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世人笑我很鳳颠 - 第 67 章
當跡部景吾見到當初的那個陰陽師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與他一起同行的還有一人,就是安倍不束。
安倍破軍年紀已近70,已經遠離京都安倍大本營,退出隐居了,除非家族中有什麽重大的事情不能解決的,否則他不會輕易出馬。
“這座神社後方的一裏之外,便是破軍大人的隐居之地。”安倍不束在手機上寫了幾個字遞給跡部景吾,并且擡手指了指一座神社拜殿的後方。
“走把。”跡部景吾點了點頭。
可跡部景吾剛跨出一步,安倍不束就伸出手臂将他攔住,同時在把手機遞給他。
“只能我們兩個人進去。”屏幕上顯示了幾個字。
跡部景吾眉頭皺了一下,臉色便的比來時要嚴肅許多,開口吩咐:“管家你留在這裏,沒有我的吩咐,不要讓人靠近這塊地方。”
“是,少爺。”管家雖然心裏不放心,但是看着跡部景吾的眼神終究妥協。
說完,跡部景吾便跟着安倍不束的步子往那個廢舊神社的深處走去,如果鳳稚在場的話,她應該對這個地方式熟悉的,就是當晚和安倍不束相約,了解一些事情的地方。
“跟着我的步子走,這裏布有破軍大人設的陣法,如果走錯了,那就走不出來了。”安倍不束嚴肅而又認真的用文字提醒。
。。。。。。。
跡部景吾以前沒有接觸過陰陽道,不知道陰陽道還有那麽多的門道,如果按照平常的性子,他可能直接因為覺得麻煩開着直升飛機就闖進去了,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所以沒多說什麽,老老實實地跟着安倍不束的腳步踩去。
兩天之前,他先找到的是安倍不束,說實話,當安倍不束看到跡部景吾的時候他心中是疑惑的,當跡部景吾很直白地問他是不是知道工藤信是冥神的身份的時候他更是驚訝的,他沒想到一個冥神會和一個普通人坦白自己的身份,看來兩人之間的關系是非常親密的。
安倍不束知道跡部景吾是現在的“工藤信”的男朋友,可沒想到是真心地把他當自己的情侶來看待的。而且從跡部景吾的狀态來看,他說的話也不像是假的。
總歸這件事情比較複雜,安倍不束對待這件事情上也是小心謹慎的,而且本來他對着普通人是說不出話的,因此他并沒有正面回答,細節之處沒有透露,最多只不過點個頭回應,這讓原本就着急解救鳳稚的跡部景吾差點把人抓起來打一頓。
而正在跡部景吾怒火中燒的時候,一個短信阻止了他的行為,安倍破軍願意見跡部景吾一面,并且要求安倍不束将他帶過去。
安倍不束很是意外,駐守澀谷是他要求的,按照原計劃,東京23個區本來就是他來駐守中央區的,不過他臨時提出了請求,因為他是本家的身份,便允許了他的要求,其實也是默認他來這裏,因為這裏有個退隐了19年的安倍家族的長老,也就是安倍破軍,如果在修行的時候能得到安倍破軍的指點,那是絕對很多東西都換不來的一件事,可惜的是,将近兩年的時間,那位大人還是沒有允許他的拜訪。
這個陣法布置了很長,一裏長的陣法,對于以往陰陽道興盛的安倍家子弟來說是沒問題的,但是現在陰陽道日趨衰退,能夠記住這陣法的并且能安然通過的也是很少的了。
兩人走出陣法之後,嘗嘗地籲了口氣,入眼地一幢和式宅院,讓兩人心情都不免有些激動。一個是見到了自己一直想見的偶像,一個則是增添了心中的幾分希望。
月上中天,跡部景吾到底還是和榊太郎以及學校請假,集中精力來做他他自己認為更重要的事情,網球特訓對次可得他來說意義不大,因此他也說的幹脆果斷,如果想要兩頭兼顧,那是不可能的,有誰會在準備救人的時候還想着什麽比賽?
榊太郎沒有說話,只說了一句如果比賽沒有預期的成績,這個部長之位就不用換回來了。
進入宅院要比前面的那段路簡單的多,可能是屋主人覺得已經認可了兩人,便不再設置什麽路障。
宅院的結構簡單,沒有什麽繁複的古式裝飾,進入之後就是個簡單院子,正面就是房舍,沒有外宅內宅的區分。只不過一個突兀的人影立在月光之下,顯然已經等他們有一段時間了,可是等他們進來之後卻是一言不發,似乎是在大量前兩的兩個少年。
跡部景吾和安倍不束意識間覺得有些尴尬,對面的那個人樣貌很俊美,穿着狩衣,頭上帶着立烏帽子,下身穿着紅色指貫褲,手上則握着一把大刀,那大刀刀刃明晃晃地透着藍光,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
“這就是安倍破軍嗎?”跡部景吾側臉對安倍不束問道,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且對面的人氣勢有些駭人,難免不像平常那樣無所顧忌。
安倍不束,對上他的眼搖了搖頭,着人看着像一個人,但是給人感覺就是毫無生氣,就像是個玩偶一樣,仔細打量之下,安倍不束發現對方是一個式神,便戳了幾下手機,打字給跡部景吾。
“應該是個式神,駐守在這裏,為了保護主人。”
那式神一看應該是個武神,他們雖然沒有繼續向前走,但是也能預料,如果就這麽靠近,很有可能對方會一刀劈過來,可安倍不束見自己開不了口,表明不了來意,便寫了幾個字讓跡部景吾幫忙:“我現在說不了話,你幫忙表明一下我們的身份。”
跡部景吾看完,表示同意,這種時候也沒什麽架子好端的,便對着那冷冰冰的式神說道:“跡部景吾、安倍不束前來拜訪安倍破軍前輩,請幫忙通傳。”
跡部景吾說完便吐了一口氣,他還從來沒有和人這樣說話過,以前自己不論去哪裏,參加什麽聚會,都會有人專門親自來迎,最多也只是說幾句客氣話,哪裏會像今天這樣還請別人幫忙通傳的,而且按照安倍不束說的,眼前這個都不能算着是人。
他心裏一陣別扭,但還是忍了下來,正事要緊。
嘭地一聲,本來還是人形的式神,在一陣煙霧之後,變成了一片小紙片,嗖地一下鑽入室內的門縫,随即,原本烏漆漆的宅院亮起了一盞盞的燈籠。
“呵呵呵,少年們別見怪,最近不期而至的客人很多,為了省些麻煩老頭不得不這麽做啊~”一個和藹的聲音從室內投了出來。
話落,兩扇移門已經自動打開,露出一個垂髫但精神飽滿的瘦小老頭,和他的名字有些違和。
安倍破軍的話讓兩人聽了,不禁心裏暗忖:宅院也就那麽點,難道還會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嗎?應該是故意逗他們的吧。
“小孩子想那麽多做什麽,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了,當然要多做一些保護措施。”安倍破軍笑呵呵地說道,一眼看穿眼前兩人的想法。
這還不是逗他們嗎?連想法都能看得出來的人,跡部景吾嘴巴撇了撇。
“你們進來吧,這段時間也是,總是來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看到你們兩個正常人我心裏舒服多了。”安倍破軍擡手示意兩人進來。
原來叫兩人來,是為了給他調劑心情的?這老頭說話行事可真是有意思,想想之前跡部景吾聯系了很多次也沒讓對方開口見一面,只安排了安倍家的其他人來通知說能見的時候自然會見,一時間急的他頭發都白了,可惜的是人家也是死守安倍破軍的所在地,讓他在找人的路上頻繁受到阻礙。
而對方越是這樣,跡部景吾越是覺得這個人可能有幾分實力,越是要找到他。
兩人脫了鞋子之後,跪坐在安倍破軍的對面,而安倍破軍身後有個靠椅,他坐的很随意,頗有興趣的雙眼打量着眼前的兩個少年。
跡部景吾落座之後,便直入正題:“我這次過來,是想向安倍先生請教兩件事情,一件是…”
“诶~年輕人,急什麽,先喝杯茶再說。”安倍破軍出聲打斷,拿起茶壺給對面的兩人倒了茶:“這天氣炎熱,心情也會跟着煩躁起來,但是越是急躁,往往什麽事情都會辦不好。”茶是普通的綠茶,溫度剛好,在這種炎熱的天氣也很适用。
跡部景吾原本因為被安倍破軍打斷話而皺起的眉頭,在聽到後面這句話之後,松了下來。安倍破軍是什麽意思,他知道他想要說什麽嗎?是不是他有辦法幫他?
一時間,跡部景吾看安倍破軍的眼神多了幾分希冀。
安倍破軍感受到跡部景吾眼神裏的期待,忍不住笑了笑,眉眼彎彎看起來更是慈祥。他轉頭看向邊上端起茶杯喝茶的安倍不束,同樣是和藹慈善的。
“安倍家的老傳統就是太會憋人,當年我啞言修行差點沒有憋出病來。”他一說話,安倍不束也就放下了茶杯。
“這件事情說複雜也複雜,說不複雜也不複雜,無非就是是妖神之間的小打小鬧,過去了就沒事了。”安倍破軍挪了挪腳換了一個姿勢,舒服地嘆了口氣說道。
“安倍先生,冒昧問您,您20年前在阿苦山做的是一場什麽樣的法事。”跡部景吾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安倍破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不禁往上,“20年前啊,你讓我想想,阿苦山?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啊。”
跡部景吾一看有戲,繼續道:“我想知道那件事情和住有家有什麽關系。”
安倍破軍眼神一頓,收回眼神看向他笑着問:“少年,為什麽要想知道這件事?”
跡部景吾也不隐瞞:“我有一個朋友失蹤了,我懷疑和住有家有關。”
“那這兩件事情有什麽關系?”安倍破軍再問。
“您還記得您寫過的《異神錄》嗎?”跡部景吾說道。
“少年,你還看過老頭子的書啊,真好,我還以為那本書不會有人看了。”
“我的那個朋友,應該就是是您所描述的,有兩個本命的冥神。”跡部景吾對上安倍破軍的眼神,眸光閃爍。
安倍破軍一愣,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跡部景吾繼續說:“您既然同意我來拜訪您,其實您心中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一旁的安倍不束靜靜地聽着,心中也很想聽出一個結果來。
“你說的對,我同意你過來找我,自然是知道一些其中的事情的。”安倍雖然笑容不變,但是言語裏透露着認真。“不過這不是你我能插手的事情,我當初也只不過做了件掩人耳目的事情罷了。”那人的交代,他得和他們說明。
“我也不是個認不清時勢的人,但是不告訴我原因,就打發我一句不要插手,抱歉我實在是做不到。”跡部景吾雙手拄在自己的腿上。“我希望您能告知我真相,到時候是不是能插手,自然會有決斷。”
安倍破軍聽了跡部景吾的話,在看看眼神堅定的跡部景吾,随即點了點頭。“你這樣的少年,要是弄不清楚,也的确會繼續糾纏下去,好吧,老頭子我就告訴你當年的事情。”
跡部景吾雙眼露出意思欣喜,一旁的安倍不束則是有驚奇又疑惑,就這麽妥協了,雖然他也很想知道實情,因為現在由阿苦山事件延伸出來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還沒有任何着落。
可這也太随便了吧,家族的人不知道來請過安倍破軍多少次,用家族和人民利益也沒讓他絲毫松口,跡部景吾這麽拜托幾句就讓對方開口,安倍不束心裏還真是有些不平衡。
“當時真正做法事的人并不是我,還是另有其人,那個人就是現在的住有玉六。”安倍破軍這麽一說出口,短短地一句話就讓面前的兩人胸口翻湧起巨浪。
“你說那人是住有玉六?為什麽是他,他是要掩蓋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嗎?”跡部景吾對住有玉六有偏見,不由地把自己的想法脫口而出。
而安倍不束則表示,難怪安倍破軍會在那之後就隐退了,原來是背負着這樣大的一個秘密。那那個住有玉六又是個什麽來頭,對方不是人,難道是妖,還是?
“住有玉六乃上界的天神,為了不想把這件事情弄得太過引人注意,所以就借着但是那任部長申請批準阿苦上怕網球集訓地的事情做了些行動。”安倍破軍道。
“他做了什麽?”跡部景吾追問。
“呵呵,看來你對住有玉六的偏見倒是挺深的,在那之後阿苦山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在發生什麽意外,你覺的他做了什麽?”安倍破軍呵呵笑道,說完他端起茶杯再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