫洛邁步走進屋內,想起那天的事,心裏多少有些不自在,偷偷瞅了易征鴻一眼。對面的師叔神色如常,不帶任何情緒,看來師叔的火氣已經消了。
易征鴻也正在打量她,眉頭微蹙,看不出在想什麽。
“王爺,馬車已經備好,可以走了。”文韬适時地走進來,打破了二人的沉默,看到旁邊的溫洛不由一愣,竟忘了收回作揖的雙手。
溫洛也同時發現,他竟然穿了一件和她一模一樣的衣袍。
這一樣的衣服穿在文韬身上那叫一個英武挺拔,威風凜凜,再看看自己,倒是有些柔弱無力,娘們叽叽,這差別也太大了吧,溫洛不由低下了頭。
易征鴻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麽看着溫洛別扭了,這俏麗的模樣哪裏像個男人,還有這細細的柳葉眉,粉嫩的小臉蛋兒,一看就是十足的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