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臣在側 - 第 12 章 (12)
皇位。
可我後來發現,皇位,江山,對夜枭來說,都并不是那麽的重要。
也許他在入宮之前,确實是有野心的,可他如今最大的野心,就是得到我。
只要我一天不對他說出我喜歡他,他必能為我所用。他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除了對我,對其餘任何人,都沒有感情。夜睿對他那麽好,他卻根本沒有把夜睿放在心上。
我永遠也不用擔心,夜枭會為了任何人而背叛我。
我想着想着,不由起身,推開了車門。
我望着夜枭被雨水徹底淋濕,依然在流淌着鮮血的後背,靜靜地問:“夜枭,你到底為什麽會喜歡我?”
我什麽優點也沒有,夜枭,他為何要對我如此執着?
夜枭背對着我,他全身僵硬,眉心緊蹙,似乎在思索些什麽。良久,方才回過頭來,對着我,慘然一笑:“那都要拜你那出生苗疆的母妃所賜,她生前對我下了蠱,生死蠱,一生一世都無法解除。我眼裏除了你,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我所有的野心、報複、執念、貪欲,在你面前,都微不足道得像一粒沙子。只要你對我勾一勾手指,我甚至願意跪下來,親吻你的腳趾頭。我這麽說,你可滿意?”
我倒抽了一口氣,我怎麽也沒想到,我會從夜枭口中,聽到這樣的答案。
我知道他沒有任何理由傾心于我,可我怎麽也沒想到,他只是中了蠱,才會對我這麽好。
他難道,就一點也不喜歡我?
不,不是的,不可能。我從來不記得母妃用過什麽蠱。
我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就纏着母妃問過,苗疆有什麽稀奇的東西,她從未和我提起,蠱這一說。
這世上,怎麽會存在蠱這種東西?我不信。我指着夜枭,顫顫巍巍地問他:“你一點也不喜歡我,是嗎?你說你愛我,只是因為中了這蠱。”
我說着說着,竟然流下了眼淚。
夜枭側着頭,他詫異地看着我,他輕笑着對我道:“你哭什麽?中了蠱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心裏沒我,而我心裏這蠱,卻無時無刻不在念着你。它見到你哭,便像毒蛇一樣噬咬着我的心。只要能讓你高興起來,我甚至願意一刀紮進自己的心口。”
他說着,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快別哭了,你到底想要我做些什麽,你才能高興起來?你真的要我跪下來,親吻你的腳趾頭麽?”
他說在,竟然真的抓住了我的腳,張嘴含口住了我的腳趾。
“你哭什麽?”他聲音嘶啞,近乎狂亂地在我腳邊低語:“我屬于你,你現在終于知道,不管你從前對我做了什麽,将來還要對我做些什麽,我一生一世都會屬于你,我只為你一人而活,你還有什麽好哭的?”
是啊。
我怔了一怔,突然明白了過來。
這世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麽生死蠱,若它真的存在,母妃一早就會告訴我。
我雖然不知道夜枭和母妃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麽,但夜枭已經說得很明白,所謂的生死蠱,它只是,存在于他心中的蠱——
我抓着夜枭的頭發,猛地把他的臉,按進了自己的懷裏。
正如他自己所說,他中的蠱,确實非常厲害,我只是輕輕揉了揉他的發心,還什麽事也沒對他做,便能感覺他的身子,在我懷中,一下子燒了起來。
他親吻我的小腹,親吻我的身體,他埋首在我的身口下,開始瘋狂地吮口吸我。
我居高臨下地看着夜枭,用雙手,輕輕揉弄着他的發心。
他把我的雙口腿駕在他的肩膀,用唇舌娴熟地挑口逗我,那感覺,讓我滿足得難以言喻。
我用力,把他更緊地往下推了推,我沙啞着嗓音對他道:“你以後,再不可強迫,威脅我,你替我去西涼尋藥之時,順便混進西涼的朝堂,憑你的能力,不出三年,必定會在西涼出人頭地。我要你日後提一只大軍,跟我回京逼宮,你答應我這些事,我以後,便不會再那樣對你。”
我說話之時,恰好身子一顫,飄入了雲端,我用手緊緊抓着夜枭的頭發,想強迫他在我的腳邊跪下,但夜枭,他卻牢牢抓着我的雙腿,紋絲不動。
當我完全滿足,我把夜枭推了出去,開始急促地喘口息。
夜枭起身,他的臉上,寫滿了陰鸷。
他聲音喑啞地對我道:“你總是試圖把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三番四次侮口辱于我。陳茜,有朝一日,待我解除了心中這蠱,我定要将你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我笑了,笑得格外舒心,分外開懷。我對夜枭說:“哦,是麽?可你自己也說了,那叫生死蠱。過來,帶我上客棧,沐浴更衣,我都被你弄髒了。”
我張開雙臂,眼也不眨地望着夜枭,他拭去了殘留在唇角的汁口液,扭過頭去,轉身就走。
我豈會放他離開?我往前一撲,把我整個人,牢牢挂在了夜枭背上。
我親吻他的臉頰,親吻他的脖子,把他的臉扳過來,親吻他的嘴唇。
我用雙腿牢牢圈住他的腰,我把手伸到他的衣襟裏,狂亂地撫摸他。
我聲音沙啞地在他耳邊道:“去客棧,我給你,可好?”
我一邊說,一邊用腳掌去磨蹭夜枭的敏口感。
他全也禁不起我的誘惑,不一會兒就在我懷中繃緊了身體,他的心跳開始加快,他的呼吸也開始變得紊亂。
他閉着眼睛,額角開始滲透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當我把舌口頭探進他的嘴唇,他立即失控,同我不可開交地吻在了一起。
他把我拉到懷裏,緊緊地抱住了我,他用他的炙口熱用力地磨蹭我,他似乎急不可待,想要在馬車裏要了我。
但我卻輕咬着他的耳朵,一再地勸口誘他:“去客棧,完事之後,我還想用熱水洗個澡,咱們去客棧,可好?”
我一邊說,一邊擡眼去望窗外。
果不其然,炎焰,他不知何時已經追了上來,此時此刻,就站在車前,目不轉睛地看着我。
他看着被我緊緊摟在懷裏的夜枭,看着衣衫不整的我。
他看着我牢牢圈在夜枭腰上的雙腿,我撫摸在夜枭胸膛的雙手,他本來還是一副臉色慘白,重傷瀕死的樣子,看着看着,不知為何,竟然暈紅了整張臉。
看着炎焰突然背過身去,全身緊繃的樣子,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炎焰,他看到我同夜枭歡口愛,竟然臉紅了。
他那日在柴房強迫我的時候,那麽嚣張,那麽狂妄,沒想到,他看到別人在他面前歡口愛,居然會臉紅。
他八成,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口子。
夜枭擁着我,同我激口吻了沒多久,便帶着我,出了馬車。
夜枭一動,炎焰的身體,也跟着一晃,我眼睜睜看着他跟着我們,進了客棧。
我同夜枭撕扯着彼此的衣物,迫不及待地翻滾到了床上。
我們在床上整整糾纏了一個晚上。夜枭,他把我折騰得直不起腰,兩條腿都幾乎被他捏斷。
他又非要把我的雙手捆着,堵着我的嘴。
也許,他以為我還會刺他一刀,也許他不想聽到我咒罵他。
無論如何,當夜枭終于放開我,從我體口內,抽身而出,我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我再也沒有半點力氣,只得氣喘籲籲地癱在了床上。
“出來,替我看着她。”夜枭沖着窗外,壓低了嗓音喊,不一會兒,炎焰就從窗戶躍了進來,站在了我身旁。
那一瞬間,我突然就明白了,夜枭,他當日看到炎焰和我在一起,為何沒有動怒。
他為何默許炎焰跟上了我們。
他早就知道,炎焰傾心于他,炎焰他,壓根就算不得是個男人。夜枭将炎焰叫進屋之時,抓過了一床松軟的棉被,将它輕輕覆蓋在了我的身上。
我奇怪地看着夜枭,他開始穿衣,穿鞋,披上外衣,居然是要出門的樣子。
我忍不住,喚了他一聲:“你要去哪兒?你把我一個人丢在這兒,就不怕我又跑了?”
我自是不會再跑的,我只是想讓夜枭留下來。我全身又酸又疼,肚子也有點餓了,我可不信炎焰會照料我。
我話音剛落,炎焰卻在一旁笑了起來:“去哪……自是去療傷。你嬌生慣養,脾氣差,體質弱,哪裏聞得了那麽重的藥味?”
夜枭本已站在門邊,頓住了身形,聽到炎焰的話,他擰起眉毛,喝了一聲:“住嘴。”
療傷?
哦,是了,我紮了夜枭一刀,他後背的傷口,直到現在還在流血。
我擰了擰眉毛,張開雙臂,輕聲對夜枭道:“過來。”
夜枭僵在門口,紋絲不動,倒是炎焰,滿臉詫異地看着我:“你要給他療傷?可那一刀,不是你刺的麽?”
我懶得去理會炎焰,他自然巴不得我和夜枭分開。
我看着夜枭,加重了語氣,又對他說了一聲:“過來。”
這一回,夜枭總算回過頭來,望住了我。
他望着我,他的眼神幽黑而又深邃。我在他眼裏笑了笑,他的睫毛迅速顫了顫。
“過來”我不再是坐在床上等他,而是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我把他拖到床邊,掀開了他的衣服——
我一下子倒抽了一口冷氣。他的傷口,那麽深,從那血肉模糊的邊緣,我甚至能看到裏面白色的骨頭,還有一些黃色的膿水。
我不該刺得那麽深的,可那個時候,夜枭那樣折磨我,我……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把嘴唇貼在了夜枭的傷口,用力一吸——
夜枭的身體,在我懷中,迅速繃緊。
他雙拳緊握,背部急彎,他沙啞着嗓音對我道:“陳茜,松嘴。”
我自然不會理睬他,我抓住他的雙手,伏在他的背上,開始大口大口吮口吸他傷口的膿血。
誰說我嬌生慣養,誰說我聞不得藥味了?不光是藥味,即便是這發膿潰爛的腐臭味,我也一樣能忍着。
伴随着我的吮口吸,夜枭的雙手不自覺地抓住了床尾。
我看着他因為用力過猛,關節泛白的十指,擁着他劇烈顫抖的身體,我第一次發現,我伏在他身上,居然會有那麽強烈的優越感。
他是我的,我只是伏在他的背上,用力吮口吸他的傷口,他居然有了這麽強烈的反應。
他的反應,比他剛剛和我在床口上,不知強烈了多少倍。
他屬于我,他一生一世,都是我的。
我騎在夜枭腰上,用雙手溫柔地為他塗藥,我用嘴唇貼着他的耳朵,我想告訴他,其實,我也愛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