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這裏有海盜 - 第 41 章 冤家路窄5
海葵應聲,“嗯,我看他也不像長命相。他膽子太小,活不長。”
用力踹了嗚嗚叫的小老頭兒一腳,海葵将小老頭兒踹暈。
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海葵準備去西郊取驢、鞭。
西郊一對公驢,是兄弟倆。
平時,兩頭驢除了偶爾拉拉磨,其他時間都閑着。
小日子過的很不錯。
今天天氣很好,兩頭驢在美麗的夕陽中,啃着小青草,享受着傍晚微涼小風的撫摸,惬意的不得了。
海葵賊似的,鬼祟從茅屋頂探出腦袋,盯準驢兄驢弟。
驢兄驢弟沒有感知到任何危險,悠然自得的咀嚼着鮮嫩小青草,觀賞着天邊美麗的晚霞。
在驢兄別屁股拉開腿的瞬間,海葵像是從高空撲向肥魚的老鷹,找準驢兄的鞭,用鲛絲貼着蛋割了下來。
驢、鞭掉落袋中的同時,她手速如流星,飛快用針給驢兄創面縫合,并将袋中割下的驢鞭斷口系上繩子。
朝驢兄縫合的斷面撒了一把止痛藥粉,海葵抱歉的摸了摸驢兄的屁股,騰竄到屋頂,起起落落,很快消失在了遠方。
止痛藥粉效用非常好,驢兄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也沒有察覺自己少了重要的東西。只是半夜小便的時候,覺得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不能找準一個地方呲射,而是嘩啦啦沿着肚皮和大腿朝下淌。
海葵提了驢、鞭,一路疾馳到了酒樓,與空寂會和。
空寂剛找人處理了小老頭兒,正拿着雞腿打牙祭,吃的滿嘴油光,不亦樂乎。
見海葵提了東西回來,他将雞腿一丢,搶過袋子。
空寂打開袋子看了看裏面的東西。
袋子裏面,驢、鞭像是離水的巨型象拔蛤,蜷彎在內。
驢、鞭斷面被系的松緊合适,血液流淌不多。曝露在外的筋和血管顏色新鮮,正細微竄動着,仿佛鑽長進肉裏的蠕蟲。
朝海葵舉了下大拇指,空寂不吝誇獎,“你這手藝,越來越利索了。”
海葵收下空寂的誇獎,道:“那是。”
看了眼天色,海葵指指外頭,“我們現在就去。”
一路疾走,海葵和空寂很快來到了大帥府邸。
他們繞到後牆拐角,瞅着四周沒人,像是兩只猴子似的,從後牆敏捷朝上爬,上到董更生房間的後窗外側。
董更生正在屋裏打轉。
他焦心的等待着海葵的到來,心裏暗暗向西天諸佛禱告,希望西天諸佛保佑他能換得一個好用的寶貝。
海葵用暗號敲了敲窗戶。
在聽到董更生咳嗽三聲作為回應後,海葵打開窗戶,與空寂前後腳進了屋。
董更生沒認出空寂,以為這是海葵找來的神醫。
“把這個喝下去。”海葵扔了一個灰撲撲的小瓷瓶到董更生手上,示意董更生喝了瓶裏的麻醉藥水。
董更生打開瓶蓋,将瓶口湊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濃重的苦藥味湧進鼻腔,嗆的他嗓眼發苦發幹,隐隐想吐。
“這是什麽?”董更生搖晃了一下小瓶子,苦着臉詢問海葵。
海葵道:“止痛麻醉用的藥水。”
她催促董更生,“你趕緊喝了。喝完了,把褲子脫了,躺床上,我給你換上新的。”
董更生驚了一下,手一松,差點兒摔了麻醉藥水。
他哆嗦着手指頭,指着空寂,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睛,“不是這位老神醫給我換嗎?”
“神醫?他不是。”海葵歪着嘴角看了眼空寂,轉而繼續催促董更生,“你趕緊喝,別耽誤時間。時間耽誤的越長,換上去的東西就越不好使。”
“能不能?”董更生恐懼遲疑。
海葵截斷董更生的話,不耐煩道:“不能!趕緊喝。再墨跡下去,那玩意兒就接不活了。”
想想雙腿間只一晚上就爛透兩個洞的寶貝,董更生用力咬了咬牙根。
他喝毒藥赴死似的,痛苦扭曲着臉上肌肉,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般将藥水灌進了嗓子裏。
藥水有奇效。
董更生脫下褲子躺到床上沒多久,渾身就麻痹至不能動。
海葵和空寂站到床前,觀察着董更生那爛了好幾個洞的萎靡玩意兒。
空寂“啧”一聲,從懷裏掏出放置藥針的扁袋。他将袋子打開,從裏面拿出一根十厘米長的銀色大粗針,一根三厘米左右的細針,一根不到一厘米長的毛細針,小心翼翼放置到海葵手心。
董更生看到那根十厘米長的大粗針時,急促喘息了幾聲,黑眼珠朝上一別,進了眼皮子裏頭。
他呼吸驟頓,随後緩慢長出,神智渙散到九天之外,被長針吓暈了過去。
“這小雞膽兒。”空寂搖頭晃腦,啧啧感嘆。
海葵用腳尖踢踢空寂,“讓讓,我過去。”
空寂後撤兩步,抻脖子朝董更生臉上掃了一眼,別腳慢悠悠踱步到一邊,“這小子,眉眼鼻子嘴,沒一樣有福氣的。馬臉鼠貍眼,命比別人短哪。”
“你等我弄完了再唠叨,別打擾到我,我緊張着呢。”海葵戴上魚皮作的指套,左手食指中指按到董更生肚臍下方。
“血管在大腿上。”空寂出聲,提示海葵。
海葵道:“我知道,我就是看他肚子這塊兒凸,按按看裏面是什麽東西。”
“蟲子,腸蟲。”空寂翹起下巴,抻着眼皮子,瞅着海葵按的地方。
窗戶突然一聲輕響。
一個大黑影兒像是鬼似的,從窗外竄了進來,悄無聲息落到了屋子正中間。
空寂閃到海葵身後,窩着身體,拿海葵當盾牌。
海葵看清楚來人之後,将舉到眼前當武器的長針放到床頭櫃。她朝後屈腿,用力踢在空寂膝蓋上,将空寂從身後趕出來。
讪笑兩聲,空寂正了正腦袋上的假發,裝模作樣的輕咳,踱步到旁邊椅子,優雅緩慢的坐了下來。
海葵黑眼珠朝上別,下面露出巨大的眼白。
她挑着下三白眼,近乎仇恨的瞅着蔣異浪。
蔣異浪無視海葵的敵視态度,輕松愉快的朝海葵打招呼,“我來了。”
海葵沒吭聲。
空寂想禮節性的回答一句,但看海葵臉黑的和鍋底灰似的,就明智的閉緊了嘴巴,默聲不動的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