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我可能穿了個假民國 - 第 27 章 ☆、離去
元旦這天出奇的熱鬧,這是學校最後熱鬧的日子了,再過幾天,寒假便要開始了。
這一天學校允許師生不上課,可以全去觀看節目。
安如去了柔嘉宿舍,那條走廊上,她恰好撞上了出門的範小姐。
安如平日裏和範小姐沒什麽來往,出于禮貌,隔了幾步遠,她朝她微笑致意,“範小姐,早上好!”
範小姐卻将她當做空氣,直直過去,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可謂是冷淡到了極點。
安如雖有些不明所以,倒也沒太在意。
不一會,到柔嘉宿舍門前,她對着門敲了幾聲,房裏柔嘉喊道:“稍等一下,就來。”
柔嘉原以為是範小姐忘帶東西又回來了,沒想到一開門竟是安如。
她忙将安如拉進來,“安如,你來的真是時候,你幫幫瞅瞅我穿那件衣服好。你不知道,整個一早晨,時間全費在穿衣服上了。範小姐剛剛走,你應該碰上她了吧!”
柔嘉一邊拿衣服在身上比劃,一邊顧着和她說話。
“剛剛在走廊上碰到了,不過我想我可能是哪裏惹怒了她,她對我很冷淡。”安如趴在床上撐着腦袋看她。
柔嘉嘁了一聲,“你別理她,她嫉妒你快嫉妒瘋了,怎麽可能對你有好臉色看。”
“嫉妒我什麽?”
“還不是因為辛楣嘛!上次汪家那次聚會你也看到了,範小姐對辛楣存了心思,拿所有出現在辛楣身旁的女人做敵人。前些時候,因為我和辛楣是一同過來的,她因此還防範了我好一陣。如今,辛楣可是光明正大地追求你,她見了你不把你生吞活剝就算好了。”
安如将臉埋在被子裏頭悶悶地道:“真讨厭。”
也不知道是說範小姐讨厭,還是說誰讨厭。
柔嘉差點沒笑出聲,安如這般嬌憨的模樣可不多見。
她憋着笑,打趣道:“他們都讨厭,我不讨厭,所以你該幫我看哪件衣服好看。”
安如擡起頭,從床上翻身坐起來,指着她旁邊那件衣服道:“那件綠緞旗袍你穿着一定好看。”
“會不會太老氣了”,柔嘉拿起旗袍将信将疑道。
“你試試。”
等柔嘉将旗袍套在身上後,安如眼前一亮,墨綠色是個挑人的顏色,許多人穿着會顯老氣,但在柔嘉身上卻不會,反而更溫婉動人。
安如連連誇贊道:“真好看。”
墨綠色是她自個兒的心頭好,她心裏總惦記着買這麽一件旗袍,但去店裏試了許多款,無一例外都是不合适,最後也只能看別人穿眼饞了。
她繞着柔嘉轉了好幾圈,最後肯定道:“我不敢放你出去,不然我們的風頭會全部被你搶走的。”
柔嘉抿唇輕笑道:“安如,你變壞了。以前的你不會這樣油嘴滑舌的。”
她雖然嘴上打趣,心裏卻樂得開了花。站在鏡子前好一會,之前試這件衣服的時候還沒覺得怎樣,可如今,當真是愈看愈好看了。
安如見柔嘉開心,她也笑了起來,兩個酒窩溫柔地陷了下去。
柔嘉全打扮好後,兩人才相攜出了門。看下時間,已不早了,元旦表演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始了。
等她們匆匆趕到的時候,禮堂已坐滿了人。這地方雖然不算大,但也能坐下全校師生在內五百多人。從大門處漸次往下看,密密麻麻全是人頭,人聲鼎沸,很熱鬧。
老師的位置在前面兩排,兩人順着臺階往下走,靠近臺階兩旁的位置基本全被人占了去。
“柔嘉,安如,這裏。”鴻漸在人群當中朝她們喊道。
柔嘉問她,“過去嗎?”
安如搖搖頭,她輕咬住唇,“我在後排找個位置。”
柔嘉瞧了眼鴻漸旁邊的辛楣,心下了然,她朝鴻漸揮了揮手,然後指了後面幾排的空位置,眨了眨眼。
鴻漸拍了辛楣肩膀道:“我盡力了。”
“我知道”,辛楣淡淡地道。
然後起身,從一旁繞了出去。
舞臺上的紅色幕布漸漸向上拉起,有柔和的音樂開始響起。在那一排學生位置的邊緣,輕聲細語此起彼伏。
辛楣圍着禮堂繞了大半個圈,才走到安如身旁。
“柔嘉,我有很重要的事和安如說,能和你換個位置嗎?”
柔嘉瞧瞧辛楣,又望望安如,安如臉色有些發白,朝她微微搖了搖頭。
“柔嘉,拜托了”,辛楣又道,将柔嘉要出口的話堵了回去,她朝安如攤攤手,然後站起來道:“你自便。”
當辛楣坐在她身旁的時候,安如身體明顯僵硬了許多,她握旁邊扶手,手指握的發白。
“安如,我明天回重慶。”
安如聞言,手指抖了一下,她回轉頭,他靠坐在背椅上,雙目灼灼地看着她。
她被這眼光緊緊攝住,逃不開,躲不掉。
良久,她喉嚨發苦,眼睛幹澀,淺淺地道了句,“一路順風。”
辛楣眼裏的光暗淡下去,“你不問我為什麽這麽早回去嗎?”
“我不喜歡探聽別人的私事。”
辛楣頹然地往後仰去,表情木木然,安如怕自己動搖,忙瞥過頭,不去看他。
第二天,辛楣果然收拾好東西,他提前走的消息沒幾個人知道,哪怕是柔嘉也沒得到這方面的風聲。
鴻漸幫辛楣提着箱子,要送他到火車站。出門前,他問道:“你不見一見安如嗎?”
辛楣望安如房間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道:“她現在不會想見我的,等時間到了,我會去找她的。”
鴻漸愣了一下,他不是很能夠理解辛楣話裏的意思。不過辛楣想法向來難猜,他懶得管他感□□。
一路送辛楣離開後,到了黃昏後,鴻漸才得以坐黃包車回學校。
他請了一天假,所以幹脆回了宿舍。不過他沒直接回自己宿舍,而是繞道去了安如那兒。
敲了門後,安如還沒回來,他還是有些驚訝的。安如平常很少有外出的活動,但凡是放了學之後,很容易就能在宿舍裏找到她,如今卻不再,想着他看着手上那封信聳肩,轉道離開了。
此時安如正站于教學樓頂樓之上,她已獨自一人站在這半天了。
這是全校最高的一棟建築,有五層高。站在這裏能看清楚整個學校的面貌。
正所謂高處不勝寒,寒風在此處沒有絲毫阻擋,盡情的呼嘯着,她的衣訣被吹地獵獵作響。頭發也在風中完全散亂開來。
臉被吹得通紅,她朝着某一方向久久的凝望着。
不一會,風聲中夾雜着另外的聲音響起,“許先生。”
安如回頭,見是宋思銘。他身上的長布衫被風往一邊吹着。
安如回道:“思銘,還沒回家嗎?”
宋思銘因為家中母親生病,是不住校的,每天他都要花上一個多小時才走回家,所以一放學就匆匆收拾東西往家裏趕。
宋思銘回她,“李先生留我幫他校對作業,眼睛看乏了,上來吹吹風。”
他的聲音被風帶走了一半,不過安如還是清晰地聽到了,她從廊沿邊退了下來,同宋思銘在門口處一起坐了下來。
“你母親的身體怎麽樣了。”
“好了許多了,現在已可以下床做些輕便事了。”
安如雙手撐着腦袋,眼睛望向前方,“老實說,我很佩服你。生活不易,你卻照樣能活出自己的精彩,若是我身處你的環境,一定不會比你做得好。”
如今的她看起來,全沒有站在講臺上的那種從容淡定。那時,她的風華全部展現出來,仿佛全天下沒有她不知道的,人會不自覺的誠服在她的博學善聞之下。
而今,卻又像個鄰家妹妹,讓人忍不住摸摸她的腦袋。
想到這裏,宋思銘輕笑出聲。
安如問他,“你笑什麽?”
他只搖搖頭不說話,她見他不說,也跟着笑了起來。那雙杏眼笑眯起來,像個月牙兒。
“安如,如果是你你會願意和一個毫不熟悉的人生活一輩子嗎?”
宋思銘的稱呼的變化使她怔愣了一會,轉而又釋然。這是一場朋友與朋友之間的談話,所以平日裏的關系在此時是不算數的。
她似乎有些懂宋思銘話裏所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她思考了良久才笑道:“人與人之間不都是從陌生到熟悉嗎?那個我不熟悉的人只是和我相識的時間晚了些罷了,如果真要一起生活一輩子,總歸會熟悉了解的,這熟悉了解的過程即使沒有愛情的産生,總歸是會有親情的。我一直相信再濃郁的愛情終将會有凋零逝去的一天,而支持兩個人走完一輩子的一定是超脫愛情之外的親情和友情。當然我的前提條件是那位陌生人一定要有着正直的品格,哪怕他是一個無用的人。”
“如果我是一位浪漫的詩人”
——“對我的想法你肯定會嗤之以鼻,覺得我頑固不開化,即使在國外留學幾年,也不曾洗去我身體裏所流淌着的封建殘餘的血液”,安如接着他的話自嘲道。
宋思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笑了,“可惜我只是個俗人。”
那笑容裏有釋然,有她看不懂地東西。
“趕緊下去吧,你跑到這裏躲懶,要是被李先生知道了,該要罵我了,說我拉着學生不務正業”,她看向幽深的樓梯,輕語。
下了天臺,安如同宋思銘做別回了宿舍,辛楣宿舍裏一片漆黑,他果然回去。
在路過鴻漸宿舍的時候,他的門是開着的,安如往室內瞥了一眼,見到柔嘉在裏面。
她笑了,然後喊了聲,“柔嘉。”
柔嘉回頭,臉上帶了些許的紅暈,少女的嬌羞必現無疑。
她忙從鴻漸屋裏出來了,“我來還你書的,見你不在,就到鴻漸這坐了會。”
“你要去我那嗎?”
柔嘉說:“不了,我把書給你就成,待會還有些事。”
“好。”
接過柔嘉遞過來的書,安如要走,被鴻漸叫停了下來。
“安如,辛楣叫我給你的。”
安如接過信封,“他走了嗎?”
“下午走的。安如,辛楣他——”,鴻漸欲言又止道。
“鴻漸,你什麽都不用說,我和辛楣之間之間的結需要我們自己去解。謝謝你的關心,我能感受到的,明天見。”
安如莞爾一笑,走了。
關上門,安如靠在門上,拆開了那封信,良久,那張紙落在地上,她表情似笑非哭。
後來,她又将信撿了起來,重新塞回道信封裏,喃喃自語道:“我便再給你一次機會,看你如何把握。”
作者有話要說: 額,告訴你萌,老司機下章估計就能完結,這回就不帶你們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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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預開新文:《民國假淑媛[穿書]》
文案:金牌編劇徐小冬穿書了,穿的還是一本民國瑪麗蘇小說裏的惡毒女配。女配身世凄慘,死相更凄慘,而她剛好穿在被賣妓院前,為了避免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徐小冬決定明哲保身遠離劇情人物。
可誰成想,她只是餓極搶了個包子,竟然搶到了當時還是小乞丐的男主身上去了。
多年後,小乞丐成了叱咤上海灘的一方巨擘,自然将敢搶他包子的小東西壓在床上狠狠欺負個遍。
事後,徐小冬扶着腰沉痛總結道:搶了小氣鬼包子的後果就是,她要還他一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