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這裏有海盜 - 第 139 章 穢婚5

海葵點點頭,學瑞溪的模樣聳了下肩膀攤了下手,怪聲怪調道:“我不會再去了,我不騙你。”

海容用力握了握海葵的手,大拇指在海葵手背上揉擦着,無奈笑看着海葵。

海葵安分了幾天,沒有再去夜探喬家。

她不去喬家,喬家的人反而找上了門。喬家派了管家過來,請海葵去喬府,為喬長生看病。

喬管家對海葵做過調查,刻意選在海容陳錦之不在家的時候來請海葵,沒費多少口舌,就将海葵請回了喬家。

到喬家後,海葵見到了老熟人董更生。

董更生自從被空寂帶走後,完全變了副模樣。他在空寂循環訓誡教育下,精神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往常他做副官的時候,将做大帥作為人生目标。現在,他的人生目标變成了掙大錢。

“你怎麽在這兒?”海葵納悶的很,狐疑審視着董更生。

董更生将海葵拉到一邊,道:“空寂師父讓我來的,說他以前答應過喬家,幫喬長生還陽。”

“空寂呢?他怎麽不親自過來?”

董更生擺出難過的模樣,道:“他死了,被子彈穿透了胸,死了。死前,他讓我過來找喬家,一來讓我幫他履行承諾,二來,為我找個落腳的地方。”

“他死了?”海葵難以置信的瞪着董更生。

“嗯。”董更生擡袖子,擦了擦眼角擠出來的兩滴眼淚。

海葵拍拍董更生的肩膀,道:“節哀。”

“我沒事。”董更生嘆了口氣。

海葵問董更生,喬長生還陽,究竟是怎麽回事兒,是屍體還陽,還是活死人還魂。

董更生道:“不是屍體,是活死人。空寂師傅用養屍人的辦法,讓喬長生一直不斷氣,身子骨也不會出毛病。養到一定時候,當喬長生食指上下的屍紅線長到喬長生胸口,為喬長生換了心髒和血,喬長生就能夠成為活人。

董更生按照空寂教他的法子,在穢婚當晚,為喬長生換了新娘子的心髒和血,令喬長生活醒過來。

醒過來的喬長生,并不像空寂形容的那樣孱弱,反而像是螞蚱似的活蹦亂跳,說話也瘋瘋癫癫,如同得了失心瘋似的。

董更生束手無策,只好把主意打到海葵身上。

他嘆口氣,摸着剃成禿瓢的腦袋瓜子,道:“我也不知道哪裏出了錯,他怎麽就和詐屍了似的。我這實在沒辦法治了,只能把你請過來。”

海葵随董更生去看喬長生。

喬長生面容俊秀臉頰紅潤,完全看不出曾經是個活死人。他猴子似的吊抱在房梁上,倒着臉笑嘻嘻看着海葵,并滑稽的朝海葵使勁眨眼睛。

海葵驚訝的仰頭看着喬長生,“他上房梁做什麽?”

“不知道。”董更生搖頭,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喬雲生,将欲出口的埋汰話咽了下去,不敢當着喬雲生的面調侃埋汰喬長生。

海葵朝喬長生招手,“下來。”

喬長生歪着頭,好奇看着海葵招手。兩秒鐘後,他學海葵的模樣,朝海葵伸出手,并學着海葵說話的模樣,一邊招手一邊道:“下來。”

“你下來。”海葵繼續招手。

喬長生也道:“你下來。”

海葵側頭問董更生,“是不是給他換心髒的時候,驚到他了?”

“沒有啊。”董更生回想了一下,“當時在屋裏的只有三個人,我,喬大少,還有那位新娘子。新娘子早就被迷暈了,直到死也沒醒過來,不可能驚吓到喬大少。我就更不可能驚到喬大少了,我一直沒出聲呢。”

“有沒有貓啊猴子啊跑進去。”

董更生用力搖頭,“門窗都關的好好的,屋裏我也檢查過一遍,別說貓了,連老鼠都沒有。”

海葵想了想,道:“你把他弄下來,我幫他檢查檢查。”

喬長生如同攀樹的猴子,無論董更生誘哄還是喬雲生嚴厲命令,他都不下來,始終笑嘻嘻抱挂在橫梁上。

董更生實在沒轍兒了,只能求海葵幫忙,“你有功夫,還是你來把他請下來吧。你也看出來了,他根本不聽我們的話。”

喬雲生只從董更生那裏聽說海葵是他同門師姐,會醫術,并不知道海葵會功夫。現今聽董更生說海葵會醫術,他驚訝的看着海葵,但這抹驚訝轉瞬即逝,表情剎那便恢複平靜。

海葵猶豫了一瞬,以為董更生将自己會功夫的事情透露給了喬雲生,便也不再可以隐藏功夫。她屈膝朝斜裏一縱,右腳尖點到牆壁上,接着牆壁的彈力,縱上房梁,落到喬長生身邊。

喬長生被海葵吓了一跳,兩手同時總開,倒栽蔥朝地上落。

海葵飛快出手,抓住喬長生的雙腿。

将喬長生蕩到頭朝上,她松開喬長生的雙腿,改成抓住喬長生的雙臂。

海葵拉着喬長生一起,從房梁落下。

喬長生落地後,趔趄了兩下,在海葵的抓扯下,站穩了身體。他站穩後,并沒有沉穩下來,而是突然轉身,用力抱住海葵,并羊啃草似的,用力啃着海葵的頭發和頭皮。

一巴掌将喬長生推開,海葵疼的嘶嘶嘶叫,用力揉着被喬長生啃過的地方。

董更生讪笑,“他這幾天一直這樣,特別喜歡啃人的頭皮。”

“他肯定是被什麽東西驚到了,才得了這種失心瘋一樣的毛病。”海葵猜測,“要不是被驚到了,他不該是這樣。”

“真沒驚到。”董更生用力搖頭,“我敢發誓,絕對沒驚到喬大少。”

海葵按揉着頭皮,來到喬長生面前。在喬長生想要抱住海葵的瞬間,喬雲生命令家丁上去押住喬長生,保護海葵不被啃咬。

海葵向喬雲生道謝,探手摸向喬長生的手腕,診查着喬長生的脈搏。

喬長生的脈搏很古怪,仿佛喜脈似的。

“怪。”海葵自語着收回手,将手伸到喬長生臉上,掐住喬長生伸出來作怪的舌頭,觀察着喬長生舌頭的顏色。

喬長生的舌尖紅眼,舌根發紫,像是中了毒似的。

檢查完舌頭,海葵繼續檢查喬長生的眼珠。喬長生的白眼珠白到發藍,黑眼珠仿佛陳年舊墨般漆黑。她湊近去看,發現一個怪異的地方,喬長生的瞳仁細小如針尖般,無論她離近了還是離遠了,喬長生看她的時候,瞳仁都不發生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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