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俠引仙 - 第 222 章 猜乳名

樂小透暗道不好,她的小名太難猜了,就算易痕再聰明,也很難猜出來吧!

前些天她去看小平時,那家夥拐彎抹角地問她小名叫什麽,她當時沒有多想,就直接告訴了小平。

原來這家夥從那時就起了心思啊。

“不正。”屋外響起了小平的聲音。

“曲?”易痕試探性地猜了一個。

屋內正給小房梳頭的妙晴忍不住撲哧一笑,“我看,易痕就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吧。”

“犬齒。”瘦子報出了第二個提示詞。

“牙?”易痕馬上回了一個詞,期待地看向兩人。

小平變了臉色,轉頭狠狠瞪了一眼瘦子,湊到他耳邊嘀咕,“誰讓你說這個,要隐晦!隐晦懂嗎?”

看到小平的神情,易痕還以為有希望,卻不料小平回過頭來,興災樂禍道,“不對!”

易痕暗自思忖,看小平的樣子,牙字似乎沾了些邊。

“怪神。”小平又給出了下一個提示語。

易痕皺起了眉,這些提示語一個個沒有任何關聯,而且任他怎麽聯想,都沒法與女孩的乳名挂上聯系。

在他的印象中,女兒家的乳名大多以花草為名,總之都是一樣美好的事物,可是小平給的提示語,一個個都是這般古怪,難道小透的乳名非比尋常嗎?

屋裏的樂小透越聽越發急,心中暗罵小平這是折騰易痕,這家夥明顯是有備而來,給的這些提示語都是奇奇怪怪,與她的小名只沾了一點邊而已。

妙晴卻越聽越樂。手裏的動作也慢了幾分,拿眼瞅了瞅樂小透,笑道,“小透,你可別怪小平,怪就怪令堂給你起的乳名太怪了。”

“我聽得倒好奇起來,小透的乳名叫什麽。快說說。”一邊的小房正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臉上掩不住的好奇之色。

“總之……是一個別的女孩死也不會叫的名字。”樂小透邊說着邊想着對策,小平給的提示越來越怪,明顯故意把易痕往斜路上引。這家夥估計玩不夠是不會給出正經的提示着,枉費在他成親時易痕還給過他關鍵的提示。

都怪她的武俠迷老媽,要不怎麽會起了個這樣的怪名字。

樂小透想着想着,眼睛瞅到腰間的香囊上。突然靈機一動,打開香囊把小水滴拎了出來。在它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小水滴對易痕還未改觀過來,一開始不願意,樂小透只好告訴它。這個動作是打人的動作,小水滴這才從氣窗中飛了出去。

“咦?”而這邊,小平又給出了一個古裏古怪的提示。

圍觀的衆修者也好奇起來。也開動腦袋猜了起來。

“這也是提示?”易痕問道。

“是……”小平拉長了語調,努力忍着笑。

易痕又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把剛才的所以提示詞都歸到腦中,然後努力尋找着這些詞的共同點。

原以為這關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卻沒想到小透的乳名這般古怪,猜了那麽多,都沒一個對的。

腦中似乎有一個字亮了起來,易痕遲疑地擡起頭,不會吧,怎麽可能是這個字,不太可能啊。

但是這個字已經在他腦中亮起數次,但每次都被他給否定了。

這時,一個亮晶晶的小身體從屋子裏飄了出來,原來是小水滴,這段時間,這個小家夥看他很不順眼,這時候也不放過他,小嘴巴張開,做了一個呲牙一樣的動作,露出了水滴狀的幾個小牙,然後伸手拍拍自己左邊的幾顆牙,又伸手朝自己的右耳朵打了一巴掌。

小水滴的動作很是用力,像是在打他一樣,将自己的身體扇得在空中又滾了幾圈,半晌才收住滾勢,轉頭朝他做了個鬼臉,接着又飛進屋子了。

易痕愣了一愣,突然恍然大悟,這是小透在提示他。

左齒右耳,這不是……

“邪!”

小平驚得睜大眼睛,瘦子則豎起了大拇指。

“這都能被你猜出來,算你狠!”小平算是服氣了,推着輪椅走了幾步,朝屋子大喊一聲,“娘子,開門了。”

“為什麽是邪,解釋下啊!”

易痕猜了出來,可是旁邊的修者卻仍是一頭霧水,半晌,擠在人群中的谷時笑道,“不正就是邪嘛,怪神不也是邪怪嘛,還有那個咦?只是邪的另一個音‘ye’,這個提示的人,實在太怪奸詐狡猾。”

“小子,你敢罵我!”小平轉過輪椅,作勢就朝人群中行去。

而另一邊,易痕終于進了屋。

樂小透正低着頭,像是不敢看他。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心中百味陳雜,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從房門到她的位置不過幾步的距離,易痕卻感覺像是過了半生,從進門起,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她的頭一直微微低着,從側面能看到點點暈紅,光這一個側臉,已經美得讓他無法呼吸了。

樂小透安靜地坐着,可是耳朵卻緊緊捕捉着他的腳步聲,一步,兩步,三步,緊接着右手被他握在了手中,耳中的腳步聲變成了一句溫暖動聽的話,“小透,我來接你。”

很簡單的一句話,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她亂跳的心立刻安穩起來,樂小透擡起頭,便看到易痕正看着她,左手伸了出來,想将她攙起來。

樂小透朝他微笑了一下,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上,然後借着他的手站起身來,接着側過身準備去拿椅旁的拐杖。

“今天不用這個。”

“那我怎麽走……?”樂小透納悶地問道,最後一個啊字還沒出口,身子已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今天我不會讓你受一點累。”

樂小透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難道今天所有的行動,他都要這樣抱着她?

腦中正亂思索着。耳邊突然想起了紛亂的鼓掌聲。

她這才明白,已經到了屋外,如果是現代,這種情況很正常,可是她在這裏呆得久了,有一些思想也被同化了,這大庭廣衆之下被人抱着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她趕緊轉回臉。使勁把腦袋往他懷裏鑽。

不知過了多久,易痕把她放回地面,一只手仍托着她的身子。讓她站穩。

因為行的是思修之禮,所以沒有蒙蓋頭,樂小透擡頭看去,周圍站滿了修者。都興奮地看着他倆。

其實數下來,最多也就二十多人。因為現在情況雖然穩定了,但仍舊不樂觀,修者們大都忙碌在惡力線周圍,這些修者不是受了傷休息的。就是輪休的。

大家聽說兩要行的是思修之禮,都有些好奇,不用喻韬南請。就主動趕過來了。

見兩人站定,主持婚禮的蒼越谷谷主步蒼站起身來。走到距兩人六丈多的地方停了下來,他雙手平舉,片刻間,場中就安靜起來。

“請新郎新娘敬拜恩師。”

易痕攙着樂小透轉過身來,朝着狴犴坐的方向屈身一拜。

“拜完長輩之後,就要行祭劍大禮了,請新郎祭出自己的長劍。”

易痕右手扶着樂小透,左手捏訣,腰間的長劍呼嘯而出,繞着兩人轉了一圈,接着直飛而上,最後浮在兩人頭頂。

“請新娘祭出自己的劍。”

樂小透照做。

比起大劍的厚重沉穩,小劍明顯要歡快許多,動作也很是輕盈,最後停在了大劍的旁邊。

步蒼微笑着朝兩人點了點頭,這才道,“請新郎施法,讓新娘的劍處于自己長劍的保護中。”

衆人沒見易痕怎麽動作,二人頭頂的長劍突然傾瀉出一片淡藍的光芒,光芒明亮而不刺眼,成一個圈盤形狀,圓盤的中心,則是小劍所處的位置。

樂小透頓時明白此禮的作用,其實寓意很簡單,以劍代人,成親後,新郎就要負擔起保護新娘的責任。

原來思人也會如此浪漫,但是現在,她越來越不希望靠易痕保護自己,而是靠自己的能力保護自己,不用再依靠別人的力量才能存活。

“接下來,雙劍合一。”

步蒼又下了一道命令,樂小透微笑着,輕輕默念了一句,然後擡頭看去,小劍早已竄入大劍的懷中,雙劍處于藍光之中,周身散發着淡淡的金光,美麗極了。

禮畢,圍觀的翼修們飽了眼福,都喝起彩來。

空地上支了數張桌子,修者們三三兩兩都坐到了桌子前。

步蒼走到二人面前,拍拍易痕的肩膀,“恭喜易兄,得一眷侶,讓人好生羨慕。”

“多謝谷主。”易痕回了一揖。

步蒼年紀并不大,僅比易痕大了數十歲而已,在修者的世界中,幾十歲并不算大,因此他一向把易痕這個得力的幫手當成兄弟看待。

樂小透與他打過數次交道,這谷主性子極好,待人溫和有禮,是個你當着面罵他,他都不會惱起來的主,平日行事也極有一番世外高人的作派。

聽易痕說,他精通玄黃之術,能随着事件發展推斷出未來。

此時他走到樂小透身邊,微笑着看了樂小透一眼,“不知以後要稱呼你弟妹,還是……”話說到一半,他突然猛地頓住,像是發現了什麽事情一般,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但是片刻間就恢複如常,“還是樂醫師?”

這番神情都被樂小透完完整整地捕捉到眼中,從他的眼中,樂小透似乎發現了一絲擔憂。

“都不是,谷主還是叫我小透最合适了。”樂小透壓下心中的疑問,重新展開笑顏。

“好,看來是我太守舊了,還是弟妹這般好,什麽事都随性而為。”

樂小透撲哧一笑,剛才還說好叫她小透的,結果下一句還是弟妹弟妹的。

步蒼又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兩人又和師父聊了許多,樂小透這才進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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