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這裏有海盜 - 第 146 章 穢婚12

海葵推開蔣異浪,坐穩了身體,向蔣異浪道謝,感謝蔣異浪剛才拉住了她。

蔣異浪心中黯然,幹澀的應了一聲。

“繼續講啊,真有趣。”海葵笑嘻嘻的看着蔣異浪,扯了片樹葉子,在手指間玩弄。她手指頭非常靈活,樹葉在她手指頭之間輕靈穿梭,快如機器織針繡花。

蔣異浪掃了眼海葵手指尖的葉子,羨慕葉子與海葵能這麽親密的接觸着。

“你想要這片葉子?”海葵翻手,見葉子穩穩拖到手背上,遞到蔣異浪面前。

蔣異浪捏起這片葉子,道:“這回要講的,就是一個關于葉子的奇異事兒。”

海葵前傾着身體,雙手抓在身側的樹幹上,聚精會神的聽着蔣異浪講故事。這會兒她注意了安全,笑的時候手緊緊抓着樹幹,穩着身體。

講了一個多小時,蔣異浪講的口幹舌燥,嗓子都有些沙啞。

海葵見蔣異浪頻頻舔嘴唇,便讓蔣異浪停下來,說換個地方,換到客廳去聽故事。

蔣異浪應聲,先一步跳到了樹下。

他朝樹上伸出雙臂,想讓海葵跳到他懷裏。

海葵左右看看,見院子周圍沒有人,就輕快跳站道樹枝上,朝蔣異浪笑着眨眨眼睛,一個縱越,從樹上跳了下來。

走到蔣異浪身邊,海葵道:“我功夫還沒廢呢。”

蔣異浪笑道:“我知道你功夫在。”

“但是鈍了。”海葵煩惱的搖搖頭,像是久考不中的老酸才一樣仰頭看着天空,“用起來不像以前那麽靈活了。”

“很靈活。”蔣異浪安慰海葵。

海葵搖搖頭,道:“我自個兒的身體我自個兒清楚。這一年多,我一天到晚,除了吃和睡,就是到處瞎溜達。身上的肉都軟了,腿腳也沉了。”

“你還和以前一樣。”

“不一樣了。”海葵想到以前在海上肆意飛竄的自個兒,嘆了口氣,道:“現在讓我去海上跑,我肯定會沉到水底下,不會想以前那樣,輕快在海面上竄一陣子。”

蔣異浪笑着搖搖頭,道:“我看你不是在擔心功夫,是想回東海了。”

海葵沒吭聲,但心中确實向往。

可她也知道,這只能想想而已,現在乃至以後的很長時間,她都不可能回到東海。更甚至,她一輩子都無法回到東海。

蔣異浪道:“你要是想回去,不如過兩個月,随我回去一趟看看。”

“不去了。”海葵微微側着頭想了想,“要打仗了,我得和海容在一起。”

蔣異浪問道:“你們要離開這裏,是不是?”

“海容和你說了?”海葵反問蔣異浪。

蔣異浪點頭,“他說了,說不想攙和到打仗這裏頭來。他讓我在打起來之前,給他個消息,他要帶你離開這裏。”

“是啊,離開這裏。”海葵仿佛悲嘆世事不由他的老頭子似的,雙手朝腰後一被,感慨了一聲。

蔣異浪苦澀道:“離開了也好。”

“是啊,離開了很好。離開了這個地方,到個全是說鳥語的地方去,每天過安安穩穩的小日子。”海葵撓撓臉頰,無奈的嘆口氣,“我想找個安穩的地方,但是不想到說鳥語的地方去,到時候,我想出去逛逛,問個路都困難。但是,一旦打起來,也只有說鳥語的地方是安全的。”

蔣異浪道:“我會很快讓這裏安定下來。”

“你的意思是,你很快就能占領這塊兒?”海葵詫異看着蔣異浪,盯着蔣異浪的眼睛,揣測蔣異浪說這句話是吹噓還是實打實的有信心。

蔣異浪的眼神認真而堅定,初次之外,他眼裏還翻湧着一些其他的感情。那些感情,海葵在海容眼裏見到過。

閃了下眼神,海葵別開眼睛,不再看向蔣異浪。

她低頭看着腳下的路,将右腳前的一個小石子踢到一邊去,然後小麻雀似的跟上那顆滾動的小石子,用左腳将小石子踢到旁邊的小水池裏。

走回蔣異浪身邊,海葵叉開話題,讓蔣異浪快點兒走,快進去喝點兒茶水,然後繼續給她講那些稀奇古怪的有趣事兒。

蔣異浪為了能和海葵在一起多呆一會兒,講完自己遇到的事情之後,就開始絞盡腦汁胡編亂造。

胡編亂造的那些故事,他講起來的時候表情也十分到位,讓人分不清真假。

海葵以為這些都是蔣異浪親身經歷過的,聽到後頭,簡直恨不能竄進蔣異浪講的事情裏頭,同蔣異浪一塊兒去經歷那些事兒。

“沒了,暫時只能想到這些了。”蔣異浪再也編不出來,只能無奈的告一段落。他心裏有着打算,準備回去之後,讓馮和找些鬼怪故事書回來。他要将那些書上的故事背下來,加以整改潤色,當成自個兒經歷的事情,過來講給海葵聽。

海葵意猶未盡,道:“你比說書的講的還要好。等你想起來其他的,還過來講給我聽好不好?”

蔣異浪一百萬個願意,當即答應下來。他同海葵越好,等他想到了其他的稀奇古怪經歷,一定過來講給海葵聽。

海葵看看時間,快到中午。

她招來紅花綠花問了問,海容和陳錦之中午回不回來。

紅花回道,海容早晨走的時候留了話,中午和陳錦之在外面吃,不回來了。

海葵轉過頭詢問蔣異浪,“你家裏有事兒沒有?要是沒有,就留在這兒和我一塊兒吃飯。”

“沒事,我今天一天都沒事。”蔣異浪趕緊應聲。

同海葵單獨吃飯的機會千載難逢,尤其在海葵已經嫁作他人婦之後。蔣異浪在心中慶幸,幸虧海葵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如果海葵和其他女人一樣,那麽肯定會避諱同他單獨在一塊兒,避諱同他單獨吃飯。

海葵先一步起身,“走啊,飯廳在側邊。”

蔣異浪随後起身,跟到海葵身邊,心中隐隐有着說不清楚的激動。這一瞬間,他有種仿佛他和海葵是一家人的感覺,他是夫海葵是妻,一起閑聊一起吃飯。

“我們家飯還行,不難吃,但也不是很好吃。”最後一句話,海葵右手別到嘴側,賊兮兮悄聲告訴蔣異浪。

蔣異浪問道:“廚娘做飯不好吃?怎麽不換個廚娘?”

“也不是不好吃,就是有時候太甜了。”海葵搖搖頭,別了下嘴角,“廚娘很厲害,像方吼娘。”

蔣異浪失笑,“怎麽找了這樣一個粗魯的廚娘?”

“不知道,是陳錦之找來的。”海葵猜測着,“可能是陳錦之的遠房親戚吧,我看廚娘和陳錦之有點兒像,都是薄嘴唇。”

蔣異浪樂的嘴角高高翹着,“薄嘴唇就是親戚?”

“當然不是。”海葵別了蔣異浪一眼,“他們的薄嘴唇外形很像,尤其生氣的餓時候,都有點兒像是老鷹的嘴,像是閉緊了的蚌殼。”

蔣異浪想了想陳錦之的嘴,完全想象不到陳錦之嘴唇抿成老鷹嘴的模樣。至于蚌殼,無論哪個人把嘴唇閉緊了,都會抿成蚌殼樣,不僅僅是薄嘴唇的陳錦之和那位廚娘。

“我剛來這邊的時候,都吃不下去飯。這邊喜歡吃甜甜膩膩的東西,喜歡朝菜裏放糖。”海葵回想着剛來這邊時候的情景,感慨着,“海容做了一陣子飯,但後來忙起來,就只能請了個廚娘回來。廚娘剛來的時候,我也吃不下去,慢慢的,也适應了,但是覺得不好吃。”

努努嘴,海葵道:“陳錦之卻覺得廚娘做飯特別好吃,尤其喜歡吃廚娘做的糖醋藕。”

蔣異浪道:“等回兒我嘗嘗,廚娘做的到底好不好吃。”

“你嘗了就知道,和你在外面酒樓吃的一樣,甜味兒多。”海葵側過身,為綠花讓路,讓端着盤子的綠花先進屋。

海葵同蔣異浪不客氣,落座後,讓蔣異浪自己喝自己吃,想吃什麽就多吃些,覺得不好吃,就讓廚娘做幾個別的菜。

蔣異浪嘗了嘗,菜果然都偏甜,但比外面酒樓裏卻是好了很多。

海葵見蔣異浪夾了個糖醋藕,等蔣異浪吞下後,詢問蔣異浪,“怎麽樣,好吃麽?”

“別具風味。”蔣異浪贊嘆。他在外面吃飯的時候,也點過糖醋藕,但沒有眼前這盤這麽好吃。一樣的甜鹹,這盤糖醋藕卻比外面的滋味醇厚,也更脆爽,吃下去有種口舌都清涼了的感覺。

“看來你和陳錦之長了一樣的舌頭。”海葵指指糖醋藕,“那你多吃,不夠的話就讓廚房再做。”

“嗯。”蔣異浪微微一笑,又夾了一片糖醋藕。

吃完飯,蔣異浪并沒有告辭離開。

因為上午蔣異浪講的故事好聽,加上中午吃飯的時候蔣異浪沒有鬧幺蛾子,這讓海葵覺得蔣異浪還不錯。

她正缺一塊兒聊天的人,就沒趕蔣異浪走,留着蔣異浪做伴。

中午天氣有些熱,在屋裏會覺得悶得慌,海葵便帶着蔣異浪來到後院的小涼亭,一邊吃瓜果,一邊看着涼亭外水池裏游動的鯉魚。

池子裏的鯉魚,有大有小,最小的有才拇指大,是純黑色。

海葵隔空指着那條黑色的小鯉魚,道:“這個和其他的是一起弄進池子裏頭的,可它一直不長個兒。你看別的,都長的和地瓜一般大了,它才這麽一點點。”

“品種不一樣。”蔣異浪細細觀察了一下黑鯉魚。

海葵詢問,“你懂這個?你幫看看,這是個什麽品種的,怎麽這麽古怪。”

“不懂。”蔣異浪坦然回答。

海葵失望道:“我還以為你懂呢。海容和陳錦之也說品種不一樣,所以才長不大,但他們兩個也說不出品種來。”

蔣異浪道:“賣魚的應該懂這些。”

“嗯。”海葵應了一聲,并沒有想要執着弄明白小黑魚的品種。

蔣異浪見海葵并不是十分在意小黑魚品種的問題,便也沒有繼續講。他看似在看池子裏的魚,實際卻用眼角餘光在觀察着海葵,貪婪的在海葵臉上盤旋着。

一陣涼風吹過老,吹的海葵渾身舒暢。

她伸展了一下身體,暢快道:“這風可真是舒服,還有香味兒呢。”

“花香。”蔣異浪嗅了嗅風中的味道。

“這邊是咱們海邊完全不一樣。這邊一陣風刮過來,要麽是草木香,要麽是花香。咱們那邊刮的都是海風,要麽是海的味兒,要麽是海鮮的味兒。”海葵說來說去,又說到了東海。

蔣異浪能感覺到海葵對東海的想念,他十分想讓海葵随他一起回東海看看。可他也知道,海葵不會同他回去。

想了想,蔣異浪道:“我讓白雲天回去的時候,給你帶些漂亮的貝殼過來。”

海葵搖搖頭,“我不喜歡那些東西。要是可以的話,給我帶點兒海水過來。算了,別帶了,海水就是鹽水,我自個兒就可以用鹽兌上一瓶。”

“海水和鹽水不一樣。”蔣異浪想同海葵解釋一下海水同鹽水的區別。

海葵截斷蔣異浪的話,“差不多,都是鹹的。”

她擺擺手,“什麽都不用給我帶,只要能讓陳錦之安安全全的回來就行。”

蔣異浪心中發酸。

海葵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從來沒有擔心過他。海葵只會警惕他,不會擔心他。

“要不是答應了海容,我肯定會親自走一趟的。”盡管已經成婚了,海葵還是有些不成熟,有些話根本憋不住,沒有定力和內涵。她這個樣子,也是海容縱容造成的。除非遇到令她心痛到極致的事情,令她心性大概,否則,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成熟為一個內斂的人。

在蔣異浪眼裏,海葵這個樣子也是非常好的。

他看海葵,就如同海容看海葵,完全沒有丁點兒的不好。

“你看着我幹什麽呢?”海葵別眼看向蔣異浪。

蔣異浪眼珠一閃,笑道:“我剛剛聽你說這些,突然我們去離島的那一路。想的太入迷,就呆了。”

“那一路十分危險。死了那麽多人,還遇到了那麽離奇的事情。”海葵感嘆着,“最後,我啥也沒得到。”

蔣異浪道:“打了土匪窩之後,如果你們沒有不辭而別,我肯定會給你準備一些財寶。”

海葵搖搖頭,道:“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我的,怎麽都不可能是我的,就像那些珠寶。”

蔣異浪覺得海葵這話意有所指,是在暗示他別再執着。他道:“也可能是努力的不夠。如果你再努力努力,說不定那些財寶會回到你手裏。”

海葵思索了一瞬,贊同蔣異浪的話,“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緊接着,她感慨,“沒想到,我們有一天會這麽心平氣和的坐到一塊兒聊天。我們都變了啊,都不愛計較了,心都寬了。”

“嗯。”蔣異浪輕應了一聲,心中卻道,只是海葵一個人變了,他一直沒變。

海葵沒有透視眼,不知道蔣異浪心中的想法。她自個兒感覺十分良好,覺得她和蔣異浪能這樣聊天很不錯,仿佛老友一般。

早前她因為蔣異浪欺騙利用她,且強迫性的纏着她,讓她十分厭惡蔣異浪。現在,可能是因為時間帶走了厭惡,也可能是因為她成婚後看的更開了,所以現在見到蔣異浪,沒了以前那種厭惡的情緒。

她同蔣異浪聊起來,發現兩人很多事情都能說到一塊兒去,這是一件令她非常開心的事情。

下午三點多,蔣異浪告辭離開。

海葵沒有挽留蔣異浪,因為她也不知道再和蔣異浪說些什麽,兩人說來說去,好似把什麽話題都說光了似的。

晚上海容回來後,海葵先說了喬長生的古怪,随後才說了蔣異浪。

海容關注力,完全集中在蔣異浪同海葵呆了一天這件事情上,并且,從海葵的表情上可以發現,海葵很愉快,同蔣異浪在一起呆的很愉快。

海容心裏吃味,問道:“和蔣異浪在一起很開心?”

海葵心粗,但不傻,明白海容這問話的內在含義。她偎依到海容的頸窩,仰頭清脆在海容脖子上親了個響兒,道:“我不喜歡他。”

“我沒問你這個。”

海葵道:“我不會喜歡他。”

海容心中安穩下來,吃味的情緒消失大半,卻故作生氣的板着臉,斥道:“我問你開不開心。”

“開心。他講故事很有意思,下回你聽聽。”海葵誠實回答,“我和他能做朋友,因為我挺佩服他。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喜歡上他,就像喜歡你這樣的。”

“真的?”

“我發誓。”

“用什麽發誓?”

海葵指指屁股,“用屁股。”

“用屁股怎麽發誓?”海容被海葵逗笑了。

海葵醞釀了一下,準備放個臭屁熏海容。她還沒醞釀出來,就被海容撲壓在身體底下,屁股也落到了海容的手掌心。

“幹嘛?”海葵明知故問。

海容道:“我在用心聽你屁股發誓。”用力抓了抓海葵屁股,海容道:“我要仔細的,用力的,感受一下你發的誓言。”

海葵扭扭屁股,沉下身體,用屁股壓海容的手心,“感受到了嗎?”

海容搖搖頭,“不行,隔着布料,感受的不夠真切。”

他利落的拉下海葵的褲子,将手貼到海葵肌膚上,嘴唇也順勢貼到海葵的嘴唇上,親密親吻着海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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