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世人笑我很鳳颠 - 第 46 章 [修]
鳳稚不理它,現在她可沒有什麽心情來應付這作怪的山神。
她弄出吸管戳進牛奶盒子了,慢慢地喝了起來。
山神見鳳稚不理它,也沒見它生氣,貼在玻璃窗上連續詢問未果後,它開始用臉撞玻璃。
砰砰砰清脆的響聲讓鳳稚眉頭一緊,之前的動靜已經讓大家都跑過來了,要是容忍對方發出這樣的聲音,不再次引他們過來才怪。
鳳稚用力地吸完最後一口牛奶,側頭擰眉瞪了對方一眼,那種高度集中的威脅讓那張臉安分了下來,接着随手一扔,牛奶盒帶着吸管戳進了玻璃中,而整面窗沒有碎裂。
山神退後幾寸,看着那窗戶上掉落下來的一小塊碎玻璃,木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等到它将視線從牛奶盒子移開的時候,看到對方正在掰着小塊的面包網嘴裏送,額部留下一塊陰影。
哦~,它發出了一聲感嘆,然後另有打算一般,把自己漸漸地隐身于夜色之中。
鳳稚安靜地把手中的面包吃完後,起身從玻璃上把牛奶盒子拿下來,扔進了垃圾桶裏,然後把櫃子了的被鋪拿出來,直接把自己扔在了上面。
從忍足走後,她就把房間的燈關了,黑藍的夜色能讓她不那麽的煩躁,冷靜下來整理自己的情緒。
一只手墊在腦後,一只手放置在額頭,似乎手的重量能夠讓自己放松一些,可是今晚注定是個失眠的夜晚。
不知已經是幾點了,但是能感覺出到了深夜,月亮已經升的老高,室內顯得更加明亮,窗外除了些蟲叫聲,幾乎沒有其他的噪音。
忽然間,她的右手抽搐了一下,鳳稚刷地一下起身,她眼神發亮,但那亮光裏除了戒備和怒意其它什麽都沒有。
掀開被子,她起身走近窗戶,透過玻璃看向外面,外面除了一片較為開闊的場地,場地上有簡單的操場和網球場,剩下的就是綽綽的樹影了。鳳稚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用心地觀察着室外的情況。
一個人影在球場間逛着,他的腳步緩慢卻很穩重,逆着月光看不清臉上的神情,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着,就像是普通的散步一樣,不是跡部景吾是誰?
鳳稚看了下時間,鬧鐘的指向是三點半不到,都這個時候了還散步,跡部景吾可不是這麽文藝的人。當她在轉頭看向那人的時候,他已經走在了那棵大樟樹下,并且繞着那棵樹不停地打轉,顯然很不對勁。
真是,沒完沒了的讓她惡心。
鳳稚沒有猶豫,快速地離開了宿舍,跑進了那片球場,在那人影面前站定。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東西了吧!”是跡部景吾的聲音。
鳳稚看着樹下的那個人影,有一瞬的恍惚,仿佛真的是跡部景吾本人發起提問一樣,可惜的是,眼前的是被附了身的跡部景吾,她暗啐了一口,跡部景吾不是精神力很強勁的嗎?竟然會被個小小的山神附體?
但是,終究附身太久了,對身體的虧損是很大的,不管是考慮到跡部景吾的身體還是即将要參加的關東大賽,這個小小的意外都讓她無法容忍。而且讓她非常反感地是,對方竟然大言不慚地問他是“什麽東西?”
“這麽想知道是麽?”鳳稚有些苦惱地反問,轉了轉頭部咔咔作響。
“哦~”山神看着作出扭頭舉動的鳳稚再次感嘆,忽然眼前的身影一個恍影,然後臉部就被重重地砸了一拳,接着又是屁股上一涼,被狠狠地抽了兩下。
山神同樣受到痛楚的刺激,不免大叫了起來,他扭動着跡部景吾的身體,那種痛楚太過奇怪,按理說它不可能跟着一起受傷的不是嗎?頭一次,它借着跡部景吾地眼,瞪出了不可相信的眼神。
他不悅地要反擊,确是感覺那痛楚更加深刻,剛起的半身,撲通地又倒了回去。
鳳稚甩了一下木棍,抖碎了上面的葉片,微閉着眼,呼出了一口氣,“呼~終于舒服多了!”看來心情郁悶的時候,暴力是個很好地洩憤手段啊。
“現在還想知道嗎?”鳳稚漫不經心說道。
山神屬于精怪,擁有一定的能力和資質會被當選為山神,但是本質不會因此而變,那麽用對付精怪的方法會更簡單更好用,他們地府管的可不止是人死之後的鬼魂。
“你,你是地府的人?”山神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弱點被掐住了,知道他們弱點并且能抓住他們的弱點來攻擊的,除了同類就只有地府的人了,如果說是同類的話,她身上一點同類的氣息都沒有,而且如果這片山有高于自己能力的精怪進來的話,它肯定是可以感知的。顯然,對方的能力在自己之上,那麽就是地府的人了。
鳳稚閃身,右手掌印在了跡部景吾的胸口,湊到跡部景吾耳邊溫柔地說道:“再睡一會兒吧~”
藍紫色的光一閃,将對方擊出了他的身體,跡部景吾癱軟在鳳稚的身上,而那翻着白眼的木偶臉,像垃圾一樣被丢在了一邊,臉上出現了碎裂的紋路。
鳳稚只覺得身上沉沉的,确是莫名地讓她感覺踏實,她忍不住多用了些力氣,兩人安安穩穩地抱在了一起。
“你不是挺厲害的麽,對我說話都那麽有氣勢,卻還是被精怪附了身
“母貓”輕微地聲音飄進鳳稚的耳朵,那聲音吓了她一跳,醒了?!
她趕緊把跡部景吾扶正,對方耷拉着腦袋任她擺布,可是看來看去都不像是醒着的。鳳稚眯了眯眼,“說夢話?”她無奈地噓了口氣,她倒不是怕他知道會對她怎麽樣,而是對方會不會被吓死。
鳳稚撥了撥跡部景吾的臉,“你怎麽就不想聽我解釋呢?”然後又咬牙切齒拍了拍對方的臉。
“咱們到底還是有合作關系的不是嗎?幹嘛把關系搞得那麽僵,這不是讓住有玉六白白得便宜嗎?”鳳稚靠着跡部景吾的背說道。
“你不是財大氣粗嗎?怎麽那麽小心眼呢?”她有些癡迷一般看着他的容顏,即便有臉的臉頰有一些微微的紅腫,但是卻添上了一分難得的可愛。
她慢慢地拂過他富有個性的眉、他細長精致的眼、他的淚痣、高挺的鼻子、輕薄卻又性感的唇。這張唇吻過她,霸道地讓人氣節,卻又動情地讓人醉心。她記得那天晚上他對她做的事情,卻是料定他不會作出更進一步的舉動所以一直裝睡着。
“你說我這麽多年都是行走自如的,這次确是這麽的拖泥帶水,是不是真的因為我沒有了力量,我不能随意地在這個世界游走呢?”鳳稚把額頭抵上他的,他額間的溫度一絲絲地傳遞到她的身體裏,感到特別的溫暖。
“你相不相信我不是人呢?我真的不是人啊,所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
“你知不知道我多大?我都1000多歲了,活的夠誇張的吧,你才15歲啊,怎麽想都感覺不能下手啊!“
“我不久就會回去了,也許這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會到這裏了吧。”
“對了,你還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吧,我叫鳳稚,鳳凰的鳳,稚嫩的稚。”這麽多年,鳳稚頭一次把自己的名字說的那麽詳細。
“內,跡部景吾!就這樣,把我當作你生命中的過客吧,不要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也不要讓我變成你心中的刺,你可以做到的吧。”
她好像心中藏了太多累人的東西,明明說會和對方解釋,卻還是沒勇氣當着人家的面說,她是不是得為之前跡部景吾的拒絕松一口氣呢?
天光泛白,鳳稚才把跡部景吾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進他的房間,雖然她抽了他,但回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沒有了傷,直到跡部景吾醒來,只感覺是做了個模糊不清的夢,有些累,腦袋沉沉的。
“啊~這感覺真是讨厭啊~”怎麽感覺有人在他耳邊不停地說說話說話,到底說了些什麽啊,可惡!!!
“嗯?”手指的粗糙感讓一向嬌身冠養的他感覺有些惱火,翻手一看竟然是,泥巴!而且,他的衣服褲子上也是。
他趕緊撲到床頭照了照鏡子,天!天哪!臉上那紅紅的印子是怎麽回事?!
“山滕!!!!”管家你快給我出來。
随着太陽露出地平線,榊太郎擲地有聲地對下了新任務,以跑步的方式回到學校。
“诶!!!!”大巴車都要開1個多小時,讓他們跑回去?!開玩笑吧?!
“覺得自己不行的話,就坐大巴回去吧。”醇厚的男音讓人如穿耳的魔音,那弦外之音讓人心虛不已。
只見榊太郎指的那輛大巴,體型敦厚的廚師大叔和阿姨,帶着身後帶着的一些鍋具,小眯眯地對着他們招手。
那手中又是刀又是叉的,看得人一陣心驚肉跳,好像只要上那輛大巴,分分鐘有種被分屍的即視感。
“明白了嗎?!”榊太郎喝道。
衆人趕緊轉回頭,驚魂未定地鞠躬大聲回應“哈衣!”轉身回去的路跑去,留下一個神情抑郁的跡部景吾,他的周遭散發着冷冷的怨氣,導致他腳下的草坍了大半。
“混蛋們!竟然跑在本大爺的前頭”後大步跟了上去。
鳳稚自然不用跟着他們跑回去,等他們散了之後,和陽太收拾東西上了大巴。這麽跑回去也真是有些難為他們了,這真是怎麽看怎麽不像是訓練,倒是懲罰呢?想到這裏,鳳稚心裏不免有那麽些尴尬,不會吧~
她看着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很聖母地泛起了憐惜,自覺地要保護他們,天羽在她出發的那天早上給她提醒過,那些人的行動越來越明顯了。
老校舍已經沒人了,榊太郎坐着司機開來的轎車慢悠悠地跟着衆人回去了,也是,沒有人帶路的話,要走很多冤枉路吧。
鳳稚最後掃了一眼那棵樹,一張白色地面具正好和她對了對眼,還真是頑強。
“走吧。”她和陽太說道。
“是,學姐!”
那麽,接下來,那人想必等得也差不多了吧,“緋玉!你的玉镯到底放在哪兒呢?”
鳳稚的眼,變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